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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7
小莲换了处院子,又里里外外加固了门窗,但阿孤还是轻松地摸进了屋里。
屋里一股淡淡的药味,钱小莲躺在床上,脸上还包着纱布,呼吸不顺畅,不时有轻微的鼾声闷闷传出。
阿孤左瞧右瞧,瞧不出个所以然。
她无趣地翻出屋子,连夜回到家。
第二日,她又特意在白天来到了镇子上。
☆、我要回组织一趟
阿孤想要打听钱小莲的事,但一旁走过的两个妇人已经告诉了她想知道的。
“哎,那个钱小莲今天还没出门呐?”
“那可不,脸毁成这样哪还敢出门,也不知是哪位好汉干的,真是解气。”
“是啊,她不出门,镇里都清净不少。”
阿孤悄无声息跟在两人后面听着,这两个妇人七嘴八舌地数落钱小莲以前干过的“好事”。
“听说那个桃花村的私塾先生还是个秀才,眼光真是毒辣,早早就拒绝了钱家,那钱小莲,谁娶谁倒霉。”
阿孤听她们说起林文元,立刻跟紧两步,可惜两人逐渐扯远,扯到了镇东头的寡妇开始磨豆腐卖,又扯到今日的菜不够新鲜。
阿孤没再听下去,看来钱小莲被她划了脸后就不再出门,更不会来找林文元的麻烦,她一时高兴,也觉得神奇。
原来世上还有除了杀人就能制服别人的办法。
她心里高兴,就想回去和林文元说一说。
谁知走到半路,天色阴沉下来,等她回到家,暴雨瓢泼一样浇下来。
最近雨多,正好刚过了私塾下学的时间,阿孤从家里翻出伞,撑起伞准备去接林文元。
可等她到了私塾,早就没人,只剩下个小孩慢吞吞刚收拾好东西准备走,见阿孤找来,便说林先生已经走了。
他们刚下学那会儿还没下雨,他看先生好像是往河边的方向去了。
阿孤把多带的伞给小孩用,自己撑着伞往河边走。
这么大的雨,林文元去河边做什么?
还没走到河边,便看见林文元浑身湿透地往家跑。
阿孤忙叫住他,凑过去把伞撑在他头上。
虽说是两人共用一把伞,但林文元打不打伞已经无所谓了。
他浑身湿透,哗啦啦往下淌水,头发上衣服上沾着淤泥,脸上还蹭了一块黑泥和青苔。
“你做什么了?”
林文元没回答,只欢喜地从怀中掏出一块巴掌大的黑铁递给阿孤,“你快看看是不是你的令牌?”
本来他趁着下学后去河边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令牌和刀,但是突降大雨,他急急忙忙往回走,踩到青苔脚下一滑,正好摔在当初捡到阿孤的地方,他抹了把脸上的水一抬头,就看见一旁的歪脖子树上卡着一块令牌。
令牌黑漆漆的,半埋在淤泥中,半卡在树叶间,不是躺在这里根本看不见,怪不得他找了许久都没找到。
林文元掏出怀中湿透却干净的手帕,擦干净令牌上的泥。
巴掌大的黑铁令牌正面刻着一只展翅翱翔的鹰,背面刻着“零壹”两字。
前世阿孤不告而别后林文元才找到的令牌,却给他带来了无妄之灾,所以这一世阿孤才要早早找到令牌,自己带在身上。
可是当令牌真的出现,她却感觉抗拒。
组织已经回不去,她也不想回去,那里有什么好。只有桃花村,像是个世外桃源,这里淳朴热情,她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轻松。
她讨厌曾经的生活。
阿孤沉默地看着令牌,黑色的令牌躺在林文元手心,白皙修长的手伸到她面前,血还在流动,温暖又富有活力。
手的主人还活生生站在她面前,没有被人砍断双手,没有死去。
他们将会是夫妻。
阿孤迟迟没有动作,只是盯着他的手看,林文元狐疑,伸手把令牌塞到阿孤手里。
他一手拿过伞打在两人头上,带着阿孤往家里走。
阿孤半晌才回神,林文元偏头看她,兴致不高的样子,他以为是因为没有找到双刀。
“抱歉,你的刀我再找找。”
“不用了。”
阿孤扭头看他,认真执拗地说:“找不到就算了,刀不重要,人才重要。”
林文元不懂,他觉得阿孤瞒着他许多事,即使她愿意告诉他所有事,关于组织的,关于她自己的,她也不会说为什么刚刚一直盯着他的手看,迟迟不肯接过令牌。
他想了想,还是开口同她说:“如果你愿意,可以什么事都告诉我,什么想知道的都来问我。”
“我希望能和你相濡以沫,相互信任,我们往后还有很长时间相伴,一生那么长,因为我们是夫妻。”
阿孤停下脚步。
林文元回头,立刻把伞遮回她的头顶。
阿孤小心翼翼地问:“如果我杀了钱小莲,你会开心吗?”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