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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区。
    贝唯西很无奈:“你是不是对我家挺好奇的?”
    凌谦抿了下嘴唇,没好意思承认。
    “也行,”贝唯西叹了口气,“不过,既然去了,你可得好好表现。”
    “表现什么?”凌谦没回过神来。
    贝唯西看着他,笑得不怀好意:“进去了,我们就是一对恩爱的新婚夫夫了。”
    第8章 你管这叫秀恩爱?!
    凌谦很快就后悔了。
    每个人都有不擅长的事情,他从小情绪急躁且直接,不善掩饰。撒谎对他而言已经是高难度挑战,演技自然也是一塌糊涂。
    想到要在才见过几次的陌生人面前和一个没什么感情基础心里还挺有意见的同龄男性假装浓情蜜意,凌谦压力巨大浑身不自在。
    上次在自己老妈面前那是迫不得已,现在可以避免却主动送上门,实在没必要。
    贝唯西家楼下正好有空的停车位,凌谦熄了火后很快做下决定,告诉贝唯西:“算了,你上去吧,我就在这儿等你。”
    贝唯西耸了耸肩,转身打开了车门。才刚迈下一条腿,不远处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
    “哎哟,第一次在我们小区看到那么好的车,我当是谁来了,原来是贝唯西回来了呀!”
    凌谦伸长脖子循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一个穿着睡衣烫着大波浪大约四十多岁的女人笑着走了过来。
    她一边走,一边向着车里张望。
    凌谦一不小心就同她对视了,赶紧低头闪避。
    贝唯西下了车,也同她打招呼。两人寒暄了几句,那人的眼神一直往车厢里飘。
    “这就是那个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呀,”她压低了声音,表情透出一丝兴奋,“怪不得了,长得那么好看,贝唯西你有福气呀。”
    音量虽小,可贝唯西车门没关上,还是全飘进了凌谦耳朵里。
    明明是夸奖的话,却听得他怪不舒服。
    贝唯西笑笑,没说话。
    那中年妇女对两人的情绪毫无所觉,笑眯眯隔着玻璃冲凌谦招手,眼神中满是好奇与探究。
    凌谦冲她咧了下嘴,立刻移开视线。
    他觉得自己仿佛一只正在供人参观的猴子,很不自在。
    中年妇女看出了他的敷衍,撇了撇嘴,悻悻回过身,又与贝唯西打了声招呼,便要离开。
    凌谦手机都摸出来了,正打算开始消磨时间,却见那女人抬起头来,冲着楼上喊道:“老贝,你儿子带着媳妇儿回来看你啦!”
    什么媳妇儿,凭什么是媳妇儿!
    凌谦一愣,扭过头,瞪向了贝唯西。
    贝唯西翻了个白眼,也是满脸的无奈。
    毫无疑问,是贝唯西的父母在邻里间进行了大肆的宣传。
    恐怕这附近所有人,都已经听说了他们家儿子傍着了大款,很快就要飞黄腾达。
    这年头与同性结婚虽已不是什么稀罕事,可这么大张旗鼓的,还摆明了吃软饭,总归难免招人闲话。
    凌谦一点也不喜欢被八竿子打不着的陌生人在背后议论,心里有些烦躁。
    贝唯西家住在三楼,走到两楼拐角时,贝唯西停下脚步向他强调起来。
    “进去以后别一直板着个脸,一定要和我表现得很恩爱,知道吗?”
    凌谦苦着脸看他。
    贝唯西被他的表情逗乐了:“笑一下行不行?”
    凌谦扯起嘴角冲他笑。
    “算了算了,反正你之前见他们也一直是这副表情,”贝唯西说着,拉住了他的手,“先从形式搞起来。待会儿进去以后你就尽量配合我,好吧?”
    凌谦看着他俩握在一起的手,心里怪别扭的,抿着嘴唇点了点头。
    “说好了啊?一定要配合啊?”贝唯西很不放心的样子,再次强调。
    凌谦心中莫名,可还是老老实实再次点了头。
    一进门就得到了热情款待。
    贝唯西的父母把两人迎进屋,一阵嘘寒问暖,引着凌谦坐到了沙发上以后,又主动送来了水果和饮料。
    凌谦很紧张,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全程保持拘谨又僵硬的微笑,除了“谢谢”外一言不发。
    他偷偷的打量了一下屋里的陈设。
    其实比他想象中稍微好上一些。客厅非常小,还不到他房间的一半大,采光也差,装修和家具都显得老旧,但整体并不至于过分简陋。
    只怪贝唯西总是一副贫穷又寒酸的模样,爱把没钱挂在嘴上,又联想到他的父母会为了钱强行卖儿子,凌谦一度猜测这个家庭可能极度落魄,或许住在破破烂烂的棚户区里。
    现在看来,勉强也算是个能住人的地方。
    “凌谦你怎么也来了呀,你看我们都没什么准备,”贝唯西的母亲说着把装着花生干果的盘子放在了凌谦面前的茶几上,“家里只有这些,你别嫌弃。”
    凌谦还没开口,贝唯西十分夸张地握住了他的手,把手指插入了他的指缝间,边摇头边叹气,开口时极为大声:“我说了自己过来也行,他非要送我。”
    语气带着明显的炫耀。
    凌谦低下头,浅浅地吸气,呼气,依旧无法排解心中那股不爽的感觉,于是偷偷用手指抠贝唯西的手背。
    贝唯西肯定是痛了,把手来回晃啊晃,可嘴上却没停下:“没事儿你们就当他不存在好了,不用太在乎。”
    这话把他父母全都吓到了,赶忙开口:“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的。人家来我们家做客……”
    “什么做客呀,我们都结婚了,说得那么生分,他跟我回来也是应该的,”贝唯西说着把头转向凌谦,“老婆是不是?”
    凌谦面无表情,食指和大拇指揪起他手背上的肉用力旋转。
    贝唯西吃痛,立刻抽出了手,接着,他从面前的果盘里拿起了一个橘子,丢到了凌谦手里。
    “帮我剥一下,”他用一家之主的架势大大咧咧伸手一挥,“我不喜欢背后那个白色的丝,尽量去掉。”
    凌谦差点把橘子捏烂。
    贝唯西是不是对恩爱这个词有误解?还是患上了什么不可救药的精神癌症?
    他恨不得把手里的橘子丢到贝唯西的脸上,让他明白自己的身份。
    贝唯西见他不动,竟抬起手,在他下巴上勾了一下:“怎么啦,说好都听我的呢?”
    凌谦皱着眉看他,见他偷偷地眨了眨眼,似乎在暗示什么。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一定要配合他”的真面目。
    凌谦咬紧牙,忍辱负重,开始剥橘子。他下手凶狠无比,把皮扯得全碎成了小片。
    “你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啊?”贝唯西叹气,“以后多练练。”
    凌谦暗暗吸气,继续撕橘子皮。
    两人这一番互动,着实把贝唯西的父母给震慑住了。他们交换了若干次眼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