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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触碰到了时季昌的坚硬和炽热。
    时季昌几乎是立刻便闷哼了一声,身体不自然地往前挺了挺。
    娄怀玉的手还按在时季昌的裤裆,并且没打算放开。
    “怎么这样就硬了。”娄怀玉还是在笑,“看来刚刚不给我读的是好东西呀。”
    娄怀玉的样子看起来与时季昌完全不同,他熟稔,老到,连挑逗的动作都一气呵成,就好像亲身实战过无数次,因此嘲笑时季昌“一个大男人”“这样就硬了”,说淫词艳语是“好东西”。
    时季昌内心的烦躁与愤怒忽而多了起来,甚至多过了害臊和悸动。
    他想起来白天山口亲吻娄怀玉的动作和表情,娄怀玉坐到他腿上的熟练。
    还有小东,胡大夫。
    时季昌不过住了这几日,他不在的日子,还要漫长和方便得多。
    娄怀玉等了一会,见时季昌居然不反抗,倒是不笑了,手慢慢地张开,用食指和中指轻轻地挟住了那根滚/烫。
    娄怀玉的呼吸其实也有点乱,他没想到时季昌会由着自己,因而往后退了退,想不让自己如鼓点般的心跳被对方发现。
    他慢慢地沿着轮廓往上,感受那根东西的热和大。
    娄怀玉有一瞬间想:给时季昌买的里衣太薄了,连经络的摸得到。
    有一瞬间希望时季昌赶快阻止他,因为他有些继续不下去,但又很快地想,还是不要阻止了。
    不过在娄怀玉即将挑开裤子往里去的时刻,时季昌终究还是重新把他握住了。
    时季昌握地很用力,声音很低很沉,他对娄怀玉说:“不用了。”
    “这几天我在,确实不方便,你可能得忍忍。”他说。
    身后的人似乎怔了怔,手上的力道撤了一些。
    “你什么…”娄怀玉尝试着开口。
    但时季昌很快打断了他,他把娄怀玉的手拿着离开自己的身体,带到身后,在床板与被面的空隙里停下,然后放手,让娄怀玉的手腕软软地垂了下去。
    时季昌说:“我说过会带你出去,对我不必做这些。”
    下午下的雪似乎停了,不再有雪粒落在屋顶那种细小的轻响,风好像也没有在吹,连夜以继日的拍打声都停止了工作,以至于屋内安静地让娄怀玉感到空洞和不适。
    娄怀玉刚开始没能很好的理解到时季昌的意思。
    后来想了想,也就明白了。
    娄怀玉一个做戏子的下九流,连人都可以凭钱买到,呆在这样一方院子里,心甘情愿地穿着女人的衣服讨日本人的欢心,好像为了达到目的和过得好,什么都做得了。
    说娄怀玉从没出卖过身体,大概没几人会相信,时季昌误会也是理所应当。
    可他还以为时季昌不一样。
    时季昌看起来沉默寡言,凶得很,却又比这院落里任何一个人都真实,都把他当个人。
    其他人或碍于情面与他维持表面的和谐和恭敬,或干脆面对面恶语相加,或者贪图他的什么,因而扭曲地对他好。
    时季昌是不一样的,时季昌好像从别的世界来的一样,来路不明,不清楚这个世界的三六九等,收了新衣服不说谢谢,夸奖他也不理,早上还用刀要挟他,晚上就肯与他同眠,给他读报纸,会认真听他的问话,讲解什么叫安居乐业,回答一些可能在他看来很蠢的问题。
    时季昌教他写名字,说他好看还有才华,仿佛认证他与这世上所有人一般,也值得拥有自尊和自由的。
    娄怀玉盯着虚空中的黑暗发了一会儿呆,他觉得眼角有些酸,但因为没有去摸,所以不能确定自己哭没哭。
    而在能确定之前,他迅速地闭上了眼睛。
    很神奇的是,娄怀玉居然很快地睡着了,什么梦也没做。
    只不过醒来地比平时都要早,外头还没有一点光。他是被身上的束缚感和喉咙里的刺痛弄醒的。
    有一条坚实有力的手臂跨过了他,从娄怀玉的胸前穿过,并紧紧地握住了他的腰。
    娄怀玉觉得很不舒服,他脑袋很晕,有点疼,喉咙也像被利器刮过一样,而时季昌抱他又抱的太用力,让他喘不过气。
    娄怀玉都没闲情思考昨晚说“不用”的人,为什么又要做出这样叫人误会的动作,只想让时季昌快点放开。
    他往外挣了挣,喊他:“时季昌。”
    时季昌没有反应,手依旧搂的很紧。
    “时季昌。”娄怀玉力气还没他睡着的时候大,半天没掰开,只好又加大了一点声音喊。
    身后的人终于顿了顿。
    娄怀玉松了一口气,以为终于可以摆脱这个桎梏起来喝口水,下一秒,时季昌却忽然受了什么刺激一样,更加用力地拥住了他。
    时季昌的另一只手不由分说地从娄怀玉的脖颈处横穿过来,扣住了他的肩头,用几乎将人掐断的力道,将娄怀玉朝自己身上拖过去。
    时季昌身上太烫太硬了,娄怀玉的后背也要被撞痛,他在各种惊吓和疼痛下不由地惊呼出来。
    而时季昌的梦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深,他拥着娄怀玉,没有一点要醒的迹象。
    过了一会,娄怀玉感到自己的肩头被时季昌的下巴靠住。
    时季昌的呼吸仿佛十分痛苦,粗重又压抑,像是憋着哭的时候才会发出的一般。
    时季昌也开始说梦话,他的声音很轻,快而含糊。
    娄怀玉听了很久,什么也没有听懂,只有一处,时季昌喊得特别大声。
    “玲玲!”时季昌痛苦地喊。
    应该是个人名,娄怀玉这样想,电光火石之间,忽然就回忆起时季昌今天拿着小刀把玩的模样。
    他的心情似乎是从拿出这把刀后变得特别好,翘着嘴角介绍这是一个“礼物”,也愿意握着娄怀玉的手,教他这样一个人写名字了。
    娄怀玉即没能起来,也没能再睡着。
    他冲着黑暗的室内眨眼,脑子里像想了很多,又像什么也没有想。久了些,一开始觉得难以忍受的束缚感似乎也好一些了,只是觉得喉咙还是痛,脑袋还是晕,还有些冷。
    又过了一阵,天慢慢地亮起来,娄怀玉终于感觉身后的人僵了僵,便闭上了眼睛。
    时季昌顿了一下,接着,娄怀玉的腰被人放开,身后的被面被人撑起来一些,灌了一丝冷风进来。
    时季昌很小心地抬着他的一侧,将扣着他的肩膀的那只手也拿开了。
    再接着,身后的被面被重新盖下来,时季昌下了床。
    没有时季昌的床是要冷上一些,娄怀玉控制不住抖了抖,终于又再次睡过去。
    第11章
    娄怀玉的头很晕。
    他像被拴在高速拉动的车上,脚夫的脚上功夫极好,跑得飞快,石子路颠婆地娄怀玉全身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