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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善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然而当听到妙灵再次说起时,她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昨日的血腥场面又侵入脑.海,阿善看着榻前的妙灵,最后只轻轻‘嗯’了一声。
妙灵睁大眼睛看着阿善:“姑娘?”
阿善也看着她,眼前这个看似单纯可爱的小丫头,又会是谁派来的奸细呢?经过昨日的事情,她已经谁也不敢相信了。
“你先出去吧。”阿善闭了闭眼睛,现在她谁也不想见。
“……”
连续两日,阿善的精神状况都不太好,她一直躺在榻上像是睡不够般,柔弱无骨又过于安静。
又一日清晨,修白来唤容羡去上早朝。
容羡起身时,刚好惊醒了沉睡中的阿善,她睁开眼睛睡意未散,一句话不说就只是盯着床帐看,容羡扫过一眼从容拿过朝服,他本不想理会的,但不经意间看到阿善灰蒙蒙的眸色,临出门前,他又折回了榻前。
“南宫先生说,你的身体已经好了。”明明她现在乖乖巧巧的样子是他最想要的,但等到容羡真正得到后,却忽然心生烦躁并不觉得满意。
冰凉的指腹沿着阿善的眉眼轻轻游移,容羡倾身靠近的时候,阿善眼睛都不眨一下。呼吸交融之际,容羡忽然用手掌遮住了她的眼睛,“出去走走吧。”
他淡声道:“今日天气不错,若是你想外出,天黑前回府就可。”
很静。
……手掌之下的小姑娘安安静静,没能给他半分回应。
皱了皱眉,容羡移开手掌时才发现,阿善眼眸轻闭竟然又睡了过去,他自知阿善平日里活泼并不是爱睡之人,轻轻抬手帮她抚了抚头发,他只觉得心中那股闷燥越加难忍,唯有让阿善再次睁开眼睛看他,他才能舒服。
“主子。”门外修白又敲了敲门。
容羡动作轻顿,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又将手收了回去,静立在榻前又看了阿善一眼,他推门出去时对修白道:“再让南宫先生过来看看。”
他忽然觉得,还是闹腾爱说话的阿善更让他自在。
容羡走后,南宫复没一会儿就拎着药箱来了,他进来时阿善正坐在榻前梳头发,她晃荡着小腿看着情绪不错,完全不像刚才木然傻愣的模样。
其实阿善哪里是病还未好,她分明就是不想理容羡,闭着眼睛不愿意搭理他。
同南宫复聊了两句,南宫复问她:“世子妃难不成想一辈子都用这种态度对世子?”
一辈子实在太大了,阿善觉得这个词真得不适合用在她和容羡身上,顺了顺自己梳好的长发,阿善有些茫然道:“先生怎么知道我能同他有一辈子?”
阿善没打算还能和容羡长久的处,经过妙月的事情,她已经清楚看到她和容羡的界限。
这几日,阿善不停回想妙月的事情,她发现自己曾有很多次机会能发现妙月的不对劲儿,但都因为她过于低的警惕心而错过机会,反观容羡,阿善想,他大概在长公主府就看出了妙月与顾惜双的勾结,但却放任她一次次作恶。
他不提醒阿善,阿善不怪他,毕竟这人本就无心不是什么善人,但阿善是真的接受不了他当着她的面杀人。知道他视人命如草芥是一回事,但亲眼看着他杀人又是另一回事。
作为穿书而来的阿善来说,她真的接受无能。
阿善连妙灵都不敢信了,更不要容羡身边的南宫复,而南宫复大概也是看出了阿善对他的戒备,他笑了笑主动结束对话,拎起药箱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劝阿善:“老夫离开的这些时日,虽不知你与世子发生了什么,但世子的改变老夫都看在眼里,他比以前要在意你了。”
在意是什么?关键时候能保命吗?
阿善笑了笑没有应答,她放下梳子,在南宫复推门时又想起了一事,“先生请留步。”
“若是相爱之人感情深厚,哪怕是双方失忆了,那么再次见面时也总归会产生些不一样的情愫。您觉得这句话对吗?”
南宫复回头瞟了阿善一眼,“这话世子妃是从哪儿听来的?”
阿善想了想,回:“话本上看来的。”
南宫复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笑呵呵道:“话本之言不可信啊。”
“老夫行医多年救治病人无数,有关失忆症的病人也接触不少,他们无一例外惊恐难安,哪怕是双亲,也难以短时间取得他们信任,更不要说什么虚无缥缈的深厚爱意。”
“听老夫一言吧。”
南宫复留下最后一句:“人世间最难求的就是真爱,所谓刻骨铭心的爱意,真正成全的又是几人?”
要么一人深爱,一人逃离;要么双方纠缠,天地难容。与其求一份刻骨深爱,倒不如平平凡凡简单就好。
吱——
房门闭阖,空荡荡的屋内就只余阿善一人。
南宫复以为阿善还存着小女孩儿想要的刻骨铭心,放不下玉清,却不知道情爱对她来讲根本就不算重要,她刚才所问之话,是当初容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