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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被他的那个,论履历或实力都在初出茅庐的吴安妮之上。
有人就长舌,是潜规则吧?老将嫌便宜睡不动了,换个芳华正好的,哪怕当不老干花摆设在办公室,眼睛也舒坦。
公司不乏背地里对赵总犯上的。
一来是他自己花名多,二来,怪他开罪人太多。温董白面书生出身,待人都如沐春风,换做他,好像杯杯鸡蛋羹里,都能挑出骨头。
严苛虽是好事,但耽误平头百姓的福利就是原罪。从前冠力的年终奖传统,是所有员工一碗水端平,一律犒劳三月薪。赵聿生上位后变革,年终奖根据个人绩效或提成评估,这一来,抹煞多少吃空饷的咸鱼。
再而后其余分部也如法炮制了。
可话说回来,事实上吴安妮被录用的根本缘故,是当时出于本能地提醒赵聿生,沸水沏的茶不好,您看,好么央儿的双龙银针,茶汤却是红的。
好员工必须眼里有活,会来事。
这些年赵聿生没想过换人选,吴安妮行事也愈加稳当有条。去年,她和男友订婚了,赵还随了一对百达翡丽情侣表。
没成想又给人递话柄,他自个手腕上最常见的也是百家的表。
赵二出了名地爱玩表。
彼时,有个爱口头开荤的油男借此发挥:玩表玩表,玩婊呀!
隔日赵聿生就下诛杀令,让他卷铺盖滚了。
眼下,赵聿生核准财报的功夫,吴安妮莞尔告知,“温小姐已在销售部报到了,何姐会亲自跑一趟,领他们弄个迎新会。您看您要不要……”
“别太铺张,公事公办就行,和寻常新员工一视同仁。”
“好的,所以,”您不去了?
赵聿生从数据中拎起视线,草草掠过她,“中泰的设计总工几点来?”
冠力尽管有自家的研发团队和技术人才,外观设计上一向是短板。上季度几经周折,终于拣定一家设计班底。
谈拢只剩一步,今日是要议价的。
吴安妮梗梗脖子,这人,切话题那么快,他们几个招待姑奶奶都差把脑袋缝裤.裆上了,仅他一人丝毫不待见,“约好的上午十点,届时我会领他过来的。”
“那行,就这样罢。”赵聿生休声,目光落回财报,室内只剩纸张翻页的哗响。
温童的入职无比顺利,何溪带她去人事录完考勤门禁,领过工牌,就万安了。
她的工位在采光通风绝佳处。迎新会的排场,饶是赵聿生有言在先,依旧挺浮夸。
主管一通殷勤的话术,温童听得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太讨巧了,就差把她和办公间那尊弥勒佛一道当吉祥物供了。
何溪看得出来,她本质是热络性子,私下里也会弯弯眼梢、说说乖巧话,就是人堆中难免拘礼,又或者,走后门的事实给她包袱背了。
一上午,总监主管没敢给她派活,只嘱咐适应适应,至于适应什么,也没细讲。
何溪抽空来关照过几回,她都端正地被椅子绑在电脑前,战战兢兢,很是束缚。
“小蒋,你发几份订单给温童看看。”到底老大拿,何溪没所谓繁文缛节,直呼她大名,也直接知会和她同组的元老蒋宗旭。
“聪明,晓得我们有内网。”何溪暗指她来不及关闭的任务框,她在摸鱼,却只有胆玩扫雷。
温童难为情,叉掉它,同何溪检讨,“抱歉何姐,我……”着实无聊,再这么下去手都能养青苔了。
“不必跟我说抱歉呀,没叫顶头伏地魔知道就行了。我们看到了,兴许自行施个一忘皆空咒,这事就模棱过去了。但要是给他晓得,嗯,阿瓦达索命?”
何溪说,赵总生杀予夺从不饶情,不开玩笑,有诸多实例佐证的。
“虽然我认为好玩是人之天性,谁也做不到十全十美。”撂下一句意味深长话,她淡笑去了。
九点附近突落暴雨,浓云按住一座城。
避风港的开间里,温童在蒋的悉心提点下,渐渐摸透了些这行的销售门道。销售吃资源是一说,制造业的销售非同于传统商品,一袋薯片一锤定音,就地能拆包嚼个嘎嘣脆。
它走的是长线一条龙,涵盖前期打样、中期销售和后期服务。
而蒋宗旭的职位,销售工程师,是既能参与到产品技术层面,亦懂卖嘴皮功夫的特殊销售,“也就是说,我比你们多些先天优势,客户一听我说懂技术,十有八.九能被唬到。”
蒋宗旭将将而立,并非上海土著,早些年父母落户过来,他因人才引进的政策也于前年挣得户口。
是苦出身,人也务实肯干。至少温童对他初印象如此。他说他过去公司离家远,为了省俭,甚至睡过元一晚的大通铺,半夜醒来,鼻头就挨着陌生人的大脚趾。
公司在销售这块,一来看重经验派。从而这里大多女性已然拖家带口,和相相难有共同言语。想巴结的上杆子来,看不惯她沾亲带故的,眼皮子都懒得掀。
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