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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业了。
她从他身边过去,襟上的锁骨链也从他眼皮底下溜了开去。
赵聿生无由忽地抬手,箍住她肘关节。那一下,温童即便没有抬头望他,也是心如擂鼓。
随即他松开手,由她去了。
次日晚上,公司在酒楼设宴,请的人政商两界都有。
赵聿生和梁先洲都去了。二人王不见王,分两桌座的。
温童作为助理,自然要帮直属老板挡酒。一来二去,小聪明全用在酒桌上了,不是催吐就是拿凉白开兑酒作弊。
大部分时间,梁先洲会替她挡拆火力,但温童尽量自己扛,她觉得这是分内的,
也是早该锻炼的。
三巡过后,对方也中场休息,不为难。温童歇靠在椅背上,微醺地看边上那桌人悉数站了起来,有人牵头大家给赵聿生敬酒。
他笑纳了,一仰而尽之际,左侧女士挨近了些。随即某人落座,偏头与对方说了什么。温童见状很难不主观代入,
代入当初他酒酣耳热时,喷拂在自己颈畔的热。
她清楚那比肉抵肉的亲吻还熬人。
温童拉回神,正待起身去厕所,不曾想梁先洲先一步内急,把外套和口袋方巾一并脱到她手里。
他笑说:“劳驾帮忙保管。”
温童颔首,将外套规规整整地挂去椅背上,手无意地往口袋里一模,不想摸出包安全措施来。她整个一愣,更多的是惊惶。
而正巧旁边那桌过来敬酒,温童闻声一抬头,赵聿生就站在边上。
灯下,某人冲她手上潦草一掠,就收回了目光。
☆、
温童懵在那里, 即刻丢炮仗般地把它从哪来扔哪去了。心窝像被踹了一脚似的,她倒不是亏心,只是怕身正却有人偏要弄斜她影子。
眼下证据确凿、眼见为实, 跳进黄浦江也洗不清了。
今晚撒帖子请的干部还是先头那波。
眼睛长乌纱帽顶的一群人, 遇见赵聿生算是来着了,那张局还记得上回的灌酒之仇, 逮住人就当众参他一本, “今儿个,你们谁也别干涉, 要小赵一对一好生讨教一番。你们是没见过,能喝呀, 岂止千杯不倒,一两二两在他那里就是漱牙缝的。”
从身旁乌漆的头顶收回余光, 某人懒懒一笑,“上回怪我。难得见到张局,赵某高兴坏了, 就难免有些忘乎所以。还望见谅。”
“听说冠力今年还有扩投地产的打算?”
“那是温董才能过问的, 们小辈不敢越级。好像, 是有这么回事吧……”
“你倒是赤胆忠心, ”张局看穿他装洋装混,“这打虎亲兄弟的大集团,每回也只听你温董长温董短,仿佛在你嘴里副董就是摆设似的。”
“可不敢胡说,折煞了。副董也是董, 在我这里‘温董’向来二人不分家的。”
赵聿生似笑非笑地回望对方,杯子碰到一处,当啷的两声, 他随即将杯口矮到张局的杯脚边。要是再矮一些,就囫囵低到它底下了。
在边上无声看着,温童心底一阵唏嘘。这人虽说是场面上的,可也的确能屈能伸得很,有时面子窄巴就窄巴了,他知道以退为进。
才不像她什么事都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句能撞倒墙。
上一番喝完,轮到全体起立。温童早就兑满的酒杯举起来,侧眸,只见赵聿生下颌边隐隐有咬牙的痕迹,颈侧皮肤也浮一层红。
该是上头了。
也对,能不喝醉嘛?张局半口酒他拿一两去扛。
温童凑过去低低地说:“你别再喝了。”
话完抬眸,赵聿生就这么望着她。灯光之下,形容竟有几分颓唐的别样风流,随即他也挨过来,样小声回答,“那我喝成这样怪谁呢?”
“你别跟皮。张局长不好打发的,别给他喝来劲了。”
某人气息淬着她耳缘,“你的口气好有主家派头呀……”河东狮那种。
立时温童臊了一脸,直管告诫他,“认真的,少喝点。等下醉死了谁给你收尸?”
赵聿生面上冷不丁一滞,就冷落抽离开,凉哼一声,
“没人稀得给收尸,倒是上赶着给某人收拾烂摊子。”
温童急得脱口而出,“那回明明是你……”是你自己要吃味的。
他们喝罢这一茬,张局还是轻易不饶人,押住赵聿生要单挑过招。那厢,梁洲徐徐而归,折回桌边也不急落座,直接问温童讨要东西。
事出有因,她现在不论横竖还是斜着看他,都只看到副算计嘴脸。她气得心头拱火,冷冷质问,“梁总说自己开化,但着实没想到能开化到这种地步。”
“你看见了?”显然梁的意外与错愕都很虚伪。
“什么都没说,你就明白怎么回答了?”
梁洲没料到温童能如此咄咄的口吻,低头拿帕子净手完,他浮眉一笑,慢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