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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跟我说对起。我说过了,我们是互相扶持、陪伴成长的关系。今天晚上,什么都不许说了,回家好好收拾一下自己,明早我带你上门给那学生道歉、赔罪。对方出口伤人在先,但动手人就是我们理亏。我知道你的心意,也感激你护短,但需要你用过错来偿补我的过错。懂吗?”
“嗯。”
“父子俩”一站一坐地交心。温童声不响地旁观,始终蹲着,没站起身。
雨湿溶溶灯光下,她仰头注视某人,气温是冷的,
他身影却半点不叫她冷。
入夜。三人一并回了赵聿生住处。
孩儿情绪来得快,翻篇也快,进门一瞬间就好了个囫囵,三下五除二脱下校服,趵趵上楼冲澡了。某人还昏头得很,撑着门框,入里前一记趔趄,歪头问搀扶他的人,
“我喝多了吗?”
“嗯,你喝多了。”
“那你留下陪我好不好?”
温童心脏一蹦,后梗着脖子审视他。赵聿生回视的目光,淬着酒气,凝聚在她耳垂圆溜的珍珠上,他伸手去拨。
那珠子就簌了下,连带着她身躯,像一翕一合的茶壶盖,和盖上水汽。
隔断台上水培着一丛芍药,花期正好。鹅黄花心,蒂子毛绒些,夜色深处湿漉漉地吐香。
温童落到床沿的时候,衣襟已经整了。有人掌住她心跳,读心般知道她畏惧一廊之隔外洗澡的动静,怕非礼少年耳朵,就在追吻间隙,抬手揿开音响:
我想你依然在我房间,
再多疼我一遍就走……
情歌自有旖|旎调。切肤的手指亦是。
温童被他茧磨了几番就行了,要挣下地,要逃。赵聿生占据力量优势地攫她回来,“你太过分了!能老是这样……”
好端端一顶帽子啊,“我怎么老是了?”
某人一一细数,你能老搽这个香水招我,能穿包臀的裙子躬身找东西,还背对我,更不能眼见着火要烧了放我中道崩殂罢!
下还有好几句,只是尽数湮灭在他的吻,以及她的呜呜声息里。
温童过去道听途说的,什么男人醉酒行都是假的,到底实践出真知。这东西也是千人千面的,她直感到赵聿生喝醉与否,无赖都没样。
隐约间,皮带扣跌去地上,叮当响。
温童上唇珠被吮得翘翘地,豁眼看某人,灯下无限风流一双眼。你觉得那张脸倜傥,只是因为不了解脸的主人眼下在用手做什么罢了。
赵聿生把西装垫在下头,缓缓,它洇了些、皱了些情思的痕迹。他就拈起点给温童看,“我的外套能要了。”
温童气过,抬腿蹬他,“臭人!净会戏弄我,你脏,你跟别的女人上完床又来睡我……”是真心袒露。她确实芥蒂此事,事到如今也没完全信任他。
爱一个人代表包容他所有的错。那叫愚爱。
某人眼疾手快地逮住她的脚,往怀里捂,也乖张地挠挠脚心,“我没有啊,你要冤枉我。你觉得我脏,就咬我好不好?这样你也脏了,我们俩谁也别嫌弃谁……”
天啊,他绝对醉昏头了。
温童都没耳听,转身一个劲往床那头逃。只是下一秒就被他拖回来,角度契合得正好,赵聿生一并吞掉那粒耳珠和白贝母之际,就摧城进去。
人齐齐喟|叹出声。
为这风月常新、苦乐交加的动物本欲。
温童觉得那梅雨般的潮|湿不在淋浴间,在若愚头顶,在这里。甚至四面墙体都汪着水,地板全淹了,她求某人饶过自己。
汗珠滚到他下颌,她去揩,也泣泣的声音,说不要了,你累嘛?我想睡觉……
赵聿生贴耳应承,气息溃灭状,“你这句话我得反过来听。”
多时,两厢战栗间,外头花洒骤然停了。随即听到若愚疑惑,“老赵?小温老师?咦,人呢……”
温童下意识一绞,赵聿生暗嘶,可控的荤话几乎骂出口,又压低音量,“你要我命啊!”
“快起开!”
有人无赖,你放我出去呀。
耳听着那端拖鞋踢踏声凑近了,少年将要叩门,小舅就熄灭灯光。门外人一头雾水地咕啜,还问,“你睡了啊老赵?”
“这美好的天真年华啊……”昏暗里,某人对着温童眼睛,低声揶揄,七分笑意。后者理他犯浑,红满了颈项,他们都很难捱,箭在弦上又得发的紧绷感。
“你快回答他,就说你睡了,我走了。快呀!”温童搡他。
“他是天,又是傻。你的手袋还有外出鞋都还在,要我怎么说服他你走了?”
“你的好讨厌啊!毁我清白,你烦死了!”
直到那停歇的骚动感盖过一切恐惧、羞赧,温童终于臣服本能地扬臂去抱某人,赵聿生眼底掠过一丝惊喜,为着她这番主动,为她慢慢且生涩的起落。
“难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