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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差一步,就……”
“进来了”三个字没出口,赵聿生就虎口捏住她下颌,欺上来,吻或者是吃掉这烦人且糟心的描绘。
亲得尤为蛮横紧促。温童哀婉地呜鸣起来,越逃离就越反作用。他身体里像隐藏着黑洞,她通身骨血到达洛西极限,被撕扯也被吞噬进去。
千山万水,五月别离。都说等闲变却故人心,可有些东西偏偏那么挺举坚牢,比如他依旧能轻易拨动她身体里的弦,搅乱一池春水。
经久难息涟漪。
温童的气息里,有湿甜可尔必味。赵聿生裹尽它们至一点不剩的时候,徐徐退开了,额头抵住她的,手掌留在她后脑勺,呼吸在崩坏与重建之间。
“你还对我有反应。”他声音好轻好轻。
“……流氓逻辑,”温童急喘,“我这是正常生理现象。”
“所以你对也是正常生理需求。”
过不去了这是!温童气急败坏地拿袖子揩嘴,“不一样。无论你信不信,异国他乡我真的很感谢遇见他,也好久没有那种想从邂逅进一步往灵魂层面发展的情愫了。说得夸张些,没有他,我能不能挺过这五个月都难说。”
人是群居动物。中国人对家和团圆的概念更是根深蒂固。异乡那么久,没个精神依托人会熬坏的。
这一点,赵聿生清楚,在聿然那里也了解过。
于是他略过这些,“那么,为什么到临门一脚又没继续呢?”
说话人盯入她眼底,硬要追究,“嗯?”
“……因为他软了。”
静默几秒,有人忽而笑崩了,笑声回荡整个车厢。
温童白眼,“笑笑笑,笑死你才好。”
赵聿生休了笑,呛咳且坏心讥讽,“春宵一刻值千金。那怎么这般不珍惜,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你也不给他推荐推荐,印度神油或我国肾宝什么的……”
“喂!”
其实有人表面不说,他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不满温童并非是自己主观推开对方的,而是那小哥客观因素导致的。
倘若他好得很,那么……
想到此,某人眯眼,目光里一抹禁忌之色,双手捏猫般地捏捏她后颈。
温童滚烫地激灵着,形容潮红,在他眼底露出别样风情。
“你问我中秋那晚在做什么。”
“听吗?”赵聿生低头咬根烟点燃,雾气故意喷她脸上,“听我说吗?”
—
一盒鎏金包装的半岛酒店月饼。
奶黄作馅,牛油皮饼皮,沙糯糯的流心。周景文喊厢房里的人都吃,别客气,“给各位科普一下半岛酒店的广告词,来自张爱玲女士《倾城之恋》。我一直想到你的窗户里看月亮。”
窗正是轮满月。濛濛夜,习习秋。
安利言辞再怎么动人。角落里,赵聿生还是把月饼推开了,一副拒人千里状。
就像半小时前,他在酒席上靠着副好皮囊好身家招惹到了桃花,“拉皮条”的周景文把他和那女生关在包厢里。赵聿生喝多了,那姑娘更是,急急攀到他腿上,帮脱外套领带。
某人呵着酒气由她去。对方手指触到皮带扣的时候,声线甜滑喊了声“赵总”,赵聿生忽而箍住她手腕,把人带离身子、稳稳站定到地上。
“走吧走吧。”
“哪里不对嘛……”
“滚!”
赵聿生一脸无名之火,抄起几案上的酒一把饮尽,起身穿衣就走。领带死活系不好就干脆扯掉不了,信手扔进垃圾桶。
他像躲洪水猛兽般地疾步出包厢。周景文对这一出的评价是:你对女人也有这么狼狈不堪的时刻。
事实上,岂止是对女人,他这阵子狼狈好久了。
六月那场竞标,冠力还是落败了。原因是从议价到产品核心技术都被铭星截胡剽窃,对方捷足先登,唱标时杀得冠力这厢措手不及。技术标关键要素超过%雷同,冠力的标书当场被判无效。
吴安妮打电话给赵聿生的时候,他正在去机场的路上。
“围标了?”有人未卜先知。
吴安妮还没知会情况呢,她一愣,“您怎么知道?”
“哼,想也会这样。不是何溪就是孟仲言搞的鬼。闹这一遭也没什么不好,退一万步哪怕这个标不了,能把人彻底捉个现行,我们也不亏。等着明天仲裁提质疑申诉罢。”
评标会上,众人闹作一团,有人怒气汹汹地直接杀组委会投诉。吴安妮告诉赵,“或许不必等明天。大伙都很愤怒,孟总不在,但我留住了何溪。您要不现在赶回来?我们都需您主持大局啊。”
这对当时的赵聿生,无疑是进退两难的选择题。
车子泊在十字路口,转向灯磕答磕答地跳。他等那个红灯转绿,电话里,吴安妮也在等他作为上级的指令。
“赵总、大!”
愣怔矛盾的人被这两声叫回神。彼时,左转已然通行了,后方车子连连鸣笛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