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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坐好半天了,也劳烦他们内线催几回了,那人依旧迟迟不来。
职场雷达很灵光地警醒她,大事不妙!她再翻出手机查看邀约对方的短信,这一看不了,温童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回他措辞十分笼统,
一直顾左右而言他,无可无不可。问在不在公司,他说,啊,不晓你来的时候在不在啊;问能否一起用餐,他说上回不吃过了嘛……
合作多了就会明白,中立或者模棱两可十有八.九是跳票的征兆。
温童慌不行,跑到前台抱歉地问人家,能不能转告赵总我有紧事啊?说话间也在心里啐,呸!姓赵的都这么难对付。
前台:“对不住啊,赵总眼下正在开。一再警告我们谁都不接见的。不您改天再来罢。”
“不、不对啊?刚刚还让我稍等的。”
前台眼看着圆不去了,就走到一边,拨通内线嘀嘀咕咕一通。再回温童面前的时候,话锋变很强硬,“抱歉,温小姐,赵总确实不您了。”
温童心都停跳了,“……他是要撤资嘛?”
“这个,我们无权干涉。”
温童头大抓狂地退回客沙发,心情不提多懊糟。硬闯是不行的,只好死乞白赖地再度短信对方,旁的没说,只一句他看了自会明白的话:
赵总,我等你。
岂料对面吃了秤铁了心:
别等。我决定撤资,合作到此为止。
温童内心:???
她干脆回电话过去,反正你说开也是幌。她问对方,怎么好端端地说撤就撤了,能给个具体原因嘛?
赵总:“原因很简单啊,你们这项目进度也拖沓太久了。眼瞧着就是年关了,谁乐意过年的时候投一大笔钱啊,响不响还明年才听着。温小姐,我也是人,有家庭有女,想过个高枕无忧的好年呢。”
原地站定的人,受着门口倒灌的冷风吹,耳膜上能听到咔咔结冰的声音。
那赵总又说些客套话,就急急负心汉般地要挂了。温童慌忙留住他,“那这样,您说,能接受最晚什么时候拍板?”
“哎呀,温小姐呀,强扭的瓜不甜……”
“不一定呢!网上说今年瑞雪年啊,来年瓜一定好甜好甜的。”
对方给她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逗笑了,“真是头疼,你怎么这么顽固啊?”
“赵总,”好像有戏,温童咽口水清嗓,“买卖不成仁义在说着是没错,可搁到现实里,我们都门清,仁义仁义多少建立在合作愉快的基础上。我知道这回让您不快了,错误全赖我们,是呀,拖泥带水干嘛呢!您给个悔改机会好不好?
这样罢,最迟一周之内给您答复,不行的话我也没脸来找您了。”
天可怜。对面默然良久才回她,“行吧。”
回公司,雨势更猛了,看起来不落个一天不罢休。
温童湿答答地回到办公室,换一双室内鞋,再出门去总经办,某人不在,她问吴安妮人呢?后者手指比比议室,嘘声状:
开批.斗大会呢。
温童一声叹息顿步。她回公司好些日子了,从孙泠或其他口舌里也听来些传言,关于孟仲言为什么凭空蒸发,溪为什么连夜平调去泰州分厂。只是那些人说归说,都不约而同地在同一个情节点打住,好像再往说就触碰什么咒语般地,叫她别问了,好奇心害死猫。
赵聿生呢,也似乎打那起就尤为严厉。苛政猛于虎啊,底员工哆哆嗦嗦几个月了。
另一桩奇事,说起来无妨,孙泠就完完整整兜给她了。适逢年底新一轮封账结转,公司要彻查全部烂账呆账以及蹊跷流水的。
翻旧某人从前那几笔抹账的时候,谁知他突然在销售部揪出个长期挪用公款的,涉案金额巨大,就这么转移了注意力。
孙泠:“那人你认识。”
温童:“谁啊?”
“蒋宗旭。”
“卧槽!真的假的?别是背黑锅了吧?”
“真的,他确实挪用过,也供认不讳了。”孙泠怪大小姐不识人,别看小蒋一味老实,心狼得很呢。只是话锋一转又道,“不过啊,数额太大了我很怀疑。他有贼胆,但没那么大的贼胆。而且,事出之后赵总从宽处理他了,没走司法渠道呢,只让他把漏洞补全自行辞职。”
“他哪来那么多钱补全?”
“那就不知道了。总之,一夜过后还真就补上了。”
这事后细细捋起来,温童是越发不敢想。
眼下,她原地打转的功夫,赵聿生从会议室出来了。不急着回办公室的架势,而是站在门外又同属私聊片刻,交头接耳地。抬眸望这边的时候,温童正巧也在盯他。
某人像是怔了怔神,随即结束谈话,往这厢来。
“找我有事?”
温童撒大着步子跟上他,轻淡口吻,开门见山,“嗯。我希望您能高抬贵手,放过我那个项目。”
赵聿生身影一刹,垂首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