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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上震惊错愕,她不敢相信地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房氏弱不禁风拿帕子擦拭着脸颊的泪痕,抽泣道:“我已经和淳王府再无关系了,何必要欺骗姑娘,当初确实是王爷身边的玉芙要我往点心里掺那些东西的,我还以为是王爷兴起,想来我屋子过夜,没想到苦等了一夜,一早竟被赶了出去,我一个清白女儿身,平白摊上这样的罪名,何其无辜啊!”
    说着说着又哭起来,忍冬眼睛瞪得大大的,想起那晚因为这碟糕点,孟言和虞清发生了什么事,又想起孟言对虞清的说辞,一颗心渐渐升起寒意。
    “王爷……为何如此?”忍冬问。
    孟承从屏风后头款步走出,挥着执扇,道:“为何如此?自然是垂涎你家公子的美貌。”
    忍冬唬了一跳,站起身行礼,孟承免了她的礼,使了个眼色让房氏下去了,看到忍冬脸都白了,却还在试图遮掩,“诚王殿下说什么,奴婢听不明白。”
    “住在我大哥府中的谋士是虞清,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孟承悠哉坐下,端起茶杯啜了一口。
    忍冬大惊失色,却故作镇定,“诚王殿下说笑了,奴婢从前是伺候过先皇后,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不是已经死了吗,如何还能住到淳王府中。”
    “你家公子手边是不是有一只黑玉雕成的小黑猫?那是当年出宫,我陪着大哥买的,他买来送给谁,我自然知道的。”
    忍冬怔在当场,虞清确实有一个小小的黑玉小猫,那东西不值什么钱,虞清却看得很重,收在抽屉最里面,还嘱咐忍冬千万别弄丢了。
    忍冬知道那是孟言送给他的,可她不知道,孟承居然也知情。
    原来孟言根本没有好好保守虞清的秘密。
    忍冬突然有些恼,她看向孟承,“殿下为何和奴婢说这些,主子们的事,做奴婢的不敢过问。”
    孟承收了扇,看向忍冬,“我从前只当大哥一时兴起玩玩而已,可这些年冷眼看下来,他也玩的太过火了点,大哥还常常和我炫耀,说父皇的人玩起来就是不一样。”
    “别说了!”忍冬牙齿死死咬着嘴唇,嘴唇都咬的发白了,身体因为最后一句话止不住地发抖,她紧握着拳头,声音都带上了颤抖,“淳王殿下和公子只是合作关系,诚王殿下不可胡乱揣测。”
    孟承笑了,“是不是合作关系,你最清楚。”孟承说着凑近忍冬,“父皇当初说过,我们三兄弟中,大哥性子最肖他,虞公子在父皇那儿受的苦,难道还要在大哥身上再受一回吗?我都替虞公子觉得可怜,再怎么样当初立后时,我也是跪在地上叫过一声母后的。”
    他是笑着说的,忍冬却觉得后背有无数根针同时扎下来,扎的遍体生寒。
    她在王府见过孟言和虞清的腻歪模样,心中本就不忿,可一直不敢言说,竟不知道原来孟言也是靠着算计虞清才得手的,那他骗了他这一次,会不会骗第二次。
    忍冬只想虞清能好好活着,他要和谁在一起都可以,独独不能再是孟家的人。
    “诚王殿下……是什么意思?”忍冬咬着牙问。
    孟承道:“想要和忍冬姑娘合作一番。”
    第56章 玉殒
    正值日薄西山的傍晚,街上热闹的很,来来往往的人群说笑交谈,叫卖吆喝,处处都彰显著京城的繁华。
    小茶楼二楼的雅间里却异常安静,落针可闻。
    孟承说了合作的话后,忍冬惊讶地看了他半晌,随后微微蹙眉,大着胆子道:“殿下也是孟家的人,况且,当初虞家出事,也和太师脱不了干系,奴婢不敢和殿下合作。”
    孟承听了这话也不恼,耐心道:“当初我不过十一岁,那些事我并不知情。我虽然也姓孟,可我和父皇大哥不一样,我不好男风,你和我合作,我照样能给你家公子想要的东西,并且事成之后会送他远远地离开京城去过安生日子,绝不会对他产生妄念,让他步从前的后尘。”
    他言辞恳切,言语之间都是一副想要认真合作的意思,忍冬知道,孟承和孟言斗得狠,分开孟言和虞清,就等于卸下了孟言的智囊。
    “你知道我家公子想要什么?”忍冬问。
    孟承晃着茶杯,“不过就是想要为虞家平反,这有何难。”
    “我凭什么相信你。”
    孟承听得一笑,“你还有选择吗,要么和我合作,要么我去告诉父皇他的皇后还活的好好的,你猜父皇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
    忍冬瞳孔骤然放大,里头倒影着孟承的笑和孟元曾经可怖的面孔,她绝对不能让虞清再回到那个人身边。
    孟承好整以暇看着忍冬,像一条毒蛇看着自己的猎物,知她跑不了,所以不着急吃下肚。
    忍冬犹豫挣扎了半晌,脑海中不自觉就浮现出了虞清和孟言在一起的场景,又想起虞清脖颈上偶尔的红痕,心中越发懊恼。就像之前孟承说的那样,孟言现在尚和虞清亲近,便已经在外头和外室生了孩子,以后若是对虞清腻烦了,难保不会再将他抛之脑后。
    要让虞清离开孟言,要阻止孟承去向皇上告密,她似乎只能选择和孟承合作。
    安静良久,忍冬开口问:“殿下需要我做什么?只有一点,奴婢绝对不做伤害公子的事。”
    孟承笑道:“自然不会叫你去背叛主子,我只需要你偶尔跟我传递点消息,必要时有别的任务会让桃枝联系你。”说罢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又道,“其实本王也是在帮你家公子,让他趁早离开我大哥,免得泥足深陷。”
    这一番密谈进行了一个多时辰,直到被送出茶楼,忍冬还没有回过神来。她茫然地往淳王府走,不知道这件事到底要不要告诉虞清,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她想,还是不要告诉了,虞清现在心里眼里都是孟言,若是让他知道一定不可能自愿离开的。
    忍冬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她真的不想虞清再和孟家扯上关系,即便和诚王的合作最终失败了,忍冬也会拼上自己的性命护住虞清。
    忍冬走后,孟承从两人密谈的雅间走出来,慢悠悠地迈着步子进了隔壁,隔壁房间站着他的一个近身侍卫,地上还绑着一个女人,被堵着嘴,水灵灵地大眼睛直瞪孟承。
    孟承走过去拿折扇挑着女人的下巴,故作惊讶,“这不是颜如玉姑娘吗。”
    近身侍卫上前回禀道:“殿下在隔壁说话时,她就在这间屋子偷听,被发现后她还想跑,奴才绑了她,听候殿下处置。”
    颜如玉瞪着眼睛,呜呜咽咽说不出话。
    她原是去赴宴归来,看到孟承从后门进了这间茶楼,心中正好奇,不多时看到忍冬竟也来了,他们二人同时出现在同一个地方,着实奇怪。
    颜如玉便决定跟上来看看,这一看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