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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规矩!”
程夫人一面用眼睛剜着程三太太,一面刻薄地说。
程三太太虽然也姓文,但与文绍安只能算是同姓,在前朝的时候,程三太太那一支便被分了出去,之前一直在乡下,前些年程三太太的父亲得了官回到了京城,总算是引起了文家的注意,与文家本家也恢复了来往,背靠正统文家这棵大树,程三太太一家得了不少好处。
“大嫂,你怎能这般说我?”程三太太泫然欲泣道,“我原以为她们小姐妹亲近,觉得锦姐儿出面,菱姐儿定会听话,并未存了其他心思。”
“你少装相了,”程夫人冷笑道,“你到底是做继母的,对菱姐儿就不曾真心相待过,有事没事就把她抬出来做筏子,锦姐儿若因为你坏了名声,菱姐儿也好不到哪儿去,好好的孩子迟早要被毁了名声,若她是你的亲生女儿,我倒要看看你会不会这么作践她。”
“真真是冤煞我也!老夫人,您可要给我做主啊……”程三太太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她虽然有些心机,但要是真刀真枪地打嘴仗,她哪里是程夫人的对手,说不过她,便装起了可怜。
程老夫人正同程锦说话,被程锦哄得正高兴,被程三太太一闹,兴致被搅了,十分恼怒,立刻瞪起双眼,冲程夫人骂道,“还不快把这个嚎丧的丧门星给我拖出去,我刚过的寿,她就在那儿嚎,存心咒我是不是?你们几个没一个是贴心的,老大家的,你这个做长嫂的,当着这么大侯府的家,就不能管着点儿?这种晦气东西以后不准再放进我这儿来!”
程三太太在程老夫人这儿吃了好几次亏了,也在不断改进自己了,可一时间还是没法子投程老夫人的欢心,方才那梨花带雨似的哭法,她对着镜子练了好几回,觉得已练得楚楚可怜,委屈非常了,程三老爷每回见到她这么哭时,难得会对她生起一丝怜惜。
没想到了程老夫人这儿她还是不买账,这一回竟还撂下狠话,不准自己再来请安,吓得她连忙跪倒在地,要是让程三老爷知道这事儿,怕是连休妻的心都有了。
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这短短的一个多月,她是亲眼见到原来张扬跋扈的程二太太如何落得今日这副形如枯槁的模样,不过就是哄着程老夫人多饮了几杯酒,险些坏了程老夫人的身子而已,这就让程二老爷给恨上了。
可是平心而论,程二太太也只是好心而已,即使如此,程二老爷也绝不原谅。
程家的三位老爷都不是什么像样的人,但有一点是人人称道的,那就是事母极孝。
程三老爷也是个浪荡子,原配朱氏死后,本不想再娶,只是听程老夫人发了一句话,便明知是她设计了他,也乖乖将她娶了回来,这些日子,她没少拿程老夫人做借口,哄得程三老爷与她亲近,人一得意便容易忘了形,若是让程三老爷知道程老夫人厌弃了她,恐怕她的日子比程二太太还要惨。
程夫人对程老夫人的训斥早就见怪不怪了,但还是很乐见她对程三太太发脾气,立刻唤了几个婆子进来将程三太太拖走。
程三太太知道程老夫人最厌烦人家在她跟前哭,连忙收了眼泪,不敢再哭,强忍着惊慌,给程老夫人磕了个头,也不用那些婆子拖,挺直脊背自己走了。
独自坐在一边的庶女程菱虽然在心里憎恨这个嫡母,是她把她带进这里来的,结果她挺着腰杆子,趾高气昂地走了,却忘了她带来的人,还尴尬地杵在那儿。
无论程三太太平日待她如何冷淡,但在程老夫人这里,程三太太就是她最亲近的人,被落下的她开始坐立不安起来,生怕程老夫人下一个便对着她发难。
程老夫人正与程锦说到兴头上,只觉得将那吵得要命的晦气妇人拖走了,这世界便清静了,至于别人怎么想,她压根就懒得去理会,继续与程锦说笑。
程夫人不明白程锦怎么会同这个难伺候的老夫人如此投契,嘻嘻哈哈个没完,便私下问她,“你同你祖母方才说些什么?她同我们在一块儿的时候,可难有这么高兴的时候。”
“我同她说过几日,说不定外头会流传文绍安来向我提亲的话本子,到时候让府里的戏班子把话本子排成戏给她瞧,戏里定要有一个慈眉善目,讨人喜欢的老封君……”
程夫人差点被呛着了,“你,你,你如何也这般荒唐?”
“为了哄祖母高兴呐,祖母就是孩子气性,也没什么坏心,她如今年纪大了,咱们多哄着她,让她高兴些,又有何妨?”
第两百二十三章 嫁妆
“你和绍安的婚事是正正经经的,好好的一桩婚事为何要被编排成话本子的?你竟然还说要排成戏,这传出去如何能听?你今后可是要嫁入文家的,那是门风清正,传承百年的书香门第,岂容得你这般胡闹?”程夫人正色道,“你可不能为了哄你祖母一时高兴,坏了自己的名声和将来。”
“不过是博祖母一笑而已,阿娘太过紧张了,没事的,您就相信孩儿吧,且不论是不是真的排戏,便是随口说说的,让老人家高兴高兴又有何妨?”程锦含笑挽着程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