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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展年给她带来酸甜苦辣,却一定带不来未来。
蔚箐脸色诧异,“曼曼,你怎么突然……”顿了顿,“是因为我们的话,真的不要冲动,没有人怪你不介绍男朋友给我们的,每个人的生活都是自己的。”
知曼笑,捏着她的手指,摇头:“没有这回事。”
“……”
“只是突然想通了。我配不上他,也不想迁就他了。”
女人本就善变。
昨天晚上她还在为傅展年的冷漠而恐慌。
现在,仿佛突然拨开云雾见了光。
蔚箐讷讷“啊”了一声。
知曼不在的时候,寝室里对她男友有诸多猜测。但蔚箐自认了解知曼,知道她不是那种人,遮遮掩掩,必然是有难言之隐。
听知曼说这话,她心里也有了猜测。
知曼又喝了一口啤酒,喃喃:“箐箐,我真羡慕你。”
蔚箐再没说什么,拉开易拉罐盖子,和她碰杯。
傅展年一早的机票回海城。
楚宴自知昨夜失言,主动要求开车送他去机场,将功赎罪。
他车好、车技也好,平稳舒适。
傅展年坐副驾,肃着脸,闭目养神。
头发有些长了,软软地耷拉在眉骨上,将他的禁欲气质压下去不少,看起来像一个冷漠疏离的大学生。
楚宴余光瞥了他好几眼,忍不住开口:“傅哥,你没生气吧?我昨天那是喝多了……”
傅展年淡淡地“嗯”了一声。
他愿意出声搭理,说明事情还没有很严重。
楚宴松了口气,恢复了嬉皮笑脸,混混地问:“那傅哥您给老弟一个指示吧,哪位是您的敏感词?上一位……还是现在这个小姑娘?”
在几个兄弟圈子里,大家都对知曼略有耳闻。
傅展年带着她出来过几次,每次都能引起一番微妙感叹,久而久之,知曼就不怎么出现了。
傅展年也不是色心很重的人,出去玩也不点女人,就一个人单着。
偶尔问他知曼为什么不一起来,他也是淡漠的语气。
“年纪小,不喜欢这种场合。”
瞧着不甚在意。
所以楚宴也没想到昨天他会那样生气,看当时他表情,要不是楚宴当即道歉,傅展年就要挥拳头了。
楚宴承认自己有些不识轻重。
傅展年把过去那位放在心尖尖上,斯人已逝,哪容得人随便开玩笑。
楚宴笑,接着自己刚刚的无聊问题接着说:“人都走了好些年了,你就放下吧,也别伤人小姑娘心了。找个合适的,走进下一春。要不每天瞧着那张脸,怎么走得出去呢?”
“……”
“人姑娘才二十出头吧?去年来的时候,好像说是大二?傅哥,您老都34了,怎么还整情感寄托这一套呢?”
“……”
“也别怪兄弟说话直接。就算长得再像,那也不是一个人啊。您这样的状态,大家都担心得很。”
“……”
机场到了。
傅展年全程没有说话,任凭楚宴自由发挥。
直到他停车,傅展年才睁开眼,开口:“谢了,回头见。”
然后头也不回,推门下车。
楚宴看着他背影,良久,意味不明笑了一声,重新发动了车。
爱情这东西,到死了还在折磨人。
……
落地海城后,傅展年揉了揉眉心,让下属带着合同回公司。
他昨夜休息得不好,勉强工作,效率也低,不如先回家调整。
傅展年在海城有多处房产,还有高档楼盘。
但这一年来,他一般只住在半月湾,和知曼一起,像一对同居的普通情侣。
半月湾离知曼的学校不远,她来回不必折腾。
路虎缓缓驶入停车库。
傅展年锁车上楼。步伐不自觉快了几拍。
打开门锁,他眼神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目光冷了一下。
知曼没在。
不仅现在没在,昨天还没有回家。
他出门时放在玄关的空调遥控器,位置似乎没动。
昨天晚上,她干什么去了?
傅展年拧着眉,换好衣服,坐到沙发上给知曼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