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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不一会儿经过的许多姑娘都悄悄凭空打量他许多眼。看了几眼又忍不住羞红了脸。
不知为何,惜慈总觉得那种目光莫名让人觉得不舒服。
她甚至有那么一刻以为她们许是在暗暗掩面嘲笑周寻脸上的疤。
周寻虽自悬崖下由她救回捡回了一条命,身上各处伤势暂且不提,嗓子虽然意外治好了,可眉间想来是擦过崖壁上尖锐锋利的石头,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疤痕,虽有浓眉掩映。到底还是难以完全遮挡住。
未经世事的姑娘惯不懂得太多风花雪月的情场之事,只晓得拿着一颗简单拙稚的心去看人。
姑娘们经过还带着议论,惜慈想言语些什么,又被人抢先一步。
有个疏眉朗目的少年,瞧着真正比周寻年长的模样,一见到周寻神色便很凄怆,又恍惚又要掉下泪来。
看着周寻哽咽着:“阿寻,你终于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才不会说没改笔名是因为我改名时间还没到不能改呢×
每次写到惜慈拿着筐去采药我都有一种花布衬衫小头巾的村花姑娘即视感,脑海中循环播放一句“采蘑菇的小姑娘,背着一个大竹筐”竟然莫名契合毫无违和感(?)
小可爱们看文愉快鸭=3=
☆、半信半疑
周随按着他的约定足足等够了三年, 三年期限到后他日日会来这城门处等着, 总觉得他总会回来的。
周寻是个言而有信的人,他信他,绝不会食言。
可是周寻看着他这般大的反应,目光隐隐含泪, 似有千言万语想诉说, 对他这般热情, 只觉得陌生。
他看着周随,眸光中有的只是一片疑惑和迷茫,周随本要触碰到他胳膊的手突然收回去。
周寻注意到他不动声色的动作,这下子才仔细看他。
周随:“你不喜欢旁的人轻易触碰。”
周寻顿一顿:他怎么知道自己不喜与人触碰。
“你向来是个寡淡的性子,瞧着对什么都不甚在意, 其实啊,这心里比谁都将情义看得重,只是这情义于你而言要看是否有那般的重量了。”
周寻听他字字句句娓娓道来, 突然有一种惧怕,他头一遭有了这样仿佛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剖析给所有人看无所遁形的那种羞愧感, 让他有些想躲避。
“阿寻, 你无需怕我。我这条命都是你换回来的。你可知这几年来, 我一直都在等你。”
周随越说越激动,胸腔跟着剧烈起伏着。
周寻脑子里又开始隐隐作痛, 有一些零散的模糊画面一闪而过,总是抓不住又看不清楚。
惜慈注意到周寻自见到面前这人以后所有的反常,猜测这二人关系肯定非比寻常, 周寻的记忆说不定也同他有关,跟着他一道,说不定对他恢复记忆大有进益。
于是拦着周随到了一边说话:“他从悬崖上跌下来,这里伤着了。”
语罢,她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周随看着表情仍旧迷茫的周寻有些着急:“那我就更要带阿寻去医治了。”
祝惜慈:“我便是大夫,他能有如今这般境况已经是我花了莫大的功夫救治的。难不成他的嗓子以前就是这般?”
周随听她的话一想,周寻的声音的确同他之前听到的一点也不相像,看来他的嗓子也是多亏了面前的姑娘才治好。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但即便有一丝希望我还是要带着人去郧都各处医馆瞧一瞧。”
祝惜慈:“他眼下记忆全失,就算你有这个心恐怕他也不会轻易跟你走的。”
周随知晓惜慈说得不错,周寻因着从前种种,一向不愿意轻信于人,总是抱着极强的戒备心。眼下他将一切都忘记,仅凭他三言两语如何让周寻相信?
周随看着周寻,眉目间笼着忧愁:“可是他没有亲近的人了,一家人众叛亲离死的死走得走,只剩下我这么个非亲非故的算半个兄长的人了。”
祝惜慈也没想过周寻有这样的身世,一时之间心里反而有几分堵。
周随见她垂下头,补上一句:“千万别同情他,他最讨厌的就是因为这些让别人同情他。他一向觉得自己同别人没什么不同,也不需要因此得到别人任何的怜悯和施舍,这才是会让他最觉得自己被人侮辱看底的地方。”
惜慈:“知道了。”
周随这时候行了礼:“在下周随,敢问姑娘?”
惜慈:“祝惜慈。”
“多谢祝姑娘这些日子对阿寻的照顾,若是不嫌弃,便跟着我一同回府上吧。”
祝惜慈看着而今情形便应下:“好,有劳了。”
于是周随对周寻:“阿寻,同我回去吧。”
周寻戒备的看着他:“回去?”
“是啊,回府上去,那里是我的家,从今以后也是你的家了。”
周寻听到“家”这个字眼,总觉得没什么感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