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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书不解,这才又想起来恼他:“说着带我来放纸鸢,你就这般把线割断了......”
饶是锦书也语塞,不知道说他什么好。就是往往有那么片刻,锦书会觉得自己从来就没有真的认识了解过周寻,因为他想法如何,就是她也摸不清楚。
二人看着纸鸢早就不知飞到哪里去了,锦书兴致缺缺,小姑娘不怎么会藏心思,这对周寻来说倒反而是件好事,他在朝中时常要对着那些大人周旋,猜测他们的心思,面上阿谀奉承的说不定想置你于死地,看着不近人情的可能还忠肝义胆。
这种琢磨别人的心思的事情,他做得多了都快要变成下意识的了,可是唯有在锦书这里不必,她不会藏心思,就是藏也藏不住,很轻易就让他看出来,往往让周寻觉得同她待在一处只有放松和惬意。
没有尔虞我诈和朝堂上的波诡云涌,这时候他是真真正正的周寻,不是所有人眼里可望不可即恨不得退避三舍的公子周。
“纸鸢的线在你手上被你牵着,飞的再高都是束缚,只有剪断线,纸鸢便得了自由。”
锦书想同他争辩,听得他一句“自由”恍然明白,纸鸢是她,他愿意做那个剪断线的人助纸鸢自由。
周寻两手捉着她的双肩:“你无需艳羡旁人,我要教所有人艳羡你。”
锦书手指开始缠绕起留在手中的线:“有什么好值得艳羡的?”
“看似没有,可是......”周寻忽而捧起她的脸,“可是你有我。有周公子呢。”
他难得如此对着她炫耀自己的身份尊荣,只是为了安慰着她,反正这尊荣都是他们两个人的。
锦书手搭在他手上:“嗯,小寻子扶我回宫。”
周寻道:“喳”。
走过一家成衣铺,锦书先是看了看里面的衣裳,又看了看周寻,锦书便拉着人进去了,周寻下意识的就觉得似乎不妙。
只是他怎么也不曾想到会是现在这番光景:姑娘看着他笑得眼泪都要出来,最后笑不出声音只好捂着笑痛了的肚子。
周寻一瞥菱花镜,不忍直视:镜中的人身着烟粉色罗裙,黛眉弯弯,朱唇皓齿,面庞白皙,挽着好看的发髻。
周寻瞅着姑娘笑得乐不可支的模样,真真是又无奈又好笑。
既然看着人好不容易高兴起来,他做一回女儿身又何必?
于是扶额。
掌柜的只一时看呆了,来他这里的人不少,今儿可是头一回见着这么仙姿玉质的妙人儿:只是人方才进来的时候还是个如画公子,怎么这一会儿功夫就变成了个娇俏可人的姑娘?
只教他以为是自己花了眼,反反复复看着换好衣裳的人确认:这就是位姑娘啊。
便忍不住走过去赞一句:“资质妍丽,飘逸高雅的气质远胜过一般人。是个妙人。”
锦书险些破了功,强忍住笑意:“可不是,我这位姐姐,真真是不可多得的佳人,音乐诗书也是无一不通。”
周寻看她丝毫没有愧疚悔过之意反而玩得这般过,直接伸手揽过人:“妹妹谬赞,可是姐姐心里就只放得下你一人。”
说罢还忍不住在姑娘脸上轻轻一啄。
锦书和掌柜的面面相觑皆是愣怔原地。
周寻大大方方的牵着人付了银两走出去,一路上都没怎么开口。
锦书以为他气恼,放软了声音捏着他的袖口:“好哥哥,莫气了。是我的不是。”
周寻对着她永远没办法多撑一刻,一手伸出食指指着她在空中点了点:“你呀。”
周寻先回了府上换了衣裳再带着锦书乘马车往宫里回去,锦书跟着他一道上马车,脚步在上马车时候突然停住将周寻的公子府看了又看只觉得很奇怪,她分明第一次来此,怎么会觉得格外熟悉?
以为她是上马车不便,周寻拉着人上了马车,直到上了马车她还是掀起车帷看。
周寻见她如此:“怎么,喜欢我这公子府?舍不得走了?”
锦书故意对着他干一样,一下子甩着车帷放下来:“我只不过是觉得这里很熟悉。”
周寻被她噎住,轻咳一声不自在的提醒她:“月亮。”
锦书“啊”了一下,不懂他的意思。
“什么月亮?”周寻这样提醒她还想不起来,索性就放弃了。本来就是件很小的事情也没指着她一定记住。
周寻不愿意多说,锦书更自己跟自己较上劲坐在那里仔仔细细想,半晌终于想起来。
“这里,是我们那一日看月亮的地方?”
周寻:“是,是公子府的屋檐。”
难怪那一日周寻毫不在意的纵容她在屋檐上胡闹,且他们在别人屋檐上许久都没有巡查的人,也没有被人捉住。原来这本来就是他的府邸。
“整个陨都,放眼过去,除了皇城的高高城墙之上,还有哪一处比得上我这公子府的视野和绮丽,思前想后,看月亮最好的地方除了我这公子府便无二了。”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