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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则是声称诞下麟儿,也是凭着梁宣这个孩子,贤妃才得以在这宫中立足,得以让梁政清待她恩宠。可她自己的女儿,她却连一个生辰都没有陪在身边给她过。
反而因为无端的亏欠,将所有都补偿给了梁宣。尽管他是所有人眼里的草包皇子,可是罗笙依旧尽自己的一切疼爱他。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份利用眼前这个孩子获得恩宠庇佑导致她将自己的女儿送离自己身边的那一份愧疚和亏欠是她千倍万倍怎么都填不满的。
彼时罗蕊已然嫁入程府,她起初还会担心罗蕊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会苛待自己的女儿,但不想罗蕊没法子有自己的孩子,这才叫罗笙放下心来。一生不见也好,唯独愿她幸福安乐就好,可没想到一夕之间程府出了这么大的变故也未有人向她通传。她的掌上明珠该是吃了多少苦头。
明明是天家的女儿,现在却因为她这个亲生母亲,害得入宫为奴为婢。
难怪,她第一眼见到锦书就觉得过分亲近,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她的手扬起来,眼尖的梁宣看见赶紧凑近听她说话。
贤妃将他的手捏的紧紧的:“宣儿,让她们都出去。”
“母妃,这......”
贤妃有些着急催促道:“快让旁的人都出去,只能你和锦书留下。”
看她苍白着一张脸,毫无血色的模样,梁宣挥手遣散了所有人,周寻也缓缓跟着退了出去。
门内,贤妃招手让锦书过去,锦书乖乖的过去,贤妃看着她,眼睛就开始泛酸,强忍住眼泪,眼泪还是一圈圈在眼中打转儿。
她伸出手不断抚摸着锦书手肘那颗痣所在的地方:“这痣是你一直有的吗?”
“是。”锦书应着,随后想起来什么,又道,“我侧腰处还有一小块胎记,都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这一点,罗笙原本是不知晓的,因为她还没来得及看看孩子全身孩子就被罗蕊抱走了。是那接生的产婆告诉她的,她当时身体虚弱还晕过去了片刻,唯独晕过去时候听进去了这句话。
这下,她基本都能完全确定锦书是她的孩子了,便让梁宣背过身子悄声:“孩子,能让我瞧瞧你胎记的地方吗?”
锦书闻言愣了愣,还是将衣裳解开给她瞧了瞧。
贤妃在那块胎记上摸了摸,有一滴泪实在忍不住掉了下来,很快帮她把衣裳拉上穿好这才叫梁宣转过身子来。
贤妃下一刻所说的话,却险些要让锦书以为自己听错了,贤妃:“宣儿,取她的血。”
梁宣仍旧不明白她的意思,从她让他遣散所有人,唯独留下他和锦书开始他就觉得母妃很奇怪,但到底是因为什么哪里奇怪他却又说不出来。
梁宣拿着一柄小短刀过来的时候,锦书的确是害怕的,也因为害怕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一下子就被梁宣捉住一只手拉到怀里禁锢住,不容置喙短刀触碰到姑娘柔嫩的肌肤,轻轻一划,冷白的铁刃和白嫩的肌肤相触碰,留下了一道小小的口子,鲜红的血流下来,在姑娘软白的玉臂上显得格外妖冶的艳红。
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划过的时候还是觉得痛,锦书不知道到底是刀刃划过手臂的疼痛,还是梁宣和贤妃做的这种种让她觉得疼痛。只是自己下意识的小声惊呼竟然也就这么引来了周寻,唯独他不怕冒着大不敬,径直听到了她的声音之后就推门而入。
看到她一只手抬着手臂,另一只手臂还在流血,赶紧俯身直接从下身内衬上撕下一块布来就要给她包扎,一下子就被梁宣拦住。
“殿下,你这可是,欺人太甚了吧?”
周寻的语气轻松,面上也是笑着的,可人人都知道,周寻这会儿子是真的动怒了。
“就是没了您在,这背后还有我撑腰我疼着呢,怎么就轮到谁也能来随便欺负了?”周寻直接当着他的面儿把人往自己怀里一带。
梁宣摹地就想到了那一日宫宴,自己仿佛醉了酒神智不太清醒,有人同自己说锦书姑娘出了事他就匆匆赶去,结果两个人不知怎么,就做了几分逾矩的事,谁也没克制住,仿佛都不像平日里的自己。
直到后来隐约的像是周寻来了,自己被打晕,第二日醒来就已经在自己的寝殿中了。事后回想起来,总觉得诸多不对之处,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应当是那一日的酒有问题,偏偏只有自己和锦书的酒有问题,应当就是早挑好了她们二人算计的。
既是想起了自己和锦书这一档子事,自然也是想到了周寻后来。
那一日自己打晕被送回去,独独留下锦书和周寻两个,那一天的锦书还饮下了有问题的酒,两人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他自然也是未可知了。只是这么久,这件事本就扎在他心上成了一根无形的刺,再加上时时有意无意的还瞧见锦书同他在一处,这根刺的作用发酵更会隐隐作痛。
梁宣丝毫不在意周寻说的话,直接拿了方才给贤妃放血的碗,贤妃竟然叮嘱他往碗中倒一些水,锦书三人面面相觑,似乎隐隐的就明白了些什么。只是梁宣一直没有真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