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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让贤妃看得焦急不已,甚至挣扎着趔趄一下想自己下榻去弄。
梁宣见她如此,只好往碗中添了水,锦书自觉地将自己胳膊放在了碗上,几滴血很快地滴下去,二人之间的血一直是分开的,并不相融。
梁宣将碗端向贤妃去看时,将要开口道并不融合一事,下一刻贤妃亲眼去看,二人的血过了一会儿就融合在了一起。
梁宣看着碗里融合在一起的血,端着碗的手都开始发颤,下一刻,更是直接手一松,碗应声掉落在地上。
贤妃费力地从榻上下来,跌跌撞撞朝着锦书过去,锦书两手扶住她,贤妃一手抚上她的脸喃喃个不停,:“锦书,锦书......”
念了一会儿,她又不可抑制的一直掉眼泪,锦书此时完全不知道作何反应,不知道作何思考,手一松,贤妃险些失去支撑跌了一跤,贤妃看着锦书,眼眸中尽是亏欠和不忍,还有丝丝缕缕的难以置信,但更多的,是心疼。
这时候,贤妃在等她的反应,梁宣很快扶住了贤妃,他在等锦书的言语,只有周寻,眼睛一直看着她手臂上的伤,这会儿将那块布搭在她的手臂上然后轻轻缠绕了几圈,既怕绑的松了会掉没办法止血,又怕绑的紧了会弄疼她。面上显露出来的神色很是为难,对他而言,只有锦书的态度和反应才最重要。
别的人一概同他周寻无关,他也不想去管,除非是小姑娘愿意亲口告诉他,愿意让他去管一管。
贤妃想去拉锦书的手,却被人给躲开。
锦书不愿意去看她此时受伤的神情,但她此时又仿佛如置身梦里一般,怎么会是真的呢?分明自己母亲早逝,前些时日被灭门,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一个娘亲呢?
“你不要碰我。”锦书只能淡淡的说出这一句话。
可是即便说本应当这么决绝无情地一句话,锦书还是一点儿底气也没有,声音都是发颤的。
周寻手悄悄绕过去,一手轻轻捏了捏姑娘素手的虎口处,这是个极带安慰意识的动作,周寻觉得锦书肯定会懂。
可是眼下,难以置信的根本不止锦书一个人,还有梁宣,他怎么能想到,原来自己一心爱慕想要保护的人,竟是自己的妹妹呢?
贤妃这时候一心顾着请求女儿的原谅,顾着同女儿和好,根本没有精力再去注意一旁的梁宣。
“阿寻哥哥,我不想待在这里了。我想离开。你带我走吧好吗?”
“好。”周寻沉沉的应了一声,直接将姑娘抱着离开,贤妃想要去拦下来,周寻代她回答了一句,“娘娘,若是您还想同她相认,就知道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您越是这样逼她做出所谓的决定,她只会对您越抗拒而已。”
锦书窝在他的怀中,安静乖巧,像一只猫。
贤妃听见他的话,那只手僵在那里,却没有再拦。
周寻推门出去的时候,还将姑娘的头往自己怀中推了下,让她完全将头埋在自己怀中,不用再费工夫和精力忙着摆出合适的表情给别人看,或是拿出合适的态度来对待别人。
他怀里的小姑娘就一直将头埋在他怀中,这样就仿佛与世隔绝不用再看任何人,想任何事。
那些复杂无比而又乱七八糟的事情缠绕在一起,她的脑子一下子都有些转不过弯儿来。
她应该原谅贤妃吗?或许是应该的,她是宫妃,身处深宫之中,定然有很多不得已的苦衷和无奈,平心而论这些日子收留她对她百般包容,待她也不错。
可是她又觉得似乎不应该,即便她是宫妃,什么苦衷能让她狠心到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舍得丢下,难道作为皇妃,她却连保护自己孩子的能力都没有吗?她看到她病痛缠身,身子虚弱,那一点狠下来的心就开始动摇,可是她在程府的时候她在哪儿呢?她失去母亲的时候 她在哪儿呢?她在边疆险些受到欺负的时候她在哪儿呢?她家破人亡无端被灭门的时候她又在哪儿呢?
惜慈看到周寻抱着人就这么走了,忍不住叫住:“阿寻,你不能就这么带走她,她是给贤妃投毒嫌疑最大的人。”
周寻脚步顿住,回身看着她的时候,惜慈觉得周寻那目光似乎早已经透过她的衣物和伪装,将她整个人看得清楚而明白了,而他接下来说的话更是验证了惜慈的直觉没有错:“锦书有没有真的给贤妃娘娘投毒,别的人我是不敢妄自揣测,唯独你,祝医官,应该是最清楚的吧?”
早说过,周寻这人,明面上瞧着人畜无害温润如玉,实际上心里有主意得紧,什么事情到了他这儿都有着分寸拿捏好坏评定,衡量利弊一通,这些面上流程全都过了才会对你摆该有的态度。若是触碰到不该碰的人和事,就是踩了他的底线了,照着周寻的性子就不会轻易就这么过去了。
你让他不舒服了,让他身边重要的人不舒服了,他是怎么都要也让你不舒服一通的。所以千万别妄想,在他这儿惹了坏还能全身而退的。
惜慈心里跟着他的话一咯噔,周寻都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是他一开始都没有将这当成一桩正经事,而是一桩闹剧一般,周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