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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答了。从他十四岁开始,留给他的只有保姆和父母一趟趟航班信息,有时候他再疼也只有保姆递来的创可贴作回应。
    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听到过有人问他“疼吗?”
    水流一听,伤口的疼劲又慢慢上来,顾时倦微微皱起眉,长睫颤抖两下,嗓音有些低哑:“疼……”
    “好疼啊。”
    岑尤捏着他的手腕,有点疑惑地抬头嘟囔:“真的很疼吗?”毕竟伤口也就那么一点点。
    顾时倦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很疼……”
    “那好吧,你在客厅坐一会儿,我去给你拿碘伏”岑尤叹了口气,搀着顾时倦到了客厅沙发坐下,自己哒哒哒跑出去拿药了。
    岑尤前脚刚走,顾时倦的手机就响了,是蒋澜打来的。
    “倦啊!!今天出来玩吗?!”蒋澜那边传来很大的音乐声。
    顾时倦翻来覆去看着指尖薄薄的一道伤口,面无表情地回复他:“不去……”
    “为什么啊倦!为什么!!”蒋澜呜嗷大吼。
    顾时倦淡然道:“因为我的手指头破了一个小口,百度告诉我要怕是绝症晚期,我正在准备入土。”
    语调没有一点起伏。
    对面愣了两秒,蒋澜还装作傻白甜的样子惊讶道:“真的吗阿倦?我不信。”
    “那需要帮你联系火葬场吗?”
    吱呀一声,门又开了,岑尤手里拿着纱布还有一盒创可贴,臂弯放着一瓶碘伏,一瓶酒精。
    他走过去,弯腰把东西放到一个小筐里,有点疑问地开口:“学长,我刚刚听到火葬场什么的?怎么了。”
    顾时倦面色不改地挂断电话,淡然一笑:“没事,就是你蒋澜学长知道我受伤了,迫不及待想给我联系个火葬场。”
    “啊?”岑尤舔舔嘴唇,抓了抓头发,委婉道,“没有严重到要去世啦……”
    顾时倦轻扯起唇角,轻笑着应他:“嗯,他就是没常识,我回头告诉他。”
    “那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岑尤说着,轻轻打开了碘伏的瓶盖,拿起一根棉签,“你把手抬一下。”
    顾时倦顺从地把手抬到他前面,默不作声地看岑尤仔仔细细地给他涂碘伏,小不点毛茸茸的脑袋微垂,看起来很好摸。
    “对了学长,你搬到这里租金贵不贵?”岑尤真实地为他担心。
    顾时倦愣了一下,他当然不会说其实他已经把这间买下来了。
    “不贵的,原户主是个好人,急着走便宜租给我了。”顾时倦干脆闭眼瞎说。
    “这样啊。”岑尤倒也不去追究太多,慢吞吞应了一声。
    又安静了一会儿,岑尤把已经染成褐色的棉签丢进垃圾桶,抬头小声问道:“疼不疼呀?”就刚刚来看,岑尤猜测着顾时倦应该是听挺怕疼的。
    顾时倦眸色幽深,微微摇了摇头:“不疼了。”
    岑尤弯弯眼睛笑了一下,拿出纱布帮他继续包扎:“一会儿还是我做饭吧,很快就好了。做饭这种事没那么快学会的,慢慢来吧。”
    “好了……”岑尤拍拍他的手背,站起身来,“我去做饭了。”
    顾时倦收回手,看着包扎得好好的手指,渐渐露出了一个笑,眼中带着无意识地温柔。
    似乎,有什么地方慢慢开始改变了。
    吃过饭后,岑尤就说要回家了,叮嘱他的伤口不要碰水。
    顾时倦这次也没有强留下他,反正他都已经搬到对面了,来日方长。
    二是——关上门后,顾时倦随即拿起了手机,拨通了迟焕的号码。
    “喂?”对方像是刚起床,声音低哑。
    顾时倦走到了客厅,才缓缓开口:“你有没有什么能增进感情的约会场所?”
    “不是吧?少爷你这也不知道。”迟焕笑出了声,突然精神起来。
    顾时倦冷笑一声:“关你屁事。”
    不过他的确不知道,他唯一最常去的地方就是酒吧和各种飙车场地,不过这些地方,哪个似乎都不合适增进感情。
    对方又悠悠开口:“投其所好呗,小学弟喜欢什么?”
    顾时倦沉默了,他这个也不知道。
    迟焕毫不留情嘲讽他:“这你也不知道?那你追个屁啊!我真无语了。”
    “那怎么办?”顾时倦压下心中想骂他的冲动,虚心请教。
    “找呗,看他朋友圈,社交网络,总能找出点蛛丝马迹的,剩下的不用我教你了吧?”
    迟焕叹了口气,“你他妈真好兄弟,就知道来咨询我这些,你怎么不说跟我增进一下感情?”
    顾时倦挑眉,面无表情地回他:“那我跟你增进感情,你是打算跟我谈恋爱?”
    对方静了两秒,无比嫌弃地丢过来一个字:“滚!”
    作者有话要说:受了一点点伤的小顾:我好柔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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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套路第三十天
    隔天早上,岑尤迷迷瞪瞪地醒过来,穿着他蓝白色的棉质家居服伸了个懒腰,踩着拖鞋慢吞吞走到厨房,打着哈欠从冰箱里抽出两个冷藏的盒子,里面是处理好的虾仁和鱿鱼。
    岑尤揉揉眼睛,打算起锅做个海鲜粥,再煎几个煎饺,完美。
    想好了早餐,岑尤立刻拿了碗盛米,准备先淘个米。直到有点冰冷的水冲到了手上,他才骤然被激得醒过来。
    昨天好像发生了点事?
    哦对,顾时倦搬了过来。
    自己的碘伏和酒精似乎昨天落在那里了。
    岑尤手上淘着米,目光却下意识看向了门口,又慢吞吞收了回来。
    不搬过来的时候还好,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昨天知道顾时倦搬过来后,他就觉得两人的距离好像突然拉得很近,似乎一抬眼就能看见对方。
    岑尤把淘好的米还有处理好的鱼和虾放进锅里,扭开开口,低垂着头看着跳动的蓝色火焰发呆。
    他是不是该去送碗粥给顾时倦?
    毕竟昨天他手伤了,而且还没学会做饭,岑尤眨巴眨巴眼,单手撑着胳膊托腮,继续想。
    早知道应该先教给他点简单的。
    可是切土豆已经够简单了呀!
    蓝色火焰跳动两下,岑尤托着小脑袋得出了一个结论:都怪顾时倦他太笨了。
    不过说归说,粥的确熬得有点多,平时岑尤一个人喝,都要热个一两次才能够消灭完,刚好顾时倦来了,也能不浪费了。
    岑尤拿起勺子打开锅盖搅动两下,海鲜粥的香气和热气扑面而来,他伸手关了开关,打算等晾凉一点装到碗里。
    五分钟后,岑尤穿着家居服盛好了热气腾腾的海鲜粥。
    刚准备着出门,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