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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鬼_分节阅读_124

      可是还没来得及出商场的门,沈烈的电话就响了,沈烈看了看来电显示,是迪诺。
    挂了以后他把手机扔回兜里:“有案子了,我们先回去取车,然后去现场。”
    宁远点了点头,心里有点失望忍不住又摸了摸鼻尖。
    沈烈太明白他心里那点小九九了,抬手勾了勾他的下巴:“放心,这笔账迟早要和你算的,不用太失望。”
    宁远呆了呆,脸爆红,伸手捂住了脸。
    第94章 触动
    等沈烈和宁远到达案发现场的时候,警戒线都拦上了,警官们也都已经到了。
    沈烈抬起黄色的警戒线,示意宁远先进来,他随后放下了警戒线,迈开两步就看见了地上倒在血泊和雪地之中的受害者。
    詹姆斯正蹲在一边给他做尸检,沈烈就站到凯西身边问:“什么情况?”
    凯西指了指旁边正被格洛瑞娅做笔录的一个男人:“目击证人在哪儿,他路过这里,死者者就从楼顶掉了下来,差点砸到他。”
    宁远顺着凯西的手指看了一眼那个目击者:“够倒霉的啊。”
    这大情人节的。
    沈烈一针见血:“如果是从楼顶下来的,是自己跳的还是有人推得?”
    詹姆斯蹲在地上抬起头:“目前还不好说,但我倾向于后者,死者身上有很多长期累月形成的旧伤。”
    迪诺道:“行,等你把尸体运回法医办公室有结果了再通知我们。”
    詹姆斯比了个手势,示意他的助手们把死者抬走。
    凯西抬头看了一眼仁爱医院拍了拍迪诺:“我上屋顶看看。”
    迪诺道:“我跟你一起上去。”
    凯西点了点头,朝仁爱医院里走去,迪诺走在他旁边,在电梯里的时候,迪诺轻声道:“卡尔最近怎么样?”
    一提到卡尔,凯西就无意识的温柔笑起来:“还是那样,不过他倒是蛮想你的。”
    其实根本就不是蛮想,简直是想的不行,总是软磨硬泡的撒娇要找迪诺玩。
    迪诺失笑。
    这时候电梯叮的一声到了,电梯到不了顶楼,他们只能先下电梯,然后走半层楼梯走到天台上。
    医院的顶层人很少,凯西和迪诺刚出电梯,就听见天台传来轻微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很是警惕的都摸到了后腰的枪,拔了出来,稳当当的举在眼前,小心的朝天台走过去。
    天台很黑,幸而是雪夜,比平日里要亮一些,凯西和迪诺分头排查了天台之后,并没有发现人影,这时候凯西听见迪诺道:“凯西,这边。”
    凯西把枪挂回腰间:“怎么了?”
    迪诺指了指悬挂在空中的一块铁板:“刚才估计是这个被风吹过发出的声音。”
    凯西轻吁了口气,站在天台的栏杆边往下看:“这里应该是死者掉下去的地方,还有擦痕在。”
    迪诺看了看栏杆上的擦痕,又蹲下身看了看地上的痕迹,道:“这一片雪里我就看见了一双足迹,很可能不是凶杀。”
    凯西嗯了一声。
    迪诺站起来,凯西已经走到他前面站定了。仁爱医院还蛮高,凯西站在顶楼远望去,已经凌晨一点,纽约城里依旧灯火通明,这座城市好像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夜晚和沉寂。不管在此时此刻,这个深夜里,有多少人死去,有多少人在生活中拼命的挣扎,它却永远都是这个样子。
    凯西的神思很有些恍惚,他喜欢这个城市,这个城市给了他朋友,给了他事业,他也厌恶这个城市,因为这里有太多的污垢和肮脏,也带给过他蚀骨的绝望。
    迪诺看着凯西的背影,凯西是很有男人味的人,他的身材也宽肩窄腰很是好看,绝对不会让人产生单薄感。
    可是迪诺看着这样的他,却只想过去抱抱他。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因为下一刻凯西感受到的就是一个温暖的臂膀。
    凯西知道他应该挣脱开,他不应该放任自己在这个怀抱里继续下去,这样对迪诺不公平……但是在这个雪夜里,在这个能俯瞰整个纽约市的天台上,有什么轻轻触动了他的心。
    等到凯西和迪诺下来的时候,尸体还没有被运走,只是盖了白色的布,沈烈和宁远正低声说着什么,看见他们下来了,宁远问道:“楼上有什么发现吗?”
    凯西摇了摇头,神色很有些不自然,迪诺却坦然道:“我认为是自杀,楼顶积雪没有多余的脚印,但还是让鉴证科来看看吧。”
    宁远点了点头,刚要说什么,就听见一声尖叫,他吓了一跳,回身看去,是一个中年女人,正在警戒线旁边歇斯底里要闯进来,却被巡警拦住。
    迪诺走过去,示意巡警松开她,她立刻就冲了过来,要扑到尸体上,凯西一把抱住她:“女士,你冷静一下——”
    “那是、那是我儿子——”
    凯西还是牢牢的抱住她,不让她扑到死者身上。
    迪诺安抚她:“女士,我很遗憾,请节哀——”
    过了一阵,她稍微安静下来了,只是还在不停的哭。
    宁远示意凯西放开她,他走到女人身边:“女士,怎么称呼你?”
    “琼斯·米德,”她抽泣了一下,“那是我孩子,维萨·米德……”
    宁远拍了拍她的肩膀:“能告诉我维萨为什么会在仁爱医院吗?他是哪里不舒服吗?”
    “不,”琼斯抹了抹眼泪,“我们本来不打算来仁爱医院的,是他路过医院的时候说要上厕所,忍不住了,我当时接了个电话,是公司的会议电话急需有网的地方,就去了附近的网吧,等我出来的时候,就听见有人说有人跳——不,我的孩子——”
    宁远心里叹了口气,从衣兜里掏出纸巾温柔的给她擦了擦眼泪:“米德女士,你介意和我们回趟警局吗?”
    琼斯摇了摇头:“我儿子死了,他不可能是自杀的,只要你们找到凶手,让我做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