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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面,比故事都离奇。
阮苏打电话问了王经理, 得知矿上没有什么新项目, 段瑞金所做的仍是原来那些工作。
她不禁怀疑是对方在故意回避与她见面,可是为什么回避?总得有个原因吧。
真要是觉得她哪方面做得不好,当面说清楚不行吗?男人心海底针。
心底那股不服输的劲儿上来了,于是某一天凌晨,阮苏四点钟就起床,裹着大棉袄摸黑来到段瑞金的房间,本要直接喊醒他的,想到昨晚他半夜才回家肯定很累,需要充分休息,便闭上嘴,蹲在床前等他睡到自然醒。
早上六点, 邻居家养得公鸡打鸣了,段瑞金准时睁开眼睛。
看见床前雪白的人脸,他恍惚了几秒。揉揉眼睛再看,被自己的所见吓了一跳。
“你在这里做什么?”
阮苏的身体躲在大棉袄里,只露出一张巴掌小脸,阴森森地盯着他。
“你这几天怎么这么忙?”
段瑞金道:“矿上一直很忙。”
“可是你以前都有时间陪我的,起码吃早晚饭的时间是有的。”
他掀开被子下了地,一边穿衣服一边说:
“就是因为以前总耽误,所以最近需要补回来。”
他的理由无懈可击,阮苏没法反驳,但是不甘心就这么走了,问道:
“那你要忙到什么时候才有空?”
段瑞金起初不答,等穿好所有衣服,扣上最后一粒扣子,才轻轻侧过脸说:
“不好说。”
然后就走进了卫生间,关上门洗漱。
阮苏是来要解释的,却受了一肚子气,不肯走。把棉袄一脱,钻进残留着他体温的,暖呼呼的被窝里,躺在里面等他出来。
段瑞金洗漱完打开门,眉眼乌黑面容白净,嘴唇上带着湿润的水意,看起来非常柔软。
想当初刚见到他时,阮苏总觉得他长得帅归帅,却阴森森的,没什么人味儿。
如今则发现,他的冷漠阴沉都写在脸上了,内里其实有着迷糊的一面。比如此刻,后脑勺几缕头发翘起来,跟弯弯的豆芽似的,而他毫无察觉,戴好围巾便要出门。
她实在看不下去,跳下床把他拉回来,往梳子上喷了些生发油,为他梳了个油光水滑的大背头。又往他脸上抹了点雪花膏,用手指细细的按摩吸收了,然后才道:
“老天爷给你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你别暴殄天物呀。寒城风那么大,光着脸走出去,用不了几天就给你吹出两坨高原红来。”
段瑞金以前最不喜欢用这种东西,认为柔嫩的皮肤有损男子气概。但此刻看着她关切的神色,说不出反对的话,嗯了一声往外走。
阮苏捏着装雪花膏的瓷瓶子,看着他的背影问:
“你晚上可以早点回来吗?我等你到十点,我们好久都没有一起吃晚饭了。”
他步伐微微停顿,没说话,闷头出了门。
阮苏不信他没听到,既然听到了,就必然会做出决定,究竟来还是不来。
白天她依然去百德福,天一黑就赶紧回来,吩咐人做一桌好饭菜,自己则去卧室洗漱一番,重新化上美美的妆,穿了件新买的加绒旗袍,外面套着他送的银鼠皮斗篷,坐在餐厅开始等待。
等了两个多小时,小曼走进来道:
“二爷今晚怕是又要吃完饭再回来了,太太要不你先吃吧,别等了。”
阮苏摇头,“等都等了,干嘛半途而废?我今晚非等他回来一起吃不可。”
小曼问:“那你不饿吗?”
她想撇撇嘴无所谓地说不饿,可是摸着自己早就在咕咕叫的肚子,情不自禁改了答案。
“你去给我弄盘点心。”
小曼无语极了。
“饭摆在面前不吃,非要吃点心填肚皮,您这是何苦呢?二爷不会回来的。”
“你这死丫头,找骂呢?去不去?”
“好好好,我去我去……”
小曼给她弄来一盘点心,她吃了几块压下饥饿感,继续漫长的等待。
转眼到了九点多,天寒地冻,夜比日长。
佣人们大多都睡了,只有小曼还陪着阮苏坐在餐厅,对着一桌子冷掉的饭菜打瞌睡。
当当当——
十点整,客厅的黄铜大摆钟敲了十下。
小曼的瞌睡虫被赶跑,擦了把口水望向门外,见那里没有一个人影,对阮苏道:
“看吧,我就说他不会回来,你还不信。”
阮苏低着头没说话,因为心中已经被失望占满。
段瑞金这个无情的人,居然真的把她晾在这里白等。之前说什么“我爱你”、“只要你开心什么都可以”的话,全是骗人的。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去他妈的。
她起身打算上楼,小曼叫醒张妈帮忙撤菜。
当阮苏走到第十级楼梯时,院外传来车声。
她停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