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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你这几天放假,我也请了假陪你。”
阮苏抿了下嘴唇,“其实我一个人可以的,你不用事事都帮忙,可以去忙自己的事。”
赵祝升抬起头,眼眶有些发红,大概是酒精的缘故。
“你就当是我想跟着你,想陪你们一起,行吗?”
阮苏叹了口气,走去酒柜旁拿出一个玻璃杯,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坐在他身旁慢慢喝。
望着窗外的夜色,她微笑着说:
“按照现在的速度发展下去,应该用不了太久,我就有能力与林清见面了。”
赵祝升嗯了一声,听起来像苦笑。
“你说有办法把他引到晋城来吗?”
他摇头,“当初新政府刚成立时,**就想跟林清握手言和,还给了他总务局局长的职位,他谈都没谈就拒绝了。之后过了两年,**办五十岁大寿,有头有脸的人物基本都来参加,除了林清。”
阮苏喃喃道:“看来我要想见他,就必须得亲自去银州了?”
赵祝升没说话,一口饮尽杯中酒,接着酒意慢慢倒向她的膝盖,最后脑袋枕在她的大腿上,半闭着眼睛宛如沉睡。
阮苏摸了摸他的头发,短而硬的发丝从她指间滑过,她听见对方用极轻的声音问:“如果我们现在才遇见,情况会不一样吗?”
辛辣的酒夜在唇齿间化为苦涩,阮苏放下杯子道:“不早了,睡觉吧。”
翌日,她开车带兄妹俩去百货公司玩。
赵祝升这个大个子也挤了上来,说是要去买新领带。
阮苏不好意思拒绝,只得把副驾驶的位置给了他,载着这一家子出了门。
百货公司也有安丰的香烟销售点,他们一下车就碰到了分厂里一位来送货的同事。对方与赵祝升打过几次照面,笑嘻嘻地打了招呼,并且自来熟地捏捏音音的脸蛋,说:
“小姑娘长得真漂亮,瞧这大眼睛,跟她爹一模一样。”
“爹?”
“对啊,你不知道谁是你爹吗?他就在旁边站着呢。”
音音回头看了眼赵祝升,很认真地解释:“他不是爹爹,他是叔叔。”
同事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干笑几声,连忙找借口走了。
音音和安安手牵手走进商场大门,赵祝升跟在后面,脸黑成了锅底。
中午大家去到一家西餐厅吃饭,他让保姆照看兄妹俩,自己把阮苏拉去走廊里,严肃地说:
“以后他们在外面不许喊我叔叔。”
阮苏不解,“为什么?”
“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丈夫,你的孩子却喊我叔叔,不是明摆着让人笑话我吗?”
阮苏道:“可你本来就是叔叔呀,难道你想让他们喊你爸爸?”
赵祝升有点不好意思,却非常坚持,“我做的事难道不配得句爸爸吗?我这个出钱出力的爸爸比他们那早死的爹有用多了。”
阮苏的脸色沉了沉,看着墙壁上的画不想说话。
他反应过来自己说得太难听了,轻轻抽了自己一嘴巴,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无论如何有外人在的时候别让我太难堪,好不好?家里该怎么叫就怎么叫,等以后他们长大了,不愿意叫这个了,到时换别的我也没意见。”
阮苏纠结半天,松了口,“好吧。”
他立刻变得欣喜起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要去抱她。
“苏苏你真好……”
她感觉自己在养兄妹俩之余又养了一个大孩子,无语地推开他伸过来的手,回到餐桌边。
音音被隔壁桌小孩面前的冰淇淋勾出了馋虫,看见赵祝升便喊:“叔叔,我要吃冰淇淋!”
赵祝升看向阮苏,后者摸摸音音的头发,对兄妹俩说:“别叫叔叔,叫爸爸。”
“爸爸是什么?”
“阿升叔叔就是爸爸,爸爸就是阿升叔叔。”
两人已经与赵祝升相处了一年,受他无数照顾,早就当做了自己人,无所谓到底叫什么,很顺利地接受了这个改变。
尤其是音音,本来就话多,整顿饭下来光听她爸爸爸爸叫个不停。
赵祝升非常开心,事事依照他们的意思,就差没趴在地上给两人当马骑。
阮苏开始听着感觉很古怪,但习惯之后就还好。看着三人其乐融融的画面,她十分感激赵祝升,因为他的确很尽职尽责的弥补了兄妹俩生命中“父亲”这个位置的空缺。
既然如此,何必执着于一个称呼呢?
阮苏展颜笑了起来,拿纸巾帮音音擦掉嘴角的巧克力。
这时餐厅里又来了客人,是几个打扮低调的男人。为首那个穿一件黑色哔叽风衣,戴着一顶宽檐礼帽,帽檐压得斜斜的,遮住半张脸,叫人看不清他的相貌。
他们就像一群不速之客,进来后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但他们并不停留,直接走向楼上的包厢。
阮苏的桌子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当那些人从她身后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