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250

      悲痛的哭喊在街道上回荡,她难过至极,感觉自己像极了一座雪山,苦苦捱过了寒冬,却在春暖花开万物生时无法阻挡的迅速消融,濒临崩塌。
    她蹲下身抱着膝盖无声痛哭,斜上方递来一块干净的手帕,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是她最喜欢的栀子花香。
    阮苏红着眼睛看向他,他的目光没有对焦,眼中却分明倒映着她的影子。
    “你看着我,你看着我!”
    她不相信,他们曾经那么相爱,对方看着她能无动于衷。
    可那人平静地望着她的方向,双眸散漫得有些古怪。他自嘲地扯了下嘴角,“小姐,我办不到。”
    阮苏这时才察觉出不对劲,缓缓起身,盯着他的眼睛问:“莫非……你失明了?”
    他点头。
    她猛地抓住他的肩膀,“谁害你失明的?林清吗?你快告诉我这些年发生了什么!”
    对方推开她的手,往后退了一步,保持着疏远的距离。
    “我真的不是你说的那个人。”
    阮苏气得胸口发闷,深呼吸也无法缓解,没好气道:“那好!既然你非要骗我到底,你就跟我说说,你是谁?”
    他流利地说:“在下姓顾,全名顾千秋,乃晋城广阳门人氏。”
    阮苏嘲笑他,“你连撒谎都不会撒谎,要编也编个有难度些的,让人无法去验证的。就这样把地名说出来,不怕我去验证吗?”
    顾千秋静静地看着她,没有改口的意思,更没有惊慌失措。
    阮苏的心脏倒是停跳一拍,被他这冷静的模样吓得不轻,咽了口唾沫说:“光这些不算,你父母分别叫什么?你多大年纪,做什么行业,是否娶妻生子,全都答得出来我才信你!”
    顾千秋道:“我祖上三代皆为晋城人氏,父亲顾朝阳,乃教书先生,十八年前因患痨病早逝。母亲王秋花,在父亲病死改嫁他人,再无往来。我本跟随祖父祖母同住,前些年二老相继仙去,家中独留我一人。我自幼家贫,又有眼盲之疾,至今并未婚配,靠替人卜算磨骨为生,勉强赚口饭吃。”
    阮苏不住摇头,“我不信……你要是真那么穷,如何穿得起这身好衣衫?”
    话音刚落,一辆汽车停在二人身边,车窗降下,露出张不耐烦的青年脸庞。
    “顾瞎子,老爷说了寿宴结束后让我送你回去的,你别穿上新衣服就跑啊,他多亏你算得准才逃过马上风那一劫,会舍不得这身好衣衫?你看你个死瞎子,还出来勾搭女人了,这女人……”
    他的目光移到阮苏身上,揉揉眼睛咦了声:“这、这不是阮小姐吗?您也来找他算命?”
    阮苏沉声问:“你刚才叫他什么?”
    “顾瞎子啊,打出生就瞎,都瞎二三十年了。我跟你说,他算命也就三四分准,你要是真想算……”
    青年后面说了些什么,阮苏已经听不进去。她呆呆地看着面前这张与段瑞金有着十分相似的脸,无法说服自己相信这个事实。
    他是顾千秋,不是段瑞金。
    段瑞金早死了,三年前就被她亲手埋在枯岭山了。
    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滴,她踉跄着跪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顾千秋蹲下,摸索着把手帕放在她手里,轻声说:“阮小姐,我得回家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青年打开车门,他一步一探地上了车,车影消失在夜色里。
    阮苏拿着那块帕子,突然间发现自己这些年所做的毫无意义——段瑞金已经死了,哪怕成功报仇,他也回不来了。
    凌晨三点,赵祝升在彻夜营业的大酒店里找到烂醉如泥的阮苏。
    酒店里有不少红男绿女夜夜来狂欢,当他赶到时,已经有几个人模狗样的伪君子围在她身边,企图将她带走。
    赵祝升冲过去抱起阮苏,却被那几人拦住,十分嚣张地说先来后到。
    他拔出手.枪抵在对方的脑门上,恶狠狠地说:“滚!”
    “息怒,息怒……”
    那几人迅速认怂,举着双手让出道路。
    他将阮苏抱进自己车中,载她回家,等把她放到卧室里那张柔软的欧式大床上后,才松了口气,在她耳边问:“苏苏你难受吗?想不想吐?”
    阮苏醉到了一定程度,不哭不闹,不呕不吐,沉沉地睡着。
    赵祝升道:“你身上都是酒味,肯定很难受吧?我去叫保姆……”
    他刚起身,手就被人拉住了。阮苏醉醺醺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央求,“别走。”
    他立马就心软了,坐在她身边轻轻抚摸她的背脊,为她缓解醉酒带来的不适感,同时温声细语地做出承诺:“我不走。”
    “二爷……别走……”
    赵祝升明明白白地听见了那声称呼,心底针扎似的疼,苦笑了一下,却没有松手。
    几个小时后,阳光倾泻注满房间,阮苏低吟了一声,头疼欲裂地醒来,看见躺在自己身边的赵祝升吓了一跳。
    她连忙坐起来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