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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门下。待我根基稳固,足够壮大,纵是万丈狂风,又奈我何?”
赵祝升道:“良爷说得是。”
商元良精神抖擞,从口袋摸出一个小布囊。布囊里装着些黑色的小碎块,他将一块放进嘴里,闭上眼睛靠着椅背,惬意地吁出一口气,沉浸在虚幻的美梦里。
赵祝升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街道上热闹的人气与车厢内病态的安静形成鲜明对比,离开他的**越来越强烈。
商家老宅已多年没办过喜事,这一夜被宾客踏破了门槛。
无数人排着队向商元良道贺,以前生意上的仇家,给过他脸色瞧的官员,现今都成了亲密无间的好朋友,说得话一个比一个好听。
商元良坐在太师椅上,却仿佛身在云端,别提多痛快。可惜身体不作美,时不时就冒出一阵心悸气短,让他险些失态。
他找了个借口去到房间,用温水送服了几粒药,回头看见家丁,问:
“小姐呢?怎么整晚都不见她人?”
家丁道:“刚才还看见她与赵经理讲话来着,可能去隔壁了。”
“阿升?”
商元良脑海里浮现出两人谈笑的模样,忽然感觉要是他们结婚也不错。
自己打下这么大的家业,将来肯定是要人继承的。女儿不成气候,只知吃喝玩乐,赵祝升模样俊朗家世清白,最重要的是父母双亡,是个合适的选择。
可惜他脑子不行,为个女人死去活来,还是不妥。
他摇摇头,往楼下走去,脚底突然打了个踉跄,扶着门框大口喘气。
“良爷,您怎么了?”家丁忙去扶他。
他摸着自己心率失常的胸口,感觉很奇怪。明明已经吃药了,怎么还是不舒服?
药吃太少了?
商元良拿出药瓶又吞下几颗,心底踏实了些。
楼下有人喊他,说是陈定山的秘书来了,于是赶紧下楼去,继续喝酒应酬。
一墙之隔的洋楼里,商云微穿着华丽的新裙子和高跟鞋躺在沙发上,上身没骨头似的倚着阿旭,眯起眼睛看坐在对面的赵祝升。
“你真不知道阮苏去了哪儿?”
他点头,“是。”
“不可能,你是她丈夫,她要走怎么会不跟你打招呼?”
赵祝升早就受过商元良的警告,不许对任何人透露阮苏此时的下落,这个任何人当然也包括他性格骄纵的女儿。
“她虽是我的妻子,却也是个大活人,有脚能走。我不能一天到晚都看着她,不知道她在哪儿很正常。”
商云微冷笑了声,“我看是你俩吵架,你把她给气走了吧?阮苏脾气那么好,都能被你气走,你究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
赵祝升无语地看着她。
商云微见他不回答,犹自猜测起来。
“钱?不可能,她不缺钱。情?你出轨了吗?情妇是谁?”
他深吸一口气,想告诉对方别血口喷人,话到嘴边又觉得没意义,心烦地站起身说:
“算了,我回去了,省得你爹找不到我。”
商云微从阿旭手里拿来一枚剥好的巧克力塞进嘴里,瞥着他的背影道:
“我爹不只有你一个经理,阮苏却只有你一个丈夫。要我是你,现在绝不会待在这里。”
她的话是嘲讽他,却是真情实感的为阮苏打抱不平。
在这种时候,天底下还有几个人能像她似的惦记着阮苏呢?
赵祝升心底涌出一股暖意,想到商家接下来很可能遭遇的事,转身意有所指地问:
“你对自己的未来有打算吗?没有的话建议你现在开始想想。”
“未来?”
商云微拍拍阿旭的脸,“我有钱,有他,一不担心吃喝二不担心安全,往后余生只需要玩乐,有什么好考虑的?”
赵祝升道:“事物不会永远一成不变,商家……”
话才开了个头,隔壁突然突然吵闹起来,还有女人的尖叫声。
二人脸色微变,怀疑出了什么事,准备过去看看时,一个家丁已经飞奔而来,悲痛地喊:
“小姐!老爷死了!您快去看看吧!”
商云微正在穿鞋,闻言高跟鞋扑通落地,抬起头道:
“你开什么玩笑?”
“不是玩笑,是真的!”
她光着脚就跑了出去,同时恶狠狠地说:
“你要是敢骗我,回来我抽死你!”
商家老宅早已乱了套,宾客们杂乱地围在门外。女人们吓得花容失色,小孩子哇哇大哭,那些与商元良打过交道的男人们,则带着各自不可言说的心思,查看那具躺在客厅地板上的尸体。
“爹!爹!”
商云微疾奔而来,拨开人群冲到了最中央,看见自己要找的人。
商元良一身新衣,戴着顶油亮的瓜皮小帽,大拇指上有枚白润光滑的羊脂玉扳指。乍一看与往日没有区别,似乎是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