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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还要阴魂不散么?
她有些烦躁,起身说:“我去上个厕所。”
安安以为自己那句话惹她生气了,也跟过去,追着她一路小跑。
角落与厕所之间的路上停着一架飞机,有士兵正在排队登机。
当安安终于牵到阮苏的手时,他们正好走到飞机旁边。
“娘,你别生气好不好?”他踮着脚尖问。
阮苏笑了笑,蹲下来扶着他的肩膀说:“娘没有生气,娘去上个厕所就回来,乖,你去帮爸爸和小曼阿姨照顾妹妹好不好?”
“你真的没有生我的气吗?”他很不放心,小手紧紧捏着衣角。
“娘永远不会生你的气,你和妹妹都是娘最爱的宝贝呀……”
阮苏摸摸他的头,视线扫过一个士兵的脸,陡然愣住了。
那身材臃肿的士兵也看见了她,目光凶狠得像要吃掉她,丢开手里的拐杖掏出一把枪,对准她扣下扳机。
阮苏与他之间距离太近,根本没办法躲,下意识往旁边一倒,想用身体把安安护住。
谁知对方比她速度更快,小小的身体趴在她身上,双手抱得死死的。
她耳中听到枪响,眼睛里看见火光,却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有温热的液体迅速打湿她的衣服。
“啊……啊……”
安安的惨叫声响起来,阮苏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翻身抱住他,大喊救命。
士兵还想再补一枪,旁边的伙伴催促他,“总统,快走吧,不然来不及了!”
他只好收枪,捡起拐杖,在别人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进机舱。
舱门合上,飞机起飞。
赵祝升和小曼听见呼救,抱着音音跑过来,只见阮苏满身鲜血地跪在地上,怀里抱着同样满身鲜血的安安。
安安那穿着格子背带裤的右腿上,被子弹炸得血肉模糊。
“这是怎么回事?!”
阮苏哭得说不出完整的话,说来说去都是那几个字:“去医院!去医院!”
赵祝升把音音往小曼怀里一塞,要去开车,谁知这时帮他联系飞机的人跑过来,告诉他们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如果还想离开,必须现在登机。
他看着已经昏迷的安安,再看看停在远处的汽车,沉声问:“机上有医生吗?”
那人道:“有医生和护士,但是条件比较简陋,器材也不齐全,做不了手术,只能简单止血包扎。”
他用力掐着掌心,逼自己做出决定。
“帮忙搭把手,把他们和行李送到飞机上去。”
“好。”
在数人的帮助下,一行五人进入机舱。里面不像普通飞机似的有一排排椅子,而是遍地躺满伤员。
仅有的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本在检查伤员情况,为他们绑好安全带,看见又有伤员进来,赶紧提着药箱跑过去,快速处理伤口。
没过多久,飞机离开大地,飞向蓝天,前往大洋彼岸。
——
五年后。
加拿大安大略省的一个小镇上,因新学期的到来比往日热闹许多。
小镇南边有一栋小楼,装修风格跟其他房子相比略有不同,院中还种满了百合花,看起来十分显眼。
一个十来岁年纪的小姑娘与同伴挥手告别,抱紧怀中的饭盒,跑过草坪穿过花丛,来到车库旁边,把饭盒往嘴里一塞,雪白的牙齿咬住饭盒把手,往上一蹦抱住水管,借助上面接口处的凸起手脚并用地往上爬。
爬到二楼,她娴熟地跳到阳台上,跑进自己房间里,脱下沾满泥的小皮鞋,换了件干净的小裙子,然后才拿起饭盒来到隔壁房间外敲门。
笃笃笃——
“哥,你在不在呀?”她小心翼翼地问。
过了会儿,门内传来冷淡的回应。
她心中一喜,推门进去,看见对方正在做什么以后,不由得撅起嘴抱怨。
“你怎么又在画画啊?天天画,都多少年了,你还忘不掉林将军吗?”
清秀苍白的男孩坐在窗边,膝盖上盖着一条毯子,面前是一个大画架,纸上画了一个黑色的人。
人的脸模糊不清,但通过轮廓可以看出,是个身材高大四肢修长的男人。
听见妹妹的话,安安摇了摇头。
“我没有画他,我在画我。”
曾经他天真的认为自己长大后会与对方一样,拥有高大的身材和英俊的五官,也会像他一样做一番事业,如今却只能在画纸上畅想一下。
音音无法理解他的话,凑过去左看右看,嘀咕道:“你哪儿有那么高?那分明就是林将军嘛。你不要画他了好不好?陪我玩。”
安安放下画笔,回头看了眼,注意到她手上的饭盒。
“那是什么?”
她嘿嘿一笑,得意地捧到他面前。
“这可是好东西哦,我跑了好远好远,好远好远才买到的,专门带回来给你吃,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