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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
“怎、怎么了?”手一抖,黑色的笔芯在草稿本上划过一条长长的痕迹,阮年年慌张地捏紧手中的黑色水笔,硬着头皮开口。
视线扫过对方恨不得埋进书中的脑袋,裴朗随手一指试卷上的一道题:“这个怎么做?”
听到是问问题阮年年心里松了一口气,她歪头想看题目,裴朗把试卷扯到自己面前,阮年年没办法,只能把椅子挪到他旁边。
她思考了会儿,小小声地给人讲题。
裴朗垂眸,时不时轻嗯一声,听到关键的地方还会记重点,态度比起以前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阮年年没忍住偷偷觑了他好几眼,温暖的灯光下,裴朗表情认真,握着笔的右手有力骨节分明,阮年年眼睛一点一点亮起,上齿轻轻咬住内唇的肉。
对方应当是知道学习的重要性,想要好好学习了吧。
临走的时候还有些意犹未尽。
裴朗很聪明,基本上一点就透,底子没有她想象的那么薄,只是还需要多加积累。
教书育人的快乐使她暂时忘记下午的事情,心情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要不是裴朗突然收了作业,阮年年还没发现居然已经到了该睡觉的点。
通红着脸离开,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又停住脚步,抿了抿唇,不敢看人,留下软软糯糯的一句“晚安”,心头一片鼓噪地离开。
周天没什么事情,难得对方愿意好好学习,阮年年抱着一摞书去敲门。
到了午饭的点,她犹豫了会儿,小声问认真写作业的人:“你中午吃什么?”
虽然是周末,两家爸妈却都有工作中午不回来吃饭。阮年年习惯了,以往中午都是自己做饭吃,裴朗要么叫外卖,要么和朋友出去吃。
被问了就身子往椅背一靠,懒懒回答:“不知道。”
他向来随心,想吃的时候再临时决定也不迟。
阮年年轻啊一声,她有些不好意思,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我中午自己做饭,你要吃吗?”又急忙补充:“可能不是很好吃。”
裴朗掀了掀眼皮,重新坐直身体,随手画下一条笔直的辅助线:“嗯。”
得了回应,阮年年把摊开的作业本和书拢了拢,细心地叠在一起,回家下了两碗面。
面是最简单的阳春面,面上卧着一个金灿灿的煎蛋,汤面上再撒上几根碧绿的小葱,味道香的不得了。
看见自己碗里卧着的两枚煎蛋,裴朗挑了挑眉,没说什么,拿起筷子开始吃面。阮年年擦了擦手心里冒出来的热汗,红着脸安安静静地吃面。
周一早上再一起去上学,阮年年刚从门里出来,怀里就被人扔了一个书包。
自从月考过后,裴朗就再也没有让她给自己拿过书包,每天脸上都冷冰冰的,浑身散发生人勿进的气息走在前头。
阮年年不敢触霉头就不远不近地跟着,等到了学校再一前一后地进教室。
书包不重,她小小地惊呼一声,裴朗已经双手插兜走在了前面。电梯的门打开,一根手指摁在开门键上,阮年年赶紧小跑两步进去。
“哟,朗哥今天心情不错啊。”
裴朗一进门程栋梁就朝他挤眉弄眼的,他嘿嘿一笑,眼神朝跟着身后的阮年年身上挤了挤,裴朗随手拿过一本书往他后脑勺一拍,程栋梁嗷的一声叫出来。
“打人不打头,裴朗你别太过分。”他连忙用手护住头,气的口不择言:“这可是老子昨天刚做好的发型,被打坏了怎么办?”
对上裴朗的眼神,程栋梁霎时就怂了:“你是我老子,朗哥你是我老子。”
旁边的霍旭丝毫不留情面地笑出声。
等到人闹得差不多,阮年年犹犹豫豫,把今天的背书任务指派下去。
学英语要背单词,学语文要背古诗文言文,还有其他科目的公式和定理什么的,裴朗以前都没有背,所以很多的送分题才拿不到分。
要好好学习,自然得先把基础打牢。
前排的程栋梁和霍旭一脸见鬼地听阮年年给裴朗布置学习任务,裴朗居然还没有拒绝。
忍不住唏嘘:爱情的力量啊。
☆、第 26 章
中午吃完饭, 走到食堂门口的时候明安然突然想起自己的校牌落在了学校餐厅, 她懊恼地敲敲脑袋:“年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我校牌好像忘拿了。”
B中对校牌管的很严, 学校里每天都有检查仪容仪表的老师和学生会的成员检查学生是否佩戴好校牌。
没被发现是运气好, 一旦被发现就得被记名字,不仅要扣班级分,学校还会在每天上午第二节课后的休息时间用广播进行全校通报批评。
被老班训一顿罚写检讨都是轻的, 最主要是丢不起那个人。
明安然说完就急急忙忙地往餐厅跑。
食堂每天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她怕去晚了就被别人捡走了。
此时刚好是大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