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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是,没有一丝丝抄袭当年傅西晏他们那份开题报告的迹象,这多少博得了傅西晏的好感。
同一个项目,之前有人做过的,为了节省时间,大部分人会直接拿前人的东西来用。如果是前人发表过的就会加个引注,如果是前人未发表过的,就会引用的更加肆无忌惮。
目前看来,这些大三学生的学术态度还是端正的。
这份材料,就像是一颗定心丸。让傅西晏多多少少看到了这个项目的希望,或许并不如想象中那么无趣?即使如此,傅西晏也不会把超过30%的希望寄托在这群学生身上。毕竟他们知识有限、经验有限、资料查询途径也有限。
当晚十二点二十三分,傅西晏给张老去了个短信。
——老师,我可以带这个项目,但也仅仅带这个项目。
一句话,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我没有答应您全心全意回去当老师,我只是去完成这个当年半途而废的项目,项目完成之后我会立即抽身而出。
但对于张老来说,傅西晏能这样想已经实属不易。
其他人可能不太清楚,但陈量骁是知道的。傅西晏国外留学期间的学术研究项目就与这个主题有关,美.国的法律体系以及相关制度发展得比中.国好,实践中也依具体情况有所不同,各种研究免不了异于中国的实际情况。但至少傅西晏已经有了一个比较法意义上的背景,就算不论傅西晏开律所后的那些研究,就在这一点上,傅西晏已经是研究该项目的不二人选。
一周后,待张老把各种手续都弄妥贴了,叫上了傅西晏去A大法学院。
毕业十余年,A大法学院更亮堂了些,之前暗色系的地板已经全部换成了奶白色,空空削去几分冷穆。
首先是傅西晏与几位老师、领导的会面,大家在法学院咖啡吧里坐了会儿,各种水果点心一上,本来该是给傅西晏介绍法学院最近发展情况的,生生变成了拐弯抹角回忆傅西晏当年“英勇事迹”大会,大家明着暗着把话题往傅西晏身上扯。最后,还是张老稍微冷了点儿脸才把话题带回来。
一个多小时,老师们还有个会要开,傅西晏留下来到张老办公室。
“您不是退休了么?怎么A大还留着您的办公室?”傅西晏看着这熟悉的地方,以前没少在这儿挨骂受□□。
“退休返聘,不行?”张老已经坐在了黑色椅子上,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一个蒙着层灰的眼镜,稍微擦了擦就戴上了。
“先坐。”傅西晏没客气,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张老师从抽屉拿出一份合同,给傅西晏推过去:“这儿份合同,你先签了。”
张老师的眼镜有点下榻,从眼镜隙里看人,莫名带着点专属于老年人笨重的喜气。
傅西晏看了看合同。
果然,张老师写的是“项目完成,合同终止”。
他提笔,几下写下自己的名字。
“跟那帮孩子约的时间是十点。时间也快到了,你坐这儿稍微等会儿。”说着,张老师又摁了办公室的座机,一分钟后,“小黄啊,你上来拿下合同。”不知不觉,张宏途的手里多了支烟,他熟练地点了,连声应:“嗯,是。就来了,在这儿呢……签好了。”
大约隔了有2分钟,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敲门进来,她先在张老师的办公室环视一周,看到了傅西晏之后迅速低下头目不斜视,走向张老师的办公桌。
“张老师,傅学长签好了啊?”叫学长的时候,黄靓的声音微微有点抖,偷偷歪着身子看了一眼傅西晏。还好后面的话撑住了,不至于让她丢脸出丑。
“两份都签了,你先去院里盖个行政章,明早之前去校教务办盖个校章。”
“晓得的晓得的,张老师。”黄靓吐吐舌头,“我可是专门干这种事情的,哪能不清楚流程。”
“那你还不走?”张老师说话一直都又直又臭,只有在傅西晏面前会有数不尽的好脾气和耐心。
黄靓显然已经早就摸透了张老师的脾性,也不生气,笑得跟朵花似的。
张老心里敞亮,就知道这丫头打的什么歪主意!
傅西晏读本科时在院里,哦不,乃至整个A大都很是风光。光是佛里佛系的热搜都连着上了几个。有一次真是神奇到不行,他一个糊成狗屎的侧脸第二天挂在了热搜,空降“法学第一美男子”称号,虽然靠的是颜值,也给学校撑足了面子。
法学院的一群女生更是不得了,那张高度模糊的侧脸一直像传家宝一样被穿了好多届,眼前这位女子就是被该高糊图所荼毒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