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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皮毛顺滑的老虎,拍摄的镜头是绣绣凭借自己修炼千年的道行赢过老虎,被老虎扑在地上。一人一虎在地上玩闹时,正好让前来探寻宝物的男主撞见,误以为老虎在进食猎物,男主用自己的宝剑将老虎吓跑,救下绣绣。
孟槿稍稍提起裙子露出自己光裸的脚踝,静静听导演倒数。
开拍指令下达的同时,孟槿已经提着裙角在镜头前踮着脚旋转,她的头巧妙地保持着微敛的角度,头发被风吹起,又随着不断旋转的力度保持着飘扬的姿势。当她出现在镜头前时,肆意张扬的笑容,令人愉悦的笑声,竟让人忽视了她容貌上带来的震撼。
忽然,一道绿色的庞然大物扑向少女,成功扑中少女后压着少女直挺挺的栽向后面的土地,少女脸上惊讶的表情一闪而逝,继而又嘻嘻笑开,后背浑然不知疼似的,还伸出手摸了摸绿色物体。
绿色物体是人扮演的,后期制作时会将他P成老虎模样,现在,孟槿只能将他当成那只威风凛凛的老虎。绣绣并不惧怕这些亲近她的动物,孟槿便将这只“凶兽”假想成大型宠物对待。
变成鬼之后的绣绣耳力聪敏,自然听得到远处发出的鞋底摩擦过草地的声响,更别说是老虎,一人一虎撇过头,俱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片刻后,穿着破烂短袖,卡其色裤子的番邦男子出现在绣绣眼前,那人手中握着一把闪闪发光的剑,警惕的盯着她身上的老虎,口中吐着她听不懂的语言。那人喊完后,似乎反应过来什么,又坑坑巴巴的喊道:“慌开哪过女害。”
啊?
第4章 剑拔弩张
“我说”潘邦男子紧了紧手中的剑,在空中一会儿指向绣绣,一会儿又指向老虎,咬字缓慢郑重:“慌开,女孩,老虎,妖怪。”
绣绣许久没见过人了,更别说是是长相这么奇怪的人,不由斜着头认真听他讲话,只是那人说话怪腔怪调的,听着十分费力,但她依稀间还是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可老虎并未开灵智,哪能听得懂人话,它只是本能的感受到那把剑向前伸时带来的压迫感,它挪开自己的爪子站在绣绣身旁,身体前倾,喉中发出低沉的叫声,一副随时都要扑上前咬破敌人喉咙的模样。
男子先是情不自禁的缩着肩膀向后退,退了两步又止住,握剑的手青白,手筋似乎都要从中爆出来,他咬咬牙,坚定地向前迈步。绣绣眼看着一人一虎将要陷入争斗中,她翻身坐起,伸出手轻轻抚摸老虎的脑袋,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气氛,竟被她这么一个动作,生生削弱几分。
在绣绣的示意下,老虎终于依依不舍的离去,临去前还虎目圆睁,朝男子发出咆哮。
纵使番邦男子再迟钝,此时也看出绣绣和老虎的关系不是他想象中那般敌对,他收起剑,有些难为情的走到绣绣面前,想要拉她起来:“地,凉。”
绣绣被他的举动吓得从地上跳起,又快速向后面退去以避过他的接触,无论是她生前还是死后,还从没碰过男子,这人怎的一上来就动手动脚,举止这般孟浪。
男子同样被绣绣惊到,回过神就对上绣绣兔子般柔软惊慌的眼神,他忙不迭的向她解释:“握不十坏轮······no ,no ,no ,我,不是······”
他手指点着自己,费劲的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不是,坏,人。”
夜风吹动着他们的头发和衣衫,两个人突然陷入沉默之中,唯有两双眼互相对视着,一个懵懂无辜,一个焦急无措,所有情绪沉淀在黑夜里,镜头越拉越远,两条遥远又几近融合的身影被定格。
“好,下一条。”
扮演男主的演员格拉布斯,在导演喊卡的瞬间,已收起表演,温和笑着对孟槿点头后,便走向旁边补妆。孟槿眨眨眼,心头还有些茫然,直到化妆师前来调整妆容,她才真正放松下来。孟槿自认为她表现的已经够收放自如了,结果和格拉布斯相比,她还弱得很。
而这一点认知非但没能使孟槿胆怯,相反,还让她心生斗志。她之所以对演戏方面能长期保持着相当高度的热情,正是来源于这种不断的对比和刺激,没有勾心斗角,没有权势压人,有的只是纯粹的来自演技的碰撞和碾压。
如果说扮演别人的人生让孟槿感受到更多生活的可能性,那一部戏中演技的体现,对孟槿来说,则让她清晰地确认到自己的存在感,一个性格鲜明、活生生存在的孟槿。她享受着这过程,也不断的创造着这过程。
夜里直拍到五点才睡,孟槿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时已是晌午。接连几天熬夜,孟槿即使睡饱了,依然觉得浑身提不起劲儿,待她磨磨蹭蹭洗漱完,周伍已经布置好餐点等她。
“你睡觉时,徐少打了不少电话给我。”周伍神情间颇为犹豫,似为难着不知该怎么开口。
孟槿进食的动作猛然停住,塞进口中的蛋也变得格外噎人起来,不用周伍再开口,她自发拿起手机查看今天的新闻。还没看到内容,她的电话就响了,是徐昊淇。
“孟孟你要相信我。”他开口就这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