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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窗前,也像阿桃方才那般,痴痴地望着天上的星星。
阿桃疑惑,她是在想燕珩,哥哥又是在想什么人呢。
难不成是在想我?
阿桃脸皮也真够厚的,想着哥哥除了她还能想谁。想父母,不可能,要想念父母从来都是给香案摆上好酒好菜,他们家就是这样,不来虚的。
“只是,我就在跟前,他何必这样呢。”阿桃扣了扣脸颊,蹲在灌木之后细看,只见元禾从怀中拿出一张手绢,握在手中,细细摩挲。
再仔细一瞧,那绢子上绣着的是鸳鸯。
阿桃的瞌睡这刻全都不见了。在玉芙殿里,那么多的话本小说不是白看的。
元禾的神情绝不是哥哥担忧妹妹,而是青年思念情人。
再者说,那些话本故事里,公子小姐情窦初开,不都从小物小件上起的吗?
综上所述,阿桃即刻判断,哥哥有心上人!
不怪阿桃武断。向来女子于情字上,就是比男子心思细腻,想得多,想得广。男子觉得简单的一根针,女子都能想出一副绣图来。再者,元禾刚过弱冠,一表人才,正是谈婚论嫁的时候,阿桃如此断定,并不稀奇。
之后几日,燕珩没有再来叨扰,阿桃反倒心里乱糟糟的,坐立不安,又怕元禾细问。所以每当元禾过来时,阿桃索性先用暧昧审视的目光瞅着他。这样一来,把元禾弄得莫名其妙,问阿桃吧,她又老神在在不肯说,元禾只当她胡闹,还是照常当值。
到了晚间,元禾回府,与阿桃道:“今日进宫,终于有机会与陛下说起你和楚皇的事…”
阿桃一下子紧张起来,“然后呢,皇帝怎么说?”
元禾饮下一杯热茶,擦了擦嘴,道:“还没怎么讲,陛下便说:我知道了,燕平思已经与我说过了,要我说还是阿桃胡闹,哪个男人不纳妾,况且燕平思是皇帝,哪个皇帝没有三宫六院…”
话未说完,阿桃从椅子上跳起来,气得都结巴了,“他,他居然恶人先告状!”
元禾将人拉下来,好言道:“你先别激动,听我说。”
阿桃扭着不肯坐,元禾只得继续说:“我与陛下说,这虽说是家事,但也是国事,你们若是真合不来,那误的是陛下的伟业,与越闹越大,耽误陛下南下步伐,不如及时止损,再替楚皇另寻婚配。”
反正皇帝最不缺宗室女,再嫁一个就好了。
阿桃一听燕珩要另娶,心里好大一股醋意,但马上又被按下去,暗骂百句莫要矫情。
她深吸一口气,问道:“皇帝怎么说呢?”
元禾道:“陛下当然没答应,但也没发怒。”
其实景国皇帝只要一个姻亲关系,是谁并不重要。再者,燕珩是旧国罪臣,相配郡主乃是高攀,景皇于情于理当然要站在阿桃这边。
元禾说:“明日陛下说要设宴款待楚皇,你也一并出席。”
阿桃扭着身子说不想去。
“你且去去,乘着新败高丽,陛下心情不错,说不定就准许你们和离,再为燕珩婚配也不一定。”
好说歹说,阿桃终于应了下来,第二日她换上景族传统的华服,进宫拜见皇帝陛下。
行到大金宫外,照例要停下来接受检查。宴会邀请的亲贵不少,大金宫宝胜门外车马如织,人头攒动,阿桃本坐在内闭目养神,哪晓得帘子忽然被人掀开,挤进一个高大身影。
同车的高忆柳吓了一跳,盯着眼前的燕珩,仿佛见了鬼一般。往年他连跟女子说话都要避嫌,那般高冷自傲,如今却在众目睽睽之下,钻女眷的马车?
燕珩感受到高忆柳灼热的目光,他镇定自若地在阿桃身旁坐下,对高忆柳道:“你下去,我有话要跟阿桃说。”
作者有话要说: 燕珩:只要我足够不要脸,就没人能阻止我追妻!(自信的围笑)
明天还是十二点~
第74章 宝瑟妃
高忆柳张了张嘴, 终究没说什么,她撩开帘子跳下车来,心里涩涩的, 想避得远远的,但又挪不动步子, 就这么贴着车壁愣着,车里再细碎的声都落进高忆柳的耳朵里。
起先两人并没有说话,久到高忆柳都沉不住气,顿了半晌, 只听一阵微弱地喘息声传来,高忆柳的脸轰然一下红了, 从太阳穴到耳朵根全是烫的。
她不是没见过男女那事,从东都到上京,有些女孩子被景国士兵粗鲁地用强,高忆柳多少都听到或者看到过。再加上要被献作军妓,高忆柳接受过□□, 主管认为她相貌妍丽,举止不凡,舍不得把她草草安排给下等军士, 盘算着要献给王侯公爵之类的呢。
正因为有诸多不堪回首的经历, 高忆柳打心底里觉得那事就是淫,荡、恶心、污秽、受罪。
可车里的声音并不似她曾经所见那般直来直去、莽莽撞撞, 没有那些呼天抢地,哭天抹泪、血肉黏腻,那是缠绵悱恻的,是细致柔和的。
也不知内里是谁起头,反正是阿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