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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4

      。
    燕珩耸了耸肩,“我破糙肉厚,不怕疼。”
    阿桃揉了揉额角,她太清楚燕珩了,在旁人面前可以清冷高贵,在她跟前能变成一块牛股糖,缠着你粘着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无法,阿桃只能硬着头皮更加凑近燕珩,捻起丝线崩坏的口子,缝制起来。
    他的呼吸吹拂阿桃的额上的碎发,只要燕珩一低头,就能亲上她的脸颊,然若有似无的触碰,比实打实的亲吻更令人心绪不宁,神思飘忽。
    燕珩虽然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可阿桃与他若即若离,却能深刻地感受到他,克制而浓烈。
    她的口舌有些发干,衣料下渗出薄汗,几乎要拿不住针。
    燕珩亦能感觉到阿桃,她的手都开始发颤,燕珩不禁微微笑了,“你抖什么?”
    他这话不压于平地惊雷,捏在指尖的针一偏,真的刺到了他的脖颈。
    “嘶——”燕珩倒吸一口凉气。
    “都叫你别乱动了。”阿桃自认愧疚,但她选择以埋怨掩盖心内的不平静。
    燕珩委屈了,小声解释,“我没动…”
    阿桃舔舔嘴唇,闷头继续干活,“没动就好,也不许说话。”
    “不许说话,你太霸道了。”
    “嫌我霸道,那作甚还要来看我。”
    “我想你了,就过来了。”
    阿桃顿了顿,闭了闭眼,定着心将针穿过他的衣裳。
    “你呢。”燕珩问她。
    “我?我不知道怎么说。”阿桃低垂着眼眸,针拿在手里却忘了游走,“我不知道该不该想你。”
    “这是什么意思?”燕珩不解,想就想,不想就不想,哪有该不该?
    到底男女不同,若将男子的思维比作一条直线,那女子的思维就是一团毛球。男子只问原因结果,女子却考虑的很多。
    阿桃低头在针线匣子里翻找,想着拿粗些的针在破处碾一碾,刮出毛刺来,就好像是做旧,如此不容易看不出新旧的交接。
    她转身去把人埋在匣子里,刚好能避开燕珩那双深邃的眼,“外面在打仗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志在复国,我们就是对立的,我不知道该不该想念仇敌。”
    燕珩听完阿桃的话,沉默了许久,他想说两人不是仇敌,他虽然一心复国,并将其视为毕生事业,但他绝对不会伤害阿桃的。若有需要,燕珩愿为阿桃献出生命。
    但这满腔赤忱,燕珩不敢说出口,若两人之间,一人的爱过多过满,对另一人非但不是好事,而且是负担。
    燕珩心里是不自信的,当初为何要费尽心机将阿桃“关”在自己身旁,因他早就料到两国之间必有一战,他没有信心阿桃会选择谁。
    再加之回忆阿桃前世殉情的举动,燕珩有时倒希望阿桃对自己的感情淡一些也好,如此,她就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
    阿桃陷入左右互搏的纠结境地,燕珩不能在火上浇油,他干脆转移了话题,指了指屏风后的箱子,“看来你确实不想我了,一门心思扑在赚钱上。”
    “赚钱?”阿桃顺着燕珩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我可不是为了赚钱。”
    “不是为了赚钱,那你收藏这么多珍品做什么?”
    “你说班苏的画?”阿桃细心地为燕珩整理衣衫,口内满不在意地说:“那不是你喜欢的吗?你说那是你老师的画,不然我买回来做什么呢。你不知我从东都回来的路上遇上了这幅画,将我所有的盘缠都拿了出来,马车也租不起了,客栈也住不起了,更别提吃饭了,走路只能靠脚,渴了喝井水,饿了就吃馍馍。”
    这些细节燕珩真不知道,难怪那时候他奇怪的阿桃脚程这么慢,本只是以为被元皓缠上了而已。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一节,燕珩哑声道:“都是为了我吗?”
    阿桃的手顿了顿,顿觉身边的人气息浓郁到暧昧了,她忙道:“也不是,也是为了我自己。”
    “你自己?”
    阿桃颔首,她说:“我见过景国军队的残暴行径,心里实在过不去,我是元氏皇族,怕死了下地狱,所以打算做几件好事,为自己积德。”
    “这算是积德吗?”燕珩分明明白,但鼓励阿桃说出来。
    阿桃道:“怎么不算,我记得嘉宁公主带我去过相国寺,她说那儿储藏着中原的文脉,现在被一把火烧光了,文脉就断了,那多可惜。我能挽救几件就是几件吧。”
    阿桃把搜寻国宝当一件正事做,燕珩虽然也看重,但他毕竟心怀更大报复,这事只能退居其二了。
    他道:“成王败寇,敦煌石窟里有许多珍品,唐代十国几经战乱,谁是谁的都分不清了。”
    阿桃见他轻描淡写,就好像自己的努力不被别人认可一般,她抢白:“能物归原主当然好。再说了,景国起码还要三十年才能有人真正欣赏爱惜那些东西。现在他们都被抛在角落,沾满了尘土,若就这么被毁了,那不是太可惜了。”
    她目光放远,幽幽地说:“我的族人杀戮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