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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个做错事儿的孩子。
    大邧的最高学府国子监,按照官员的品级收取其子弟入监作为官学生的此种渠道,是“恩荫”这么个叫法儿,学业期满后,咨部考试,拔得头筹者用为通判,次者用为知县,没能被录取的,各回原籍,凭各自的名次,年份先后,等着被各地的跟巡抚验看考察后再获得选用。
    录取的跟没录取的待遇有很大的区别,录取的监生,不管哪个地方有“职缺儿”,倘若优先被选派替补,立马就能走马上任去了。
    相比较,没录取的监生,能被任用的效率就很低了,有的人等个三年五年也等不着一个机会。
    临成爱玩,学业上荒废,压根儿没考出来什么成绩,科名上更是一穷二白,考职这条路基本算是断了。
    不过还是老话说得在理儿,有钱能使鬼推磨,朝廷也认钱,国家杂七杂八各类岁收中,“捐纳”这一项少说也占了有一成半。
    “捐纳”其实就是花钱买官位,买职衔儿,买封号,但是朝廷不愿意承担这卖官之名,换个文雅好听点的说法就是“捐输”,意思是向国家输捐者,国家则以“官”奖励之。
    所以他还有“捐纳”这条出路,不过凭的不是自个儿的本事,谈及此事他就觉着伤自尊。
    临成将满二十,更别提一个大老爷们儿被个丫头片子训地尴尬,恨不能马上就剥开条地缝儿钻进去。
    湛湛听他哭得伤心,愧疚地不得了,蹲下身捡起蛐蛐儿罐子小心翼翼地递了出去,“大哥,您别哭了,我刚都是瞎说的,您别听我胡说八道,我懂什么啊是不是?”
    临成两手揪着发根子,恨道:“我骑射布库哪儿样不是好手?当初侍卫处选拔上三旗的子弟入宫为侍,凭什么不让我参加?逼着我考文职,不知道我脑子笨,跟那什么之乎者也的破烂玩意儿犯冲吗?湛啊,你是不是也觉着我特别没出息?”
    马佳志辉比较□□,临成在他阿玛面前一向说不得二话,听这口气,原来并不完全是在怪她,症结还在他自己未竟的心愿上。
    湛湛同情他之余也能体会她二伯的一番苦心,就试着开解,“欸!别冤枉人,我可从不这么认为,不过二伯也是出于对您的考虑嘛,这些年朝廷重视科考,文职才吃香,您瞧郝晔,天天两头顶着星星过日子,熬得两眼儿乌青,那侍卫处的职差特别耗人。”
    临成哀叹,“辈儿高一级压死人,我阿玛的话就是圣旨,连你也向着他说话,要说咱们家里人,我就服气姑爸爸她一个,你瞧人眼下过得多快活,谁规定的,养虫不能被当成是正经营生了?好虫价值千金,等我养出名堂,保管比那些官老爷还富裕,也用不着再伸手往家里要饭了。”
    “湛啊,道理谁不懂,可真正能遵守的人能有几个,世间百态,个人有个人的活法儿,这才是王道。命途苦短,我想遵照自个儿的意愿走走试试,老听旁人指挥多没劲呐,那跟瞎子走路有什么分别?我也不怕有人在背后说嘴,人活一世,何必总在意别人的目光。”
    这天的风很轻,从帘底漏进门,细润拂面。临成的话语也很轻,却跟打火印似的烙在了她的心头。
    湛湛挪脚靠了过去,扛了扛他的肩头,“等您休假了,咱们俩一起剥秸档儿,一起编蝈蝈儿笼子,用不着买街市上的。”
    临成听出她的意思,他嘴上说的体面,凡事全凭自个儿,其实养虫这笔不菲的开销靠的还是家里,他就是个驴粪蛋儿,表面儿光。
    不过好在获取了湛湛的理解,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在意湛湛的意见,说起来自己也纳罕,他觉着湛湛跟普通宅门里的姑娘不大一样,心眼儿没那么死板,遇事有自己的主见想法,岁数不大,却十分能跟他聊得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上更新了一章,红芳坐消歇的番外,原型是清朝的驸马爷吴应熊和建宁公主。
    盛苡跟皇帝的女儿绛荻的故事,什锦良缘中也会有所体现,就酱,然后本篇男主已经在绛荻的番外篇中匆匆出现过了,哈哈哈
    ☆、槐枝酒酿
    临成也不是没有担当的人,既然放出话,就决心不再倚仗家里的财势,他接过罐子站起身,点头说好:“我正想请你帮忙,待会儿我跟三太太赔不是去,往后也不随便再浪费家里的开支了。”
    说着冲她挤眼儿,“能支得动你这尊大佛帮忙,我感激不尽,这笔人情债我先欠着,算做是你为我生意凑的份子钱,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儿,等对付过这阵儿,回头蹬进钱有了落头儿(盈利),大哥给你分红。”
    湛湛当然不是盲目地支持他,主要还是觉着临成跟旗下其他的败家爷们儿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单说养虫玩儿虫,打近了说,东四牌楼一带,一大清早就有人在那里卖蛐蛐儿,蚂蚱,油壶鲁的,往远了说,北京四九城都有这样的蛐蛐儿摊,朝阳门,东华门,钟鼓楼,琉璃厂等处更多。
    除此之外还有定期的庙会,逢九,十日有隆福寺,逢七,八日是护国寺,逢三土地庙,逢四花儿市,买卖双方都赶着庙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