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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

      呗。”
    郝晔欠了欠身,笑着赔不是,“二爷误会了,是我这个领班当得不称职,门上弟兄几个跟着也各个儿都是一根儿筋,一味奉圣上的口谕,只认腰牌不认人,不看二爷是谁,便要在这装大个儿的,本来二爷就是回自个儿的家,莫非还要被谁拦着不成?”
    一提皇帝,敬亲王多大的火也消了,再加上郝晔亲自给他赔礼的态度也诚恳,便也懒得追究,敷衍地摆了摆手说:“咱们家万岁爷的指派,我哪敢违背呐,今儿是替咱们家三爷鸣不平,看门狗冲着自家主子叫唤,这不成心找晦气嘛!”
    话骂得难听,他穴间青筋欲露,脸上照旧挂着笑,回过头冷却了眉眼,“得我的吩咐,往后二爷,三爷入咱们大内,一律无经查验便可放行。”
    众侍卫咬牙,正欲答是,一人开口,声儿不大,缓慢渗透着风雪,“宫里有宫里的章程,你们侍卫处需要孝敬的是皇上,不必专门为我破例,省得乱了规矩,回头吃皇上的怪罪。”
    侍卫们吐到嘴边的话又被冷风给灌了回去,想不到诚亲王还挺体贴人意儿。
    郝晔又行一礼,“臣多谢三爷体谅。”
    敬亲王甩袖扑去肩头的雪尘,哼笑,“□□儿,落不下好,敢情这就我一个恶人。”
    郝晔失笑,回头看了眼,走近两人面前压低声说:“二位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敬亲王也是聪明人,下巴往门前一指,“甭啰嗦,用□□子想也能猜到你要说什么,他爷爷管“九外”(京城九门)的,可别跟人家关系弄蹭了,这个轮不着你咸吃萝卜淡操心,爷心里有数。”说着拿手背敲了敲他胸口,“也算你小子有心提醒,这份心意我先记下了。”
    郝晔比个手,笑道:“既这么,外头天寒地冻,臣不敢多说废话,耽搁二位爷的时光了,您两位里面请。”
    一干侍卫让开道,迎人入内,敬亲王经过一人时,一张胖脸笑成了弥勒佛,“你奶奶安康?”
    宋戈怵得直抖肩,“托......托二爷的福........”
    敬亲王亲热拍了拍他的肩,“这就成,我们家太妃娘娘这几天□□叨她老人家呐,赶明儿请宋老太太上咱们家去,凑够一桌牌局,搓麻将,斗梭胡,随她们几位的高兴劲儿来。”
    进了门,颇感慨似的地摇了摇头,“这年头,人人都是大爷,这个有戳杆儿,那个有靠山,活得真他娘的憋屈。”
    郝晔随声附和,笑着说:“王爷说得在理儿,在宫里行走,谁还不多备几副面孔?”
    敬亲王一翘兰花指,飚了段儿戏音,“人生如戏~全凭演技~”
    曲罢郝晔捧场:“巧了,这会儿太后娘娘正陪太皇太后在畅音阁验戏,二爷这嗓子鲜亮,立台上准要把升平署那帮人的饭碗给抢了。”
    大邧以孝治天下,入宫后要按辈分,先拜会太皇太后,太后,其次才是皇帝,这是习惯,也是礼数规矩。
    敬亲王嗬了声说:“那我得赶紧去凑个热闹,替两位老主子把把关。”
    话说着行至日精门,早有两台暖轿在门内侯着,敬亲王当先上了阶,一旁的太监忙揭开轿帘儿迎接。
    诚亲王随后,微扯起下摆提胯正欲上阶,郝晔往前迎了一步,拦在他跟前又陪了遍罪:“今儿是我们侍卫处冒失,怠慢了三爷,还请三爷多担待。”
    诚亲王侧过身看了他一眼,颔首道:“听说侍卫处入秋又换了一茬儿,我在宫里算个生人,难为大家伙认不出,都是替皇上效命,宫禁这块儿是该严防,没什么可计较的。”活落又象征性地问了一句:“郝中堂安康?府上全家都吉祥?”
    此前打过几回照面,不算相熟,两人说话都拿着分寸,交情儿倒没必要刻意攀交,官场无朋友,在内廷行走,彼此之间不算计为难,借道点头的相处之道已经是极限了。
    郝晔客套地笑了笑说:“托三爷的福,都吉祥,打今儿起咱们侍卫处跟三爷就是熟人了,宫里的差事还要倚仗三爷提携。”说着暗中做了个拉手儿的动作,“三爷您的东西掉了。”
    敬亲王在轿里等着没耐心,呼啦一声掀了轿帘,见状搓了搓鼻头,拐着调子催促,“欸!老三!嘛呢这是?你们俩什么时候变成拉腕儿的交情了?!赶紧走,冻死爷了!”
    诚亲王往门内看了眼,也不搭腔,回头接了他手里的荷包拢回袖子里,语出成冰:“你们侍卫处什么时候改行了?活人身上的东西都敢扒。”
    郝晔垂下眼淡笑:“是臣的不是,实在是三爷那荷包瞧着眼熟,臣也有一只一模一样的,就忍不住借过来瞧瞧。三爷您以前见过湛湛?”
    打籽绣的荷包,起了十二层的褶子,甭管是从裁剪,接缝,纹样还是编结,打头的制式上看,一针一线都是湛湛的手艺,一年前诚亲王归京借宿廖家的消息郝晔也听说了,可从没想过湛湛私下里能跟他产生交集。
    他那只荷包是前些天晋升二等侍卫那时,她才送给他的,算做是贺礼,不料他软磨硬泡求来的这份心意,早被人抢了先。
    他熟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