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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

      这倒是个新闻,众人都觉着不可思议,湛湛微讶,下意识抚了抚腕间的蓝晶手串,她对诚亲王的印象还停留在一年前,心高气傲一人,她几乎要把他从记忆中剔除了,不成想人居然还能记得她。
    她晕晕乎乎看向廖氏,“大概还是瞧在我外祖的面子上罢?我哪儿能跟人攀上交情呢?”
    这样一解释,似乎是这个原因,以湛湛的资历,还不足以蹭对方的人情。
    一家人想通,遂也不放在心上,只说是该找个时机好好谢谢这位王爷才是。
    马佳志辉正为这事犯难,“说不定人诚亲王就是顺手灭个火罢了,这点小事也值当人家放在心上的?就怕咱们这头大张旗鼓乱答谢,烦着人家王爷。”
    “瞧你这心界儿,”老太太道:“ 亏得还是四品廷臣呢,什么表示都没有,那才叫失礼,表面上的这些章程,还用得着谁再教你吗?”
    二太太江氏也和声劝他,“我赞同老太太的话,咱们这头不吭不响的,反倒容易教人觉得不尊重。”
    这么想想也是,有来有回方成敬意,何况人家肯愿意帮他本身就是看在外人的面子上,真是脑子惊糊涂,拐岔道了,险些又失了礼数。
    “得嘞,”他指示临成把鞋摆过来,撒上就往外走,“我这就叫人上外头订一桌席面,隔天再请几位大臣作陪,给人答谢去。”
    等他出去,话头又转到别的地方,明天初二,廖氏要回房山娘家省亲,老太太叮嘱她路上小心,湛湛因口头上已经跟郝家订下婚约,严格来说她目前就在娘家,不方便再跟过去。
    廖氏对她也有话要交代,“明儿你姑爸爸(姑姑,姑母)回家,替我跟她问声好,这几天家里正忙,你多帮着照应些。”
    湛湛点头说明白,又陪老太太聊了会天方随众人散了。
    次日一大早,前脚刚送走廖氏,后脚湛湛的姑爸爸马佳芳可就到了。
    姑爸爸是做糕点生意的,自然这类吃食不会少拿,跟她姑丈两人满满当当带了一马车过来,京城著名的风味,什么“大八件”,“小八件”,“京八件”的,都搜罗齐全了。
    都说侄女跟姑爸爸最近,人一进屋就拉着湛湛上下打量,“一阵子没见,湛丫头出落的可真漂亮,真是便宜郝晔那小子了,大了反而不常上我那铺子里玩了,怪让人心里头惦记的。令姐儿跟函哥儿也经常念叨姐姐呐!”
    令姐儿,函哥是她那对龙凤胎宝贝,老太太一手搂了一个,笑道:“你倒是大方,让人常去,不把你吃穷了才怪。”
    马佳芳可倚在她身旁坐下,撒娇似的说:“吃穷了才好,赶明儿我关了铺子,回家做姑奶奶,再让您养着我。”
    老太太拿手点着她笑骂,“真真儿是个癞皮狗,多大的人了,当着一屋小辈人,没脸没臊的,也不怕人笑话。”
    马佳芳可理直气壮,“我瞧瞧谁敢,今儿就别吃我们家点心!”
    在场人听了这话都随着笑,笑中不乏些许人的艳羡,湛湛突然想起曾经她跟临成的一次对话,话中临成说家里人其实就姑爸爸活的最明白,最快活,她当时还不大懂,现下似乎能隐约体会出其中的一些况味。
    “其实啊,女人这辈子是为自个儿活的,是义无反顾地跟一个不喜欢的人蒙眼儿过日子,还是奋不顾身地跟一个喜欢的人搭伙儿度岁月,全凭自个儿选择,选择什么那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什么。”
    这些话是姑爸爸晌午在饭桌上私下里对她说的,当时姑丈就在对首坐着,老实憨厚的一人,被临成灌酒灌得半醉半醒,偶尔看向姑爸爸时才会眼含清明。
    她不清楚两人故事当中的细节,或许荡气回肠如诗篇,或许平平淡淡如雨鸣,或许这些都不重要,只有他们二人参与也就足够了。
    饭至中途,马佳芳可看了一圈人说奇怪,“瞧我这眼神儿,今儿怎么没瞧见临玉呢?”
    老太太脸色微沉,“玉丫头你还不知道,从小就不爱跟人热闹,索性也就不勉强了,逼着她跟人亲近,人也难受。”
    临玉就这性子,谁也拿她没辙。江氏道:“家里也没人为难她,就是自个儿跟自个儿过不去罢了。湛湛都定亲了,她比湛湛还大个半岁呢,亲事上总说不成,没得把丫头给耽搁了。”
    临成也操心妹子的婚事,说自己认识一江湖名医,专门针对疑难杂症,兴许能医治好临玉的六指症,话没说完就被马佳志辉揪着鼻头骂,“你小子脑子是不是被水给闷坏了,净装着不正经的玩应儿。”
    临成不服气又把他初一晚上的窘态抖出来逗牙签子,一顿饭吃得打打闹闹,愁喜参半,正儿八经的年味儿。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放某人
    ☆、相邂人犹
    傍晚的时候,郝晔登门见礼,临走时老太太留他用饭,他客气推脱说,“晚上还得入门上轮值,改天一定承老太太的盛情。”
    私情遇上公务总需让步,老太太不好再多做挽留。
    湛湛出门送他,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