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0
,不......奴才跟您开玩笑呐,您千万别当真......”
“姑娘家的,没个规矩,往后不能再说这种浑话,听见没有?!”
湛湛吓得一抖肩,自觉方那些话说得确实有些越界,忙点了点头应是,他敛下目光在她眼前停留了一阵不再追究,欺下身过来,她抖了大激灵,头发根全直刺挠的慌,攥着手缩进墙角。
他几不可闻地哼笑了声,抬手打开她身后的锅盖,越着她肩头看向内,“倒是个有良心的,知恩图报,拿饽饽谢人家,打算拿什么谢我?”
湛湛险些被这话给噎一跟头,合着他一早都在了,“王爷,”她低下头呐呐道,“您这行径可不光彩,您身份贵重,挺大个爷,怎么好意思听人壁角呢?”说完忙补上一句,“奴才说的都是实话,您不喜勿喷。”
锅里的热气升腾逐渐隔开两人,诚亲王嘴角抽了一下就埋没在雾气中,湛湛偷觑一眼,突然不觉着堵心了,怎么的,只兴他教训她,就不容她回敬吗?就是喜欢你看不惯我,又不能耐我若何的样子。
允颀拨开云雾,露出她的眉山眼梢,这人其实只是嘴上威风,一见他板脸就低头示弱,脸模子一侧红红的,像也是喝醉了。
他微哂道:“穷嚼理儿,跟个撅巴棍子似的,没规没矩,家里面没人教么。”
这话可撅到痛处去了,骂她泼皮没教养也就罢了,连带骂她家里人最教她难受,小时候她阿玛也时常教她读书认字,后来人没了再谈什么都是虚妄。
她转过身,闭着眼抽气儿降火,可还是没忍住,泪珠子直往锅里掉,她忙抬手擦干净,把热饽饽捞出锅,一面问:“王爷您吃吗?其余的奴才没什么能拿得出手谢您的。”
湛湛有个习惯,使起小性儿能跟人拌嘴,委屈向来只圈在心里,她不是个哭天抹泪儿的性子,他鄙夷她,横竖过后一别两宽,各自不相干,没什么要紧。
心里多想,手上不留神出了岔子,一个饽饽没能捞起来,突地从拎勺里漏出来落进锅里,迸起的沸水热辣辣溅了她一手背。
作者有话要说: 词穷的时候自觉带入现代词汇,Orz
今天洛阳下大雪了,哈哈哈
☆、华蟒花翅
湛湛倒抽一口冷气儿,扔下勺奔到水缸前,刚探出手,水面上映出一人的影子,他一把捉起她的腕子拉她回身,皱起眉头问:“干嘛使的!?”
她疼得龇牙咧嘴,“奴才烧得慌......”活落被他劈头盖脸地一顿骂,“活该你的,冒冒失失的,是不是傻?烫着了能这么败火吗?是不是想留疤?!”
她被他数落的眼皮子上下直扑闪,像两张垂死挣扎的蛾翅,没几下就被大雨滂沱打蔫儿了。
湛湛死命咬着嘴唇不松口儿,强忍着不让泪再落下来,她被他吊起一只胳膊,只能垫着脚仰面跟他对峙,鼻腔儿里轻轻浅息着发出痛哼。
她脾气倔得嚣张,他这回是杠上了硬茬儿,瞧她鼻翼两侧微微翕动着窜出火气儿,允颀知道她火,她不服气,人就是这样,俩人一言不合,一方就非要想辙让另外一方服气不可。
他丢手诳了她一趔趄,又上前捞她防着她没被摔着,一手沿着她腰线囫囵划过半弧,就势扯下她腰间的手绢儿。
湛湛楔在原地没反应过来,他没个好脸色,解下斗篷,从下摆里抽出汗巾,随即拎起她的腕子。
她有些懵,不明白他要干什么,抗拒地往回抽了下手,他唬着脸命令,“听话!别动。”
见她静下来,他从褡裢中取出一个纸包,打开来把里面的药面儿均匀敷到她的手背上,又提着她的手指拿汗巾将其缠裹上,视线向上移,她袖口处露出一排蓝晶玉珠,样子看起来有些眼熟。
她挣不开,只得任由他摆弄,两人相距很近,他眼睑低垂着,在鼻侧辟出一片阴影,在她看来是一种专注的神气,药物很管用,冰凉压下疼痛,心里也没那么燥了。
眼下人正帮她,想想方才跟人怒目而视,挺没脸的,“王爷,”她服个软儿说:“谢谢您。”
他抬起目光看了她一眼,复又落下,把她的手绢儿抖开包扎在最外头打了个结,只浅淡嗯了声,脸子冷冷的。
湛湛收回手来看,浅黄缎汗巾上四爪蟒纹的针脚繁复细密,攀绕在在她的手背上喷鼻瞪眼,龙口栖着她手绢儿上的大花翅蝴蝶,颇有趣儿的意境。
到底拿人家手短,她蹲腿又郑重道了回谢,眼仁里湿漉漉的,还蒙着雾气。
到底还没长出年纪,面子嫩得一捅就破,允颀点手叫起儿,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跟谁学的?黄雀气性儿,脾气还挺大,没说你几句就来劲。”
湛湛心里还存着委屈,闷着头没出声,半晌,听他转了话头道:“下头我问你几个问题,用不着费脑子,怎么想就怎么回答,清楚了没有?”
她一愣,抬起头,他走到窗边,背过身靠着窗棂,抱起胸视她,“凤跟鹤,喜欢哪一个?”
啊?这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