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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了?是不是受人欺负了?”他能察觉出她的失落,允颀默叹了一口气,宫里的氛围不会对她太友好。
“没有,奴才好着呢。”她在他怀里摇头,发顶来回搔着他的下颌,“就是格外想您罢了,王爷回来去跟老主子们请过安了么?”
诚亲王说没有,“我大晚上赶路的时候,抬头望见月亮里的蟾宫桂影,那会儿终于能理解大羿有多挂念嫦娥了,回来就先来找你了,你说这人也是的,好好的射什么日头,把月亮射下来,广寒宫里的仙子不就被解救了么?”
湛湛听了微微颤肩笑了起来,仰起脸眼尾还有泪珠,她以为她把泪蹭在他衣裳上蹭干净了,可是还是暴露了。
知道她这是不不想让他担心,允颀心里愈发心疼,听她笑道:“那照王爷您这么说,牛郎还养什么牛啊?干脆养喜鹊得了,那样就能每天搭鹊桥去跟织女相会了。”
“瞧,”诚亲王道,“可见这故事都是编出来哄小孩儿的,人若真的能学故事里的人物一样腾云驾雾,湛湛跟我就不必活活忍受这相思之苦了。”一边说着,一边拉起她的手到殿外散步。
两人相互倾诉着这近一个多月来的经历还有见闻。湛湛噘着嘴儿非要他先说,诚亲王争不过,只好跟她讲自己跟敬亲王代表朝廷到福建靖南王府交接兵权的情景。
月亮升起来了,小岛周围的湖泊上氤氲起茫茫的雾色,两人肩倚着肩,在桥梁之间穿梭,夜风湿漉漉的搭在肩头,清爽又凉快。
“咱们家二爷心里有章程,到达福州的当天晚上就大摆宴席请福州总兵吃酒去了,我不待见参加那类场合所以就没去,也是我疏忽了,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这回南下跟靖南王府交接主要有两方面的事情,一是靖南王手头那四十万兵权,二是核实他的家赀财产,部分来路不明的来源进项比方说土地,铺面庄园,该收归的收归,该遣散的遣散,湛湛你说这两件事情哪件做起来容易?”
“当然是第一件了,”湛湛不假思索的道,“虽然奴才也不太懂这类事情,不过大概也能猜测出来,交接兵权就是一件虎符的事儿,相比之下,事关家里头的那些鸡零狗碎,梳理起来就难多了。”
“湛湛,你说这话,我越觉得心里对不住你。”诚亲王道:“让你打理王府的事宜,有时候挺累的吧?”
“瞧你这人,”湛湛愈发紧紧的依偎着他,“好好的,干嘛扯开话头啊,王爷信任我,才让我做那些事情的不是么,奴才不觉得辛苦,好了,快别说我了,您快接着说您那事儿。”
允颀垂下眼,他一个大男人头回体验眼眶发酸是什么感觉。
他握紧她的手接着说,“这席酒吃得有名堂,次日到了靖南王府分细活儿的时候,才见了真章,福建总兵管兵马的,直接就请二爷一起诈人靖南王的虎符去了,只剩下我跟福建巡抚两人大眼儿瞪小眼儿,只能把剩下的活儿给接了”。
湛湛听得咯咯发笑,“王爷您也是懂里懂面儿的人,可惜啊,您到底没人家二爷钻营。靖南王府的收项没什么问题吧?”
“怎么可能没问题,”诚亲王道,“那么大一座藩王府多少年来积攒下来的家业,里面多的是圈占土地,违规经营各类产业的勾当,不过朝廷的态度是不再跟靖南王府计较这些过往,只要他王府老老实实的让权。”
“这就好。”湛湛松了口气。诚亲王疑惑,“你到底跟谁是一伙儿的,怎么听湛湛的口气,你还向着人家似的?”
“奴才确实是为淳格格担心。”
“怎么又跟淳格格交上朋友了,得,越听越糊涂,”诚亲王道:“这阵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湛湛一件一件分条理跟他说,从淳格格跟她友情的建立,到皇帝跟玉茹之间的纠葛,再到泰安公主的离开,两人也跨过一从溪水,从桥东走到了桥西。
诚亲王的神情越发严肃,“这件事情皇上确实做的不厚道,临成不该受到这样不公正的待遇。按皇上以往的性子,这不该是他的做派。”
“皇祖母骂了也劝了,”湛湛回忆道:“甚至还把先帝万岁爷搬出来教训皇上,可皇上还是要坚持他的做法,唉,可能还是忌讳云贵总督吧。”
诚亲王听着陷入了沉思,谈起泰安公主,湛湛手心有些发凉,连连叹气,“公主那样有心胸有格局的人,原可大施拳脚,为朝廷跟云南的来往有所作为的,自己的哥哥冷眼相待,夫君也留有戒心,奴才替公主感到惋惜。”
“王爷,”她拉起他的袖子,用一种近乎于央告的口吻道,“今后遇到什么事情,您别瞒着奴才好么?有什么困难,咱们一起克服。”
“湛湛,我答应你。”允颀望着她眼间的盈盈一水,承诺道:“甭管遇到什么事情,我都不会跟你隐瞒,更不会欺骗你,真要遇到什么难处,来跟湛湛讨主意。”
湛湛又被他逗笑了,抱着他的胳膊,把脸贴在他肩周的云龙绣上,“奴才之前还想,唐僧的徒弟各有神通,孙悟空一个筋斗云就能把它师傅送往西天取经了,干嘛还要费老大劲儿的去历经那九九八十一难呢?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