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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我替皇上说话,这案子移交给粘杆处后,按章程,尚未洗清嫌疑之前,宗人府是可以继续以叛/国/通/敌的罪名扣押我的,但是皇上却以无证据一说放了我,他一早的目的应该也只是想缉押我到秋决之后,所以给我判了个难以澄清的罪名,哪能料到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能被你给戳穿呢?约摸是怕你当真闹到刑部,万一他构陷云贵总督的行为被刑部侦破,不就纸包不住火了么?”
“那他也没安什么好心,”湛湛道:“云贵总督回京都这么多天了,也不知道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诚亲王道:“今儿听十三贝勒说,云贵总督在刑部大牢里多次上书想要面圣,可皇上没搭理他,面对刑部的审讯,他也几乎不怎么表态,扬言说见不着皇上的面,他就闭口不言遇刺一案。”
湛湛又生起了皇上的闷气,“这人也真是的,早年盼着逆臣归朝,这会子人回来了,他又不召见,谁知道他心里到底什么名堂。”
可这样的事情,外人干着急也没用,只能等他们君臣之间斗争斡旋。两人说着话,湛湛支肘歪着头,眼皮子又打架了,望着诚亲王的影子在她眼前晃啊晃。
再醒眼时,她横卧在他的怀里,下一刻就被轻飘飘的撂在了被垛间,她瞳仁一阵紧缩清醒过来,他迫不及待解她领间的扭扣,湛湛半推半就的被他脱/去了平金元球花的对襟上衣。
他剥/掉她一身浅绿的缎绣,气息沉了下来,“你要瞌睡就打会儿盹,我轻些,不颠着你。”
她笑他傻,“都这样了,我怎么还睡得着。”
他吻她的耳根,闷声道好,“那湛湛,你陪着我。”
在这个季节夜间独有的炽热中,他们挥汗,交/颈,温度升至滚烫,酝酿出醇厚浓郁的爱意,她落入他的眼底,坠入他的梦中。
醉后不识方向,任由月波涌起,满船清梦压星河。
☆、又年中秋
闵兮将近三个月大的时候, 小脑袋就能够直立起来了,四个月大的时候, 被人抱在怀里学会了转脖子, 这样带起来省力的多,小孩子精力旺盛, 晚上睡得晚白天起得早,晨起傍晚时分,是入秋后不冷不燥的时节, 诚亲王经常单手挎起闺女就出门散逛去了,湛湛可以赖床,舒舒服服的睡个懒觉。
当然,四个月大的小孩子同样也学会了抓握,闵兮每回跟着阿玛回家手里不是举着糖人就是冰糖葫芦, 这小人儿还没长牙, 也不懂得吃, 单纯拿在手里玩耍,糖化了糊了满手满脸,把阿玛胸前的龙头绣都镀了一层糖浆。
湛湛每回都被气的翻白眼儿, “你们爷俩儿就是撒尿和泥的主儿!兮兮不懂事也就罢了,王爷当阿玛的怎么也没个正形儿, 有您这么娇惯孩子的么?”
桂荣抱过闵兮带下去擦洗, “王爷在咱们这片儿带孩子可谓是远近闻名,街坊邻居哪个不说诚亲王府的格格有福气,她阿玛整日带着抛头露面在外头溜达, 疼成这个样子,将来怕是婆家难找,姑爷难寻。”
诚亲王颇不高兴的道:“瞧不惯拉倒,谁要跟他们结亲家了?”
茯苓拿来袍服让他换,小心翼翼的道:“王爷的衣裳都被格格遭毁好几件了……王爷以后还是……还是当心一些吧。”
“一件衣裳值什么?”诚亲王不解中闷着气,愤愤抓起衣裳去换,“一个两个都瞧不惯,扫兴!”
横竖仨人儿抬不过一个理儿去,隔天这位阿玛还怎么样还怎么样,渐渐地就没人再管这茬儿了,就像福晋说的那样,“王爷疼起人来,就是根死轴子,由着这傻老爷们儿去吧。”
生养孩子,最容易引起大人们之间的争执,关于闵兮该睡什么头型,各人见解不一。
桂荣道:“眼时下最时兴的是平头,将来等格格长大了,扎辫子梳燕尾都好看。”
“奴才觉得不妥,”茯苓道:“奴才听说头睡得太过扁平,脑子是要被挤的,这样养出的孩子不太聪明。”
诚亲王听不下她们的歪门邪道,又抱着自家格格出门遛弯儿去了,走前还撂下一句话,“睡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就是红薯脑袋也认了。”
阿玛下了令,没人敢再苛求格格的脑袋长什么样子,这位阿玛在对待自己姑娘的一切问题上,追求的是平和淡然的态度,简称佛系,谁也较量不过这套软乎劲儿去。
好在格格自己争气,没有长成红薯一样坎坷不平的模样,新月白的皮肤里透着粉嫩,很小的时候五官就成了型,出落出了一双杏核眼,这会儿含着泪,水灵灵的眼睛好奇的四处张望。
在中秋这天诚亲王跟湛湛带着闵兮入圆明园过节,太皇太后头一回见到自己的重孙女,稀罕的紧,抱在怀里一顿夸赞,“咱们家兮兮这俊模样多招人爱呀!好乖乖,你怎么哭了?”
湛湛笑道:“兮兮头一回出远门,可能是在轿子里闷久了觉得害怕,方才在外头哭了一阵才哄住。”
太皇太后听了,笑着抻平闵兮桂兔缎绣的小衣,“好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