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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罪动机,完全不符合事实。”
    他故作悬疑地停顿了几秒,直到审判长投来目光示意他继续,才施施然地翻开了桌子上薄薄的文件。
    “我们之所以否认原告的犯罪动机为猥亵,是因为这件事情并不违反伤者的意志。”
    此话一出,张律师的脸立刻拉了下来,旁听席上的人也面面相觑。
    被告律师称被害人为伤者,完全没承认赵经理和老汪的行为犯法。
    “这起事故实质是双方协定的性交易。伤者来到被告公司面试,衣着不雅观,并且在面试过程中多次暗示通过性爱进行交易。在多次试探后,最终协定交易进行。被告关上了门窗,并经过伤者的同意给他注射了肌松药进行扩肛。”
    那个律师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无视其他人的目光,面容冷静,继续道:“药物注射后伤者产生不良反应,并且误伤自己。被告立刻停止行为,打开门准备呼人抢救。”
    “被告为某龙头企业经理,月薪上万,家庭美满,没有必要铤而走险强制猥亵。而伤者离家在外,又刚被原公司开除,急于谋求工作。”
    秦玖霄听到这个极品翻供,忍着笑意倒在位子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走投无路了什么都能弄出来瞎扯,还以为真TM有什么杀手锏大能耐呢!
    哦哦,旁边的顾律师脸已经全黑了,额头上的青筋正在突突地跳,四周都嗖嗖地冒着寒气。
    估计是受不了那位律师离奇的陈述吧,字字句句都在隐射他的小情人是出卖肉体的失足青年。他的那位小情人,虽然目若秋波,一颦一笑都很勾人,但是隐隐约约能感觉到他性格里的淡漠。礼貌得体的微笑拒人于千里之外,温柔的眼神里总是透着疏离。
    秦玖霄敢用自己高尚的节操保证顾临的小情人绝对不会诱惑被告席上那两个不忍直视的黑老丑中年男人。人尽皆知顾律师是钻石精英男,有才有貌还特有钱,他的小情人至于为了一份工作潜规则?这是他今年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可惜秦玖霄的看法并不能代表其他人的看法。
    举证阶段,原告方出示了医院的重度昏迷证明和局部受伤照片,还有那个公司里不肯透露名字的人的变声录音:“赵经理经常利用职权猥亵下属”。
    被告方也胸有成竹地出示了他们的证据。
    “首先是我们从伤者公司调取来的两年以来他的工资状况和辞退通知书,”律师扬了扬手上的一张打印稿,“他的收入并不高,在物价高的G市过得并不充裕。因为他在原公司的表现不佳,已经被其主管胡女士正式辞退。”
    “其次是公安局在现场提取的药物报告,药物是肌松药,有副作用但是并不大。伤者的重度昏迷并不是注射的药物造成的,而是送往医院后与医院注射的其他药物反应所致。”
    “还有公司大楼的部分录像。由于办公室内未安装摄像头,所以U盘里只拷贝了部分视频。伤者未被录取,从公司大楼走出去,而后又跟在两个人重新进入大楼并进入办公室。可见他原本没有胜任公司职位的能力,是在大楼外伺机遇到经理才得以进入办公室。”
    “据调查,伤者日常作风不好,我们还邀请了其前主管胡勤梅女士为我们作证。”
    审判长浏览完证据,一敲法槌:“请证人胡勤梅出庭。”
    坐在顾临右后方的职业套装女人站起身,离开了旁听席。
    “胡勤梅女士是吗?”
    胡勤梅点点头:“是的。”
    “被告辩护人所说的是否一切如实?你辞退了你的下属是因为他的作风不良?”
    穿着黑白套装颇有气质的胡勤梅,紧紧握着垂在身侧的手,掌心黏黏的全是冷汗。
    “老赵,你是不是疯了!居然做出这种事情!”
    赵经理拍拍胡勤梅的肩膀,皱着脸哀求道:“我这不也是一时冲动吗?要怪就怪老汪,是他怂恿我这样做的。看在我们多年情分上,你就帮帮我吧。”
    胡勤梅白了一眼赵经理,愤然道:“我说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啊,你又不是没钱,你大可以出去玩,你去碰以苇这是做什么呀!”然后捂住了脸叹息道:“多好的一个孩子,人聪明能干,就被你这老东西给毁了!”
    “行了别说了,”赵经理打断她,然后阴阳怪气道:“不过是一个给脸不要脸的年轻人而已,你至于这么伤心吗,还是说你们俩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老赵!你别信口胡言了成吗?你现在还没清醒过来是吗?”
    “我现在清醒得很!所以才来找你作证人,要是我真被逮进去吃牢饭的话,你让我爸我妈怎么办,让我儿子老婆怎么办?”
    “你做那件事情的时候怎么不好好想想后果?我要是帮了你那以苇以后又该怎么办?”
    赵经理恼羞成怒地吼道:“行了!你怎么老是胳膊肘往外拐,当初可是我提拔你你现在才能这么风光的,你现在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你到底要不要帮我?”
    胡勤梅擦了擦眼角的泪,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说道:“怎么帮你?”
    “这个简单,”赵经理一听有路连忙凑近了她,讨好道:“苍蝇不叮无缝蛋,你只要说他作风不好是他主动的就行,然后再开一份辞职通知书,写原因是因为他做事懒散品行不端,到时候再帮我出庭作证就行。”
    她最终还是绝望地点了头。
    “胡勤梅女士,被告方说的是否一切属实?”审判长的声音再次回荡在空旷寂静的庭审现场。
    一个是自己交好多年,也曾给予宽厚帮助的好友现在正身陷囹圄危机,只需她的证明他就可此后高枕无忧;一个是自己青睐有加的的下属,惨遭不幸,至今仍在医院里。如果自己此时帮助好友做了伪证,那此后他的未来就有了挥之不去的阴影。
    到底,应该怎么办?
    赵经理看到胡勤梅迟疑不决,不由得紧张起来,几番朝着她挤眉弄眼暗示。
    杜父杜母的欣喜和激动一点一点被湮灭,难以置信的同时又饱含气愤。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在张律师身上。张律师低着头,继续看着手中的文件,似乎对于被告的证据和证人毫不在意。
    坐在旁听席最后的景扬一圈一圈地甩着旁听证,一副看好戏的悠闲样子,摸着下巴看向前面的两个男人。自从被告律师开口以后,某个人好像一直都坐不住。
    秦玖霄用力钳制住顾临的手腕,压低声音骂道:“你他妈知道扰乱法庭秩序罪吗?”
    不可遏制的怒火在他的胸膛里涌动,熊熊燃至跳动的太阳穴。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现在开始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
    “胡勤梅女士!”
    “不,我不知道……”
    “被告方说的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