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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不离开的话,这一拳会落在张文杰的身上。
尽管左川早就预料到张文杰的衣服被毁了,可是看着遍地的狼藉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尤其是在看到张文杰明显哭过的双眼的时候,左川抿了唇角,将衣服递了过去:“穿上吧。”
“谢谢!”张文杰伸手接过,却在看到衣服的瞬间怔住了:“这是?”
“是李承哲的,他说这种衣服适合你现在穿,不会摩擦着身上的伤痕。”
虽然李承哲没有明说,不过摸着手中衣物的面料,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嘛。
想到明明关心张文杰,却假装无所谓,或许是真的没有看清楚自己心的李承哲,心里所有的情绪,最终只能化为无奈,还有怅然。
张文杰摸着身上的衣服,长这么大,他从来都没有穿过这么好的衣服。
而且,上面还带着李承哲的味道,穿在身上,就像是被李承哲给抱着一样,暖暖的,从身体一直温暖到心灵。
左川一直等到张文杰输完了液,才扶着人一起回去,想到张文杰身上的伤痕,左川几次张口,却始终没有询问出声。
有些事情,对方既然想要隐瞒,就说明有难言之隐,自己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只是,心底却是对张文杰多了一份同情,多了一份关照。
“左川,我大概要退学了。”微微的喘息之间,耳边传来如风一般轻盈的话语。
左川顿住脚步,侧脸直视着张文杰。
张文杰惨淡的勾唇:“别说出去,我还想再看看这个学校。”
第八十九章
一个星期的时间一晃而过,除了上课是唯一不变的,其他的都在悄悄的发生着变化。
一个星期的时间,班级里面选出了班委,叶一金成了班长,叶坤则是宣传委员,原因无他,就是因为叶坤太能说了。
本来左川在上大学之前也想着在班里或者学生会里面锻炼一番的,可是现在,他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学生会。
另一方面,张文杰和李承哲之间变得陌生起来。
从那天的事情之后,李承哲再也没有轻易的使唤过张文杰。
虽然如此,不过左川还是发现,李承哲留在张文杰身上的目光变多了,里面的情愫很复杂,让人捉摸不透。
无论怎么样,生活还在继续,而今天,周六,就是左川要去找丁老的时间。
能不能成功的拜师学艺,就看这一下了。
本来左川是不想要齐仲轩一起过去的,这人这两天又有些发烧,虽然不严重,但是透着青白的脸色却让左川无比心疼。
“我自己去就行,你还是别去了。”左川实在是不忍心看着这人劳累,一直到坐上车,还在嘟囔着。
“好了,都快要到了,你现在赶我回去,你忍心啊。”
齐仲轩揉着左川柔软的头发,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动作了。
尤其是喜欢左川每次被自己揉的一脸陶醉,享受的样子,像极了某种犬科类动物。
一双眯成一条缝的眼睛,让齐仲轩忍不住的蹂躏,再蹂躏。
“那你不能笑话我。”
“好!”齐仲轩点头,很郑重其事的看着左川,异常认真:“阿超是散打高手,谁要是笑话你,我让他打他。”
左川皱眉,这样真的没有关系,对方要是丁老呢?
看着左川纠结,欲言又止的样子,齐仲轩爽朗的笑了起来,却在左川狠狠地瞪过来的时候无奈停歇。
“好了,我不笑了,等你过了,我给你庆祝。”
“真的?”
“当然!”齐仲轩忍不住的再一次揉搓着左川的头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左川想了想,还真的没有,这才放下心来。
只是一想到马上就要来到的考核,左川的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
齐仲轩摸着自己还有些发烫的额头,看着左川紧张的拿出穴位图又看了起来,就将身体往对方的身上依靠,声线顿时虚弱上几分。
“川儿,我头疼,帮我按按。”
左川一听,接着就将手里的穴位图给抛到了一边,身子往后面撤了撤,让齐仲轩能够半躺下来。
齐仲轩躺在左川的腿上,修长双腿因为空间的关系而蜷缩着,看的左川直皱眉:“要是能换一辆空间大点的车就好了。”
观察着车内空间的左川,没有发现躺在他腿上的齐仲轩,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齐仲轩握着左川的手放在自己的额角,然后轻缓的闭着双眼,享受着左川轻柔的揉按。
不得不说,已经熟悉了穴位的左川,按摩起来比之之前的确是舒服了不好,只是齐仲轩担心左川会累,只是按了几下,就抓住了对方的手。
“好多了,休息会儿吧。”
看着左川又想拿出穴位图来看,齐仲轩反手将穴位图给拿过来,放在一边。
“别看了,越看越紧张,丁老其实早就认同你了。”
实在是不忍心看着左川紧张下去,齐仲轩忍不住的帮着分析起来。
“丁老这个人你不了解,他要是不喜欢你,根本就是连穴位图都不会给你。”
“而且,你看这个,这可是丁老的珍藏,比起市面上卖的那些,不知道详细了多少,这都能给你说明了什么?”
左川眨巴着眼睛,看着齐仲轩略带苍白的脸色,双手不由得又在对方的鬓角按了起来。
“你是说,丁老早就相中我了,就算是我没有记住穴位图也会收了我?”
齐仲轩失笑:“想什么好事呢!”
要是真的这样的话,他又怎么会忍心让左川没日没夜的沉浸在穴位图里面呢。
“也是哈。”左川笑了起来:“我就说嘛,要是这样的话,我岂不是什么都学不成了。”
齐仲轩勾唇,闭着眼睛休息的时候,又听着左川开始说起张文杰的事情。
“你说我要不要告诉李承哲啊?”
这几天,左川一直在想着张文杰说要退学的事情,可是看着人除了沉默了点,和平时并没有什么区别,左川又不确定起来。
“李承哲这人其实不坏,就是被宠坏了。”齐仲轩的答非所问让左川皱眉:“什么意思?”
这样的回答和自己要不要告诉李承哲有关系吗?
“其实,有些事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顿了顿,看着左川若有所思的样子,齐仲轩才说:“说不说的,看你自己了,凡是都有利弊,在没有发生之前,没有人会知道它会何去何从。”
左川又怎么会不明白,事情都有两面性,只要没有发生,谁也不知道它会朝着那个方向发展。
是自己希望的,还是自己不需要的,这一点没有人会知道。
就在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