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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策那个妖孽,赵臻会恢复正常,至少会多看一眼后宫的那群良娣贵人。
    可是眼下大半年都过去了,赵臻整个人就跟焊在了上书房一样,根本没有匀出一分心神给其他的人或事。
    宋太后在赵臻面前不敢说太多,只好旁敲侧击的去找吴起。
    弄得吴起也很头大。
    听到吴起的话赵臻捏着朱笔的手指顿了顿,道,“你既然提起了这件事,还有另一件事帮我一并处理了吧。”
    梁玄元五年十一月,皇帝因疲劳过度大病一场,无数的药喝下去依旧未见其效。
    钦天监夜观天象,紫微星受尾火虎困宿,恐受其害。
    尾火虎星尾指向正西方,而宫内正西方正是个宫妃嫔的住处。
    宋太后为祈求皇帝安康,只好遣散后宫,将那群招进来就没见过皇帝的妃嫔个个好生送了回去。
    此后数日,皇帝的病症竟真的渐渐好了起来。
    梁玄元六年一月,皇帝昭告天下,江北国主缠绵病榻多时,久病不治,于正月三日在永华宫薨逝。
    一月十日,前朝废帝以皇帝礼葬入前北齐皇陵。
    梁玄元七年三月,南単胡人犯大梁边境,侵占土地,肆杀百姓,抢占财产,无恶不作。
    同年四月,北郡候吴起带兵攻入南単,将其驱逐出境,并一鼓作气攻到了南単王帐下。
    同年十一月,南単退三百里迁移王帐,并派使臣前往大梁皇宫送信求和。
    梁玄元八年二月,南単正式签署了归顺协议,称大梁为□□,并每年朝贡金十万、银二十万、珍珠、马匹、绸缎若干。
    梁玄元八年五月,皇帝赵臻因病罢朝十五日。
    静水滩是大梁边境紧挨着南単的一个小镇,由于地处两国交界之处,所以管辖分外严谨。没人敢在这里惹是生非,因为不管是南単的守卫兵还是大梁的边境军很快都能赶过来。
    但是严格来说,静水滩属于大梁境内,所以只要不出什么大的骚动,一般南単守卫兵不会出手。
    主要还是镇守在此处的大梁边境军管控。
    近段时间,总有一些穿着汉服胡人长相的人,频频进出静水滩。这些人一到白天就消失了,夜间时候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静水滩各处。
    行踪诡异。
    静水滩属于皇帝之弟齐王的封地管辖之内,齐王并无其他动静。那些个南単人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边境军也不好插手。
    是夜。
    齐王赵臵的宴会厅内,灯火微明,三个胡人长相的人和赵臵相坐密谈。
    “若你们能助我夺得大业,我自然不会像皇兄那样苛待你们。”赵臵靠在金丝椅背上目光平和地说,“不仅如此,大梁因此次战役占领的南単所有城池,我都将如数奉还。”
    三个胡人相对而视,都未开口。
    须臾,一个看起来是其他二人头目的小胡子道:“齐王又有什么把握能除掉赵臻呢?”
    赵臵胸有成竹的微笑,“我自然是手中有些什么东西,才会跟你们交易。”
    “不知齐王殿下手中有什么利器,还请明示,在下等也好回去跟我们可汗交差。”
    赵臵手肘撑在膝盖上,俯视一笑,“我手里自然是有一个赵臻舍了命都想保护的人,只要我稍稍放出些风声,他定会亲自扑到静水滩来。”
    “哦?”小胡子转了转面前的水杯,眼中有明显的不信任,“据我们所知,赵臻此人城府很深,狠戾无情,他还能有放不下的人?”
    “那是你们不了解我这个皇兄啊,”赵臵冷笑,“他可贼着呢,表面上看起来不近人情,冷血狠戾,可是就算是铁血汉子也怕绕指柔不是?”
    三个胡人相互低语了几句,最后领头的小胡子慎重道:“只要齐王能将赵臻引来静水滩,我们自然会派出全部兵力协助齐王殿下完成大业。只是齐王殿下答应我们的事,也还请殿下谨记不忘。”
    “这是自然。”赵臵微微抬手回了个礼,依旧是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胡人走后,原本安静的屏风后走出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他冷冷地睨了赵臵一眼,微带嘲讽地说:“为了皇位,齐王殿下还真下得去手。”
    赵臵头也没抬,继续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闻言轻笑了一声,“彼此彼此,你不也是为了得一人心,要在他心上捅上一刀吗?”
    萧长卿抿了抿唇,一语不发的坐到赵臵对面,“若不是这三年来他心里只有那个赵臻,完全无视我,我也不会......”
    “我懂,我懂,”赵臵亲自倒了一杯酒,用两根手指推到萧长卿面前,“只要除掉了那个赵臻,还能还愁得不到萧知策吗?”
    “我也......我也并非就要得到他,”萧长卿眼睛低垂,遮住了眼里的情绪,“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左右不过是个养子,又怎配得上他。我只是看不惯,看不惯这些年他每日对着个玉戒指发呆......”
    “英雄不问出处,不要自谦,”赵臵像个老大哥一样安慰萧长卿,“只要没了赵臻这个想头,萧知策自然会把视线转移出去,你要等,不要着急。”
    “当初若不是怕子安下毒的时候伤到自己,才不会只在酒里下蒙汗药,”萧长卿恨恨地说,“应该是□□才对。”
    船上厢房里,烛火下萧知策捏着一本泛黄的书卷垂眸看着,时不时伸出手挑一挑灯芯。
    火光微跳,映的他的脸忽明忽暗。
    许久后,他将书卷放在桌面上,微微闭着眼捏了捏眉心。
    另一只手按了按挂在胸口的一枚玉戒指。
    这是三年前离开时他偷偷从赵臻手上取下来的。
    每次摸到这个小东西他都会忍不住泛起一丝嘲讽的笑。
    不知道自己留下这个小东西是为了什么,纪念自己那些年受过的侮辱?
    挺可笑的。
    房门微响,小世子捏着个糖葫芦跑了过来,“哥哥,吃不吃糖葫芦。”
    萧知策抬眸,望向糖葫芦的时候目光顿了顿,摇头,“不吃,你脸上怎么弄得这么脏,过来哥哥给你擦一下。”
    算起来小世子已经十七岁了,早该成熟了,可因小时候的一场意外,导致他智力受损,所以也就看起来像个大人了,其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