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我么？没有吧，我不挑食。”顾梓时笑道。
    “这很好，顾小姐有喜欢吃的东西么？”秦意灵活地绕开了电梯前面的道路，给后面的人留出穿行的空间。
    “我都行，我请你吃饭，你想吃什么我们就去吃什么。”顾梓时终于反应过来了。
    “行，那就前面那家吧。”秦意忍着笑意，走到了她的身后。
    顾梓时转过身来，后颈部能感受到秦意均匀的呼吸。
    他们在店里坐下，秦意点了牛肉粿条汤和砂锅粥，顾梓时觉得他是在和她客气，非常豪爽地又点了不少东西。
    秦意看着顾梓时细胳膊细腿的小身板，伸手拦住她“别点太多了，不然吃不下浪费了。”
    顾梓时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能吃？我跟你讲我战斗力爆表的好么？”
    顾梓时推开他的手，拿着菜单喊服务员来，这一回头就看见了一个戴着工牌的年轻女子，同她点头微笑。
    顾梓时并不认识这个女人，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好意打招呼，顾梓时也堆出了个笑容回她。
    “顾小姐认识方工？”秦意替她涮了茶杯和餐具，不忘插上一句话。
    “谁？”刚点完单的顾梓时现在脑子还有些转不过来。
    “就是方才同顾小姐你打招呼的那位女士。”秦意轻声回答。
    餐厅的背景声音有些嘈杂，顾梓时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秦意说的是谁。
    “啊我不是认识。她是谁？方工？方工程师？”一个好看的女孩子家总不能就姓方名工吧？
    “是，隔壁卓越的方工程师，方鹿鸣。”
    “秦经理认识她？”
    秦意点了点头，不欲多说。
    ——
    秦经理吃饭也是细嚼慢咽的，顾梓时甚至产生了刻板印象，但凡精英男都是精致男，穿衣精致吃饭精致干什么都不急不缓慢慢来。
    秦经理饭后突然接到了个电话，可能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他有些无奈地看着顾梓时，顾梓时拍拍肚皮表示你先去忙吧我出去消消食一会救回来。
    应付完秦经理，顾梓时还真的走楼梯到了一楼。
    一楼是办公大厦的前厅，门口有类似于地铁闸机检票的设备，早上顾梓时从她爹那顺走了一张通行卡，这会儿没费什么工夫就出去了。
    “顾小姐，等一下。”
    顾梓时刚要推门，就被后面匆忙出声的女声给拦住了。
    她应声回头，看见了方才吃饭的时候同她打招呼的方工程师。
    方鹿鸣穿着高跟鞋跑得有点急了，额上的碎发随风飘散开来，脸上是还没有消散掉的血气。
    “你喊我？”顾梓时替她推开了门，示意她们出去再谈。
    “是，顾小姐你不记得我了，我先前还给您打了电话的。”
    “啊，你是那位，顾念时的同学？”顾梓时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声音那么熟悉。
    “是的，顾小姐你好，我们之前还没有正式见过面，我是方鹿鸣，我在隔壁卓越上班。”
    方工程师又有学识又有气质。
    顾梓时回忆起自己当时抽了风失了智地在她胡言乱语，顿时面子有些挂不住，神色赧然了起来。
    “没事。”方工程师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个，拍拍顾梓时的肩膀，颇有长嫂的风范。
    说道长嫂，顾梓时连忙打开微信，将她同顾念时的微信头像对比了一番。
    就算是顾梓时这般大大咧咧的姑娘，也能看得出来，这就是同一个人。
    “方小姐之前和顾念时是恋爱关系么？”顾梓时听见自己问出了声，怪不好意思地，又补充了一句：“那个，这个问题有点私人了，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我给你道个歉，你不想回答的话就算了。”
    “没事，我回你，我喜欢他，他不喜欢我。我现在连他任何一个联系方式都没有了。”方鹿鸣坦荡回她。
    顾念时不喜欢你会拿你当头像？他疯了么？顾梓时一百个不相信。
    但是按道理说，方鹿鸣看起来也是长情的人，两个人都互相喜欢了，怎么还搞得这么生分？
    但显然方鹿鸣并不想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她盯着顾梓时看了好久，才出了声：“顾小姐当真是为了念时才嫁给陆庭轩的么？我听说他...”方鹿鸣放得一手好钩子，欲言又止地吊着顾梓时。
    “嫁都嫁了，什么原因不重要，倒是方小姐，你说陆庭轩怎么了？”
    方鹿鸣有些尴尬，大概是她这么一个知识女性，很不习惯光天化日之下八卦别人的丈夫。
    “他们都说陆少爷在英国有个交往了多年的女朋友，是位倾国倾城的富家小姐，好像都已经谈婚论嫁了，不知道怎地陆先生回国娶了顾小姐。”
    方鹿鸣的眼神有些闪烁，她观察到顾梓时此时面色一片平静，不知是否内心波涛滚滚。
    总之先劝慰一句，“但是顾小姐也不比那位神秘美人差，陆先生不像是水性杨花的男人，他既然娶了你，想必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的。”
    “不是楚轻轻也不是Anna Sui？”顾梓时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了这么一句。
    “当然不是。”方鹿鸣显得有些惊讶。
    ——
    “庭轩，来吃点水果吧。”许老夫人身着居家的丝质连衣裙，轻手轻脚地走进陆庭轩的房间，他躺在懒人椅上打着手游。
    “好。”陆庭轩的声音有些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