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了保洁阿姨的辛勤劳动。
    陆庭轩没有把谈话的地点放在沙发上，而是替程嘉禾推来了一把椅子，自己去办公桌后面坐了。
    她们两个人隔着一个办公桌的距离，这认知让程嘉禾很不愉快。
    “庭轩，听外婆说你连续两天没有回去了，你去哪了？”程嘉禾坐定之后马上开口。
    陆庭轩皱起眉头，程嘉禾的这番话很像查岗，她逾越了。
    程嘉禾见他不说话，又道：“你知不知我们都很担心你，我给你打了好多次电话，但是你都没有接。你出门在外都不带手机么？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
    陆庭轩哑然，这番说教他母亲估计都学不来。
    “你怎么说也是陆氏的唯一继承人，你要是有什么差池，要怎么向他们交代啊。”程嘉禾伸出青葱纤细的手指，要触陆庭扣在桌子上的手。
    陆庭轩往后避开了程嘉禾的动作，毫不在意：“你未免想得太多，就你最后这句，我又不是唯一的继承人。”
    “你就是。”程嘉禾颜色凌厉，就连一贯沉着冷静的陆庭轩心里都一惊。
    “你想说的，就是这些？”陆庭轩轻敲桌面，似乎有些不耐烦。
    “什么是就这些？这些不重要么？这些顾梓时会关心到么？陆庭轩，你要知道，即便是你已经结婚了，你的老婆也不会像我一样地关心你。”程嘉禾站了起来，掀起一阵风。
    “所以呢？”陆庭轩保持着坐姿，抬头看程嘉禾。
    “所以她不适合你，你们根本不是一路人，你们不能在一起。”
    “程嘉禾。”陆庭轩显然是动了怒，直呼其名了起来。“不要多管闲事。”
    ——
    “程嘉禾，大白天你发什么神经？这是上班时间。”秦意在人潮中找到了低头喝酒的程嘉禾，扯着嗓子同她说话，又不由分说地替她买单拉她出门。
    “秦意，你累不累？”程嘉禾乖乖地被他拉着，嘴上不停。
    “什么？”秦意没有听懂她的意思，大白天处置一个醉鬼很不容易，尤其像程嘉禾这样长得好看的美女，被他这么拉着，很容易引来治安人员。
    “你可是程家的私生子，你怎么甘心屈居君泽这种小地方？”秦意将程嘉禾拉进了地下室的车库。
    他一直沉默。
    这沉默让程嘉禾十分不满。
    “喂，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事业事业也不行，让你追个女人你也做不到。”
    程嘉禾突然笑了起来，这笑声清脆悦耳，但在秦意看来，就十分刺耳了。
    “你说的对，我事业也不行，追人也追不到，还心甘情愿被你摆布。”秦意苦笑一声，“我特么就是贱，我特么就是犯贱要捧出颗心给人，就算她不要，还要践踏到底，我也情愿。”
    秦意按了下警报器，确定自己的车子，一边还要搂着她，“你满了吗？”
    “你喜欢她么？”程嘉禾呢喃。
    “你说呢？”秦意绝口不答。
    “我讨厌她，陆庭轩本来就快是我的了，她凭什么半路跑出来？排队还有先来后到之分呢，凭什么她可以插队？我恨死她了。”
    程嘉禾哭了起来，她抽噎着，然后拉住秦意，让他面对自己，一字一句地补充：“哥哥，我恨顾梓时，我恨不得她马上就去死。”
    ——
    “秦意？”顾梓时关掉电脑的屏幕，揉了揉眼睛，然后下意识地出声唤人。
    “小顾总，秦经理今天早退了，说没什么事就不回来了。”戴着黑框眼镜的实习生唯唯诺诺地传达秦经理的旨意。
    “好。”顾梓时回答地很干脆实习生似乎有些紧张，身体都在打颤，“你怕我？没什么好怕的，我又不会吃了你，去干活吧。”
    实习生僵硬地笑了笑，挪动步伐有些艰难。
    顾梓时顺势站了起来，舒展筋骨。她从抽屉里抓了一把比利时巧克力，然后放进实习生的手里。
    “甜食可以缓解紧张情绪，如果你不在减肥的话。”
    “谢谢顾总。”实习生眼里有了星星，似乎顾梓时的话语也是一剂良药，让她不再无谓紧张。
    秦意是个工作狂。
    这点顾梓时来君泽的第一天就知道了。
    所以秦经理突然请了假早退这种事情，不仅让顾梓时惊讶，也让老顾总惊讶了。
    老顾总破天荒地莅临顾梓时的小破办公室，神色十分和蔼，看起来心情很好。
    “阿时，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念时他好像变好了不少。”
    怎么？激动的心蠢蠢欲动的么？又想要让顾念时来接手君泽了？
    顾梓时心里冷笑，面上乖巧：“可能是哥有什么喜事了吧？”
    “他能有什么喜事？总不会是谈恋爱了吧？就他这不着四六的，哪家好姑娘能看得上他？”老顾总嗤之以鼻。
    “万一就谈恋爱了呢？”顾梓时有些拿捏不准老父亲的态度了，一会儿都期望顾念时担当继承人的重任了，一会儿又嫌弃他找不着对象？
    这什么中年老男人逻辑？
    “他要是谈恋爱就好了，有谁要他呢？”老顾总气呼呼。
    “多了去呢，比如哥的大学同学方学姐？”顾梓时脱口而出。
    “玩笑不能乱开，方家的丫头不行。”顾父推着办公室大门的手顿了一顿，义正言辞。
    “你自己也是，工作家庭两不可耽误，你自己也管好你自己的事情。”顾父不忘补了一句。
    “知道了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