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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从来没有责怪她,让她对付女修士的手段愈发嚣张。一切终结在太白宗大乱的那一天。宗门阵法被破,典籍珍宝被盗,作为首席阵师的林正峰难辞其咎。但他却离奇失踪了。所有人都怀疑,他是不是监守自盗,背叛宗门。宗门内除了他的名,并将他列为通缉犯,势要追讨这些珍宝。师兄们相信师父没有背叛宗门,可身为弟子无权无势,不敢闹事。只有原主舍下了一身骄傲,顶着所有人奚落的目光,在宗门长老议事的大殿前跪了三天,一遍一遍地喊着,我爹没有背叛宗门。喊到嗓音沙哑,再也说不出话来。长老们不为所动,她便去天照宗求聂潇,却等来聂潇冷冷一句话:“我们的婚约已经解除了。天照宗,不可能接受你这样一位少夫人。”原主绝望地拽住他:“潇哥哥,你从前对我这么好,为什么这么快就放弃了我!”“对你好?”聂潇轻轻笑了,“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对你好?”“因为你身后的靠山,是林正峰。没有你爹,你什么都不是。没有他,根本没人能忍受你这个恶妇。”“那些被你欺负过的人,我本来就讨厌她们的靠近,正好,由你去把她们赶开,恶名都落在你的身上。”“林拙,你的人,和你的名字一样蠢呐。”所有人面前完美无缺的聂潇,在忍受了原主多年之后,终于控制不住地在她面前露出了真面目。原主恨极,挥刀捅向他,他明面上不躲不闪,受了这一刀;暗地里,却用银针封住了原主的一处大穴。然后原主便被太白宗以袭人的理由关了起来,在银针的折磨下,死在了牢狱里。再便是她这一抹异世幽魂,重新醒来,开始了在监狱里不知疲倦玩拼图的日子。等等……林拙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为什么她两次做梦,都在梦里玩拼图?……次日,赵倚晴睁眼,神清气爽。果然和林拙在一起,她身体的状况就会莫名好上许多,昨晚和前一夜一样,也是她睡得极其轻松的一夜。她见林拙醒来,十分开心地和林拙打招呼:“早。”林拙有气无力地坐起身来:“早。”在梦里玩拼图也一样耗费精力,做个梦可太累了。二人收拾了一番,林拙将阵法撤了,和赵倚晴一起走出去。他们一出门正巧就遇上了云泊舟,赵倚晴朝他挥挥手:“师兄!”云泊舟朝她们走过来,打扮得那叫一个一丝不苟,盘靓条顺,林拙心情舒畅,果然听到脑内响起一个声音:“神识+1。”赵倚晴也忍不住对云泊舟多看了几眼,真心夸道:“师兄你今天真好看。”云泊舟故作矜持:“吃东西了没,我刚抓了两只兔子。”“哇,真好,”赵倚晴扭头对林拙说,“我跟你说,师兄烤兔子一绝,今天你一定要尝尝!”这舍友真是专业卖师兄啊……林拙忍住笑:“好啊。”云泊舟心中气结,面上偏偏还要装出一副大方模样:“那林师妹便一起来吧。”云泊舟带她们到了一处空地,还特地挑选在了溪边。他拿树枝搭起一个架子开始兢兢业业烤兔子,赵倚晴却已经忍不住寂寞下水抓鱼去了。她那满身的热情和她病弱的外表丝毫不相匹配,却又奇异地融合。林拙忍不住想,如果她的病好了,一定是一个光芒四射的小太阳。她转过头,问云泊舟:“云师兄,倚晴生的是什么病?”云泊舟烤兔子的手一顿:“你问这个做什么?”林拙感到他心中还是有几分防备,换了一个话题:“她见我第一面时,就问我的名字,后来又问了好几遍。她为什么对名字这么执着?”云泊舟的眼中忽然浮起一丝无奈又宠溺的笑意:“她完全记不住数字。”“人人都有一个号牌,在不熟悉之前,无妄山的大部分人都是用号牌称呼。但她……一个号牌都记不住,经常弄错人。”居然是这么简单的理由。林拙忍不住也笑了,这可真是赵倚晴会干出来的事情。二人气氛缓和一些,林拙又问道:“她这样多久了?”云泊舟犹豫了片刻,道:“三年。从进来的那一年开始,就一直这样。”“师兄我抓到了两条鱼,”二人正交谈着,赵倚晴忽然丢了两条鱼上来,“一起烤了吧!”她撇撇嘴:“可惜连一条玉顶红都没见到……”云泊舟道:“玉顶红哪有这么好抓,这鱼太灵活了,就算筑基修士也要废上大功夫。”林拙问道:“玉顶红?”“就是一种红白相间的鱼,”赵倚晴捧着脸,“那个味道香的哦,我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林拙想起了自己曾经见过的锦鲤,和轻易就把锦鲤抓住的猫……“这么难抓么……”林拙喃喃道,“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想尝尝。”赵倚晴拍胸脯保证道:“等我抓到,一定分一半给你吃!”云泊舟幽幽道:“那我呢?”“啊?”赵倚晴满脸疑惑,“师兄你不是不喜欢吃鱼么?每次都把鱼塞到我这里……”云泊舟:“……”林拙莞尔。她有一搭没一搭地与赵倚晴说着话,不经意瞥向溪边,忽然看到了一抹红。她拽了拽赵倚晴:“那是不是玉顶红?”赵倚晴凑到溪边,兴奋道:“是!”她挽起袖子正准备下水,那抹红一溜烟又不见了。“哎呀,跑得真快……”赵倚晴扫兴地坐回原地,林拙却忽然感到如芒在背,仿佛有什么在看着她。她扭头,身后只有斑驳树影。等她将头转回来,又在溪边看到一抹鲜艳的红。这回她没有说话,而是站起身来,走到溪边。然后,那尾玉顶红主动朝她游了过来!那鱼游到她身边,不停摆尾,见她没有动作,竟然奋力一跃——林拙下意识地用手去抓,等她回过神来,那尾玉顶红已经被她抓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