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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极其难听,喉咙也异常干燥,似吞了一碗石灰粉,又灼又烧,又疼又痒。
“我叫佘若游,佘太君的佘,天若有情的若,游戏人间的游。申城人,今年27岁,生日是11月15号,天蝎座,身高176公分,单身。之前在雍和社区干过几个月,有经验,业务熟,绝不会给领导添麻烦。”回答的是佘若游,他的语气像在和久别重逢的老友说话一般。
莫苓看着男人,有些晃神。
那熟悉的声音,那熟悉的面孔,仿佛一把凶器蛮横地撬开了她尘封已久的记忆之匣。
——我叫佘若游,佘太君的佘,天若有情的若,游戏人间的游。
——申城人,今年27岁,生日是11月15号,天蝎座,身高176公分,单身。
这个男人,这种句式的自我介绍,她一辈子也忘不掉。
五年前。
刚从大学毕业的莫苓抱着到外面开开眼界的想法,独自踏上了去东部沿海国际大都市申城打工的旅程。
这是莫苓二十二年来第一次离家,她的祖辈是申城人,能说一口流利的申城话。
仗着此优势,学历普通的她顺利地找到了一份还算不错的工作。
就职后,凭着多年锻炼出来的脚力和仗义的性格,莫苓只花了三个月时间便摘下了公司业绩销售的桂冠。
某日,公司有位同事啃了半年都没啃下来的硬骨头转交到她手里。
申城国际中学,作为公司的老客户,每年毕业季他们都会与高三年级组长签订一份制作毕业纪念册的合同。
今年,该校负责此项目的年级组长却是个老狐狸。
十一月上旬,初秋,寒气渐长。
昨天,她明明和年级组长约好九点半见面,刚踏进校门,组长打电话告诉她,临时换课,让她多等一小时。
顾客是上帝,她只得找个角落默默等待。
上课时间,整栋教学楼就没几个教室是空着的。
一路沿台阶而上,如果能去天台吹吹风,也算不错的杀时间手段。
但可惜啊,重点中学是不可能开放天台的,好不容易爬到顶楼的莫苓无奈地靠在墙上玩手机。
半个小时过去,流量扛不住了,她便像个农民工一样蹲在台阶上望着云、读着秒。
还剩二十九分五十九秒……五十八秒……五十七秒……五十……
“这位老师,听说你家里挺富裕的,能不能赞助我们点?”
“哥几个也不贪心,整个三五千就行。”
百无聊赖之际,与莫苓一墙之隔的教室传来威胁声,说话的是两个男人。
一个粗声粗气,一个痞里痞气。
“你这是在装傻还当我们是空气呢?”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音未落,教室里紧接着传来摔东西的声响,听动静,应该是板子掉在了地上。
上来时莫苓特别留意过那间教室,因为它的门牌上写着不是几几班,而是画室。
她偷瞄了一眼,里面摆放了许多画架,画架中间还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背对着她,左手握着铅笔,上身穿着一件淡蓝色圆领薄毛衣,白色的衬衫领子整齐地翻在外面,将他的脖子和下巴的轮廓衬托得很美,再配上一头黑如墨的短碎发,给人一种简单利落又文雅清爽的感觉。
年轻时,总爱幻想,虽然没看到正脸,莫苓却偏执地认为背影的主人肯定长了一张惊世骇俗的脸。
帅哥被人欺负,该是她这个侠女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不作多想,莫苓拎着包悄悄来到画室门口,轻轻推开门,教室内一片狼藉,画架倒了许多,白色的画纸凌乱地洒了一地,还未沾上铅色倒是先染上了脚印。
而那个淡蓝色的人影已被两个身穿电工服的男人逼至墙角,坏蛋们长得又高又壮,庞大的体型将人影完全挡住,害得莫苓根本看不到他的脸。
“你开的可是保时捷,钱包里只有几百块钱,打发要饭的呢?”左边留平头的男人不满地用指头弹弹钱,硬挺的纸钞发出哗哗的脆声。
“要么一起去ATM机,要么告诉我们密码,你选吧。”与平头男并肩而立的大块头,身高超过一米九,膀大腰圆,体重目测二百八,跟座小山似的。
“哎哟,这是传说中的黑卡吗?走,取钱去!”平头男又从钱包里取出一张黑色的银行卡,在手上晃晃后,他兴高采烈地对同伴发号施令。
三人勾肩搭背,不明情况的人还以为他们感情很要好。
目睹了全过程,当他们迎面朝自己走来时,莫苓的目光独独落在了被架着走的男人身上。
他的那张脸和她想象中的一样,完美得像个白马王子。
陷入困境时,他脸上仍保持着淡定优雅的笑容,纯黑的眼眸透彻清亮。
突然出现的女人,让正在干坏事的男人们吓了一大跳。
平头男率先跳了出来,他一手把皮夹子揣进兜里,一手用黑卡指着莫苓,问道:“你是谁?你在这干吗?”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吗?”莫苓反问平头男。
“劝你少管闲事,乖乖闭嘴滚蛋,我们可以当你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