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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高管的职位,回归家庭,想要亲自指导我学习,一段时间后见没什么起色就变得又焦虑又狂躁,摔东西,打人,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哭……那个时候我不知道母亲是病了。”
“当年母亲带着一笔丰厚的嫁妆嫁给一穷二白的父亲,用这笔钱和父亲征战商场,叱咤风云,她比父亲更有手段,也更有远见,乔氏的成功有三分之二都是母亲的功劳。或许因为一直以来都有人在背后说父亲吃软饭,听多了难免心生计较,就借由我学业不佳将母亲打发回家。”
“母亲想重新回到公司,使出各种方法来提高我的学习成绩,她将我带到国外的机构鉴定出了阅读障碍,又请了专家来一对一辅助,其实在恩师的教导下,我已经有所好转,可我每次考试依旧乱搞一通——我不知道母亲了病了,我只是想气一气她,谁叫她天天跟疯婆子一样凶我,打我。”
“中考,我拿出了自己的全部实力,回家依旧跟母亲说‘题目都看不懂,只有瞎蒙咯’,我想给她一个惊喜,我想跟她……和解了。”
“去学校看成绩的那天早上,母亲还给我做了蛋炒饭——她只会这个,我当时还嫌她盐放多了,太咸,一点儿也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样。”
“等我拿着全校第一名的成绩单回到家,看到门口停着一辆救护车,被抬下楼的母亲,脸上毫无血色,双眼紧闭。她身上穿着以前上班的黑色职业装,非常紧,包裙的拉链还拉不上,那保持了十八年的苗条身材,在这两三年里走形了。”
“那一天,母亲目送我离开之后,吃了安眠药,割腕自杀了。父亲对外宣称母亲是得了癌症,死在了手术台上,而得知这件事真相的人也不能理解母亲自杀的缘由——一手建立起乔氏商业帝国的女皇,怎么会自寻短见呢?”
“后来我认识了一个叫做怀特的美国人,他是位心理医生,通过我的描述,他判断母亲是得了抑郁症。不过在当时我只觉得是我把母亲给气死了,全都是我的错。很长一段时间,我只要一睡着就会梦到母亲拿着鸡毛掸子抽我,歇斯底里地质问‘何以继承乔氏?’,我只有拼命地努力学习才能减缓罪恶感。而随着母亲的去世,父亲也像是失了魂,好几个重大的决策失误险些将公司葬送。”
“盛名在外的乔氏贸易公司,内部的资金逐渐周转不开,在我大学毕业那一年几乎要宣告破产,危机关头,以前合作过的岛国织田财团伸出了橄榄枝,愿意融资,同时提出了联姻,在岛国,这似乎很常见。”
“父亲也征求了我的意见,我能有什么意见?”
“现在电视里流行的那些‘先婚后爱’的桥段并没有在我和织田身上发生,每次她笑眯眯地说‘哦该一泥(欢迎回家)’我头皮直发麻……看你的表情并不想听我和她相处的细节,总之,织田表面上是个温柔贤淑的完美妻子,实则是个心机深沉,控制欲和占有欲极强的女人。”
“在织田还没重病卧床之前,我的生活,乃至公司几乎全在她的掌控之中,我每天都活得很压抑、苦闷,时不时有轻生的念头,也正是那时我认识了怀特医生,得知自己也和母亲一样患上了抑郁症,还多了一样——恐惧症。”
“在嘉庆和你在一起那段时间,正是我借着出差的名义治病,人生第一次去了歌厅,看到了台上唱歌的你。母亲去世后,我抗拒和异性的接触,没谈恋爱就直接结婚,婚后的生活不但没有改善,对女人的恐惧反而变本加厉。”
“那是我第一次站在性的角度去打量一个女人,露露,你太美了,就像老电影里说的‘坠落凡间的天使’。看到你被那个大腹便便的煤老板拽走,我愤怒极了,完全顾不上这件事情被传回帝都的可能,把你从死胖子手里救了下来。”
“我不知道你家在哪儿,只好把你带到酒店,安顿好了之后你拉着我的胳膊不要我走说公子大恩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别打我,这是你的原话!估计是你被灌了太多酒,酒里可能还有其他东西,所以才热情似火,我想顶也顶不住。”
“你化那么浓的妆,又在那种地方唱歌,我真没想到你那时候才16岁,我以为你……咳咳,后面你哭嚷着‘我要上大学’‘我要上大学’我才感到事情有些不妙。第二天你醒来惊恐地问‘你是谁?’我说我是大学,哈哈哈……”
“我为什么要记得这么清楚?因为我已经好久没有发自内心地高兴过了。后来你给我讲了你的事情,我就在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坚强的人?父亲没了,带着生病的母亲讨生活,母亲没了,去歌厅危险的地方打工也要继续读书……像你这样的女孩儿永远也不会得抑郁症,永远也不会自杀吧?”
“相比之下,我就是个懦夫,年少时活在母亲的阴影里,成家后又活在妻子的控制下。”
“我决心要振作起来,夺回公司,跟织田离婚,和你在一起。我太小看织田了,还没做出实际行动,就收到帝都宅邸的快件——是我和你在外面约会的照片,也是我出轨的证据。那一刻,我甚至怀疑和你的相遇都是她安排的,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
“照片里还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