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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就是个臭屁的小鬼,狂妄自大,目中无人,跟茅房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一看就缺少社会的毒打!”
听到别人这么评价柴雨,唐火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噗嗤——”一声笑翻了:“哈哈哈,太真实了!”
见小姑娘总算笑了,张志全松了口气继续道:“你也知道,小鬼头才12岁,又是城里头的娃,这么早独立出来生活完全不能自理,衣服、袜子穿了就扔那儿,东西也是哪里用哪里丢,就因为他害我们都被院上宿管部扣了好几次操行分!”
唐火听了后备受打击道:“不是吧!上了大学还要自己洗衣服吗?”
“你……果然是亲兄妹!”张志全一口老血不吐不快,“你哥可能就是没意识到这一点,毫无准备地就来了。起初我们寝室一哥们儿看不过去,还帮他洗了一次衣服,你知道你哥干了什么吗?”
“什么?”
“直接扔了二十块钱过去!”
“还有这种好事?!”
“???”张志全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这是侮辱人好吧?人家好心好意帮你洗个衣服,你打发要饭的呢?”
“说得也是,那后来呢?”
“后来他自制了一个洗衣机把寝室的电路烧了,被通报批评还扣了学分,寝室也跟着遭殃。”张志全道,“他还贼心不死,擅自修改了电路的最大输出功率,还没来得及启动自制洗衣机2.0版就被我们室长举报了。”
“好可惜!”
“有一天早上,我们被火花给闪醒了,他居然在寝室搞电焊……”张志全顿了顿,“遭我们打了一顿,又他跑到物理学院的实验室去搞,还跟人家博士生发生了口角,擅自改了人家的东西,被打了一顿撵出来了。”
“之后他又跑到计算机系——那是我们学校新专业,有个微机室,里面的大头疙瘩都是宝贝,听说被他弄得中了什么病毒,计算机系的老师气得用键盘砸他。”
这时,两碗拉面端上来了,张志全取了筷子,自顾自地吃了起来,一口下肚后才接着道:“你哥到处生事,落得跟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后来我们院长专门找到进行了长达两个小时的谈话。”
“说的什么?”唐火先喝了一口面汤。
“我哪儿知道?”张志全挑一筷子面,吹了吹就往嘴里塞,“不过出来以后他就蔫了吧唧的,课也不去上,跑到挨着的小学——就我们大学的附小,那对面有两台街机,他搁那儿打街机小霸王。”
“啊?我怎么没看到过?”
“你在那小学读书?”张志全霍霍,“难怪!入冬过后,那家伙怕冷每天都窝在寝室蒙头睡觉,好像家里寄来了两套冬天的羽绒服,就只有那两身干净衣裳了,每天中午就换上出门,原来是要去见你呀?”
“好你个柴瓜瓜,真是的!”唐火气鼓鼓地说,“他可以把换洗衣服给我啊,我带回家交给铃木阿姨,她洗衣服洗得可干净了!”
“他就是纯粹的懒!”张志全道,“我们每栋宿舍一楼都有个洗衣房,里面有好几台洗衣机,人是多了点,排半把个小时的队总轮得到。”
“呃……我们可以绕过衣服这个话题吗?”
“是挺倒胃的。”虽说如此,张志全已经夹起了最后一筷子面,“给你说个最近的吧,我们有一门公共必修课叫毛概,比专业课提前两周结束,学期最后一堂课写个千字的小论文就作数了。”
语文考试写400字作文都还需要硬憋的唐火听后瑟瑟发抖。
“你想嘛,四个班一起上的大课,快两百份了,交上去,老师清点一下份数就得了,怎么可能挨着逐字逐句地看完?走个过场的事。”张志全大口嚼着面条,“写完了,老师叫最后一排的同学往前面收,你哥就刚好坐最后一排,他这一列挨着收上去后特么居然跟老师说谁谁谁中间是歌词,谁谁谁没有中心论点,谁谁谁论据引言错了,特么就收的时候瞟了一眼就记住了?”
唐火认真地点头:“很正常啊,他给我检查作业的时候就是这样。”
“呵呵?老师跟你一样,很欣赏他,就把所有同学的加起来178份全给他拿去批改了!”张志全吃完了最后一口面,端起碗将一饮而尽,“他20分钟就改完了,合格的只有27份,剩下的人老师叫他们……不对,是叫我们全部重写!而且变成了三千字!三千字啊!”
唐火憋笑道:“柴雨也是为了你们好,希望你们能吸取教训,痛改前非,不管什么课都要认真对待!”
“滚犊子!”
话一出口,张志全自觉有失,给了自己嘴巴一下,见唐火碗里还剩三分之二,催促道,“赶紧吃,坨了就不好吃了。”
“我吃饱了。”唐火将筷子一搁。
“嘿,你这孩子,咋还浪费粮食呢?”张志全看不下去了,“小时候没学过《锄禾》吗?‘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学过是学过。”唐火挠头道,“可是柴雨说写这三首《悯农》的李绅当地当官的时候压榨老百姓,因为自己喜欢吃鸡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