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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幸免地都会血浆飞溅,弄她一身脏。
果然没有经验没有专业知识就是不行,连人都杀得不美感。
“丫头,停下。”
短刀正欲挥下,突然手腕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牵制住,黑暗中,孟冉婷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哦,真棒,一下子两个人都暴露了,让别人记住了脸。
明陌握着孟冉婷的手腕,见笼中的女人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这女人总是做一些惊叹地泣鬼神的事情,要是他晚来一步,结果就“呵呵”了。
“地下室冷,你赶快上去,”对明陌来说,孟冉婷就是颗不定时炸弹,稍稍一点火星就能炸透半边天,一个不注意让她有了奇思妙想,他就要去日狗了。
其实他们本不想再继续猖狂下去,毕竟事情太多,他们暂时来不及一一处理。只是霍连夜安在警局里的探子传来了不稳定情报,说上头派来了一个很屌的新队长,犯罪心理专业,前几个大案子都是因为有他在背后支持分析才破的案,这让他们觉得有点意思。
按明谦的说法,他们不能停下来,否则很容易被找到破绽。前后夹击背腹受敌,好几天来烦躁的情绪波及到了工作,他在课上走了好几次神,被男学生们狠狠鄙视了一番,
可算是被那帮小兔崽子们抓住了把柄,班上那些穷学生一个个狗求毛蛋追不到姑娘,明明是自己没钱长得丑还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真是没天理啊。
见女人既不收手也不移动,明陌一个头两个大,“乖,上楼好不好?我给你带回午饭,不是红枣排骨,去尝尝,嗯?”
如此含情脉脉的一番话,似乎完全不顾现场还有第三者。
孟冉婷斜睨他,终是无法把他的撒娇当空气,五指松开,短刀“咣啷”一声掉到地上。
见警报解除,明陌也松开了钳制她的手,弯腰捡起刀子,确认孟冉婷不会再夺走干一些神奇的事情后,才恢复了正常的神经传导。
早上走得匆匆忙忙,倒是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水果刀,当时他还想问问明谦是不是会有危险,然后明谦白他一眼,比他还急着出门,想想最近女人很乖,专心跟着霍连夜赚钞票,也没有想七想八,他就没有往坏的地方考虑。
然后,一个不小心,出事儿了。
幸亏他的课只有两节,害怕女人在家饿肚子,特意赶回来送饭。虽然告诉了女人外卖的电话,不过他敢打保票,以女人勤快的程度,百分百不会叫外卖。
当真是有惊无险啊。
为什么会如此心无波澜。
孟冉婷诘问自己,却是走进了找不到答案的死胡同,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这样的自己太过真实的存在,让她很想剖开自己的皮肉,试试她的血液,到底有几重温度。
若是明陌不出现,她定会一刀挥下去,不见死尸不停手。
他们既然如此般阻挠她的偏激,定是有他们不得不做的理由。他们不说,她也不会问,互相迁就一下各自沉默,比什么解释都好。
“那,我先上去了。”
孟冉婷转身,快速地来快速地离开,像是之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
他们是在保护她,她懂。
似乎和她恰恰相反,这两个男人,施展着自己最大的能力,为她铺一条能全身而退的道路,就像他们使劲地黑化她,却始终不让她跨过焚心蚀骨的最后一条线。
终于换伙食了。连吃了三个多月的猪肝红枣,再喜欢吃内脏的人,也会吃吐的。
暂时放下烦恼的女人感觉一阵寒冷,不禁加快了奔向温暖寝室的步伐。
明陌目送女人踏上台阶,直到那柔弱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底,他才回过头,瞬间变换的情绪释放出野性腾腾的杀气。
他们很希望女人能够融入他们的灵魂骨髓,但有些事情,不需要她动手,有他们,就已足够。
寒光乍现,刀起刀落间,甚是还是保持着无声的状态,他的手腕上,沾满了炽热的鲜血。
(八十)匿名
陈暮雪,女,B大在读,生物学部二年生,失踪两个月。尸检结果显示死者心脏中被注入少量空气导致膜瓣破裂,尸体被发现时全身赤裸地浮在河道的石块上,保存完整,没有收到性侵,也没有明显的皮肤外伤。
他杀,抛尸,没有对尸体进行目的性地破坏……
凶手好像转变了策略。
有点意思。
阮智霖拇指食指夹在下巴上,食指指尖时有时无地刮摩脸骨,小黑板上一张张照片被颜色迥异的粉笔线连接,线与线之间写满了只有当事人看得懂的奇怪字符。
其实这具尸体的发现并不是多么寻常。没有举报人,没有目击者,若不是昨天早上寄放在警局门口寄件人未知的挂号信,他们根本不会意识到有人被抛尸荒外。
黄色的信封沉甸甸,上面除了“阮智霖收”四个鲜红的大字什么也没写,弯弯曲曲的字迹使得墨水如血一般晕染,仿佛是致予死者的祭奠,但又过于诡异,弄得全队人心慌慌,竟没有一个人敢去打开信封。
阮智霖从小相信科学,只当是有人恶作剧,讽刺的造句都已经打好了腹稿,正准备边拆信封边在一群笨蛋中搏得优越感,却在看到信中内容时失去了全部的话语——
一沓照片。
冬季流淌缓慢的小溪,两边是不算太高的悬崖,裸露的石块上,赤裸的女人睁大双眼仰面朝天,脑后朱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