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得到了一个红色感叹号。
    展昭直接把他拉黑了，那只脏脏的橘猫头像旁边再也没显示红色的“1”过，打开她的朋友圈也只显示一条浅灰色的横线。
    开学之前他被家里勒令着去参加了补考，八月末九月头的日子，天气依旧很热。他一边转笔一边看窗外，想着展昭会不会出现。
    要是出现，他就去问清楚，是不是他做错事了。
    新的学期，展昭没来。
    找人打听了知道她转到隔壁高中念书了，他一点也不想她。
    他这样想着，还是抵不住自己的心，偷偷起了个早去隔壁学校看她。
    她还是老样子，梳着简单的马尾，眉目清淡。见她身边竟然有了朋友，一个女生，短短的头发，蹦蹦跳跳拉她手。他莫名替她开心，想着之前她跟他说过的，有个好朋友就在这个学校，想来应该就是那个短发女生了。
    又去了几次，这一年里，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他还是喜欢她，只是不想自己先低头，耗着耗着，又一年暑假来了。
    六月底考完试的一天，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开始放暑假了。
    教室里闹哄哄的，班主任一边让学生发暑假作业，一边又一遍一遍动员大家暑假抓紧时间预习复习，过完暑假就是高三了。
    江松单手撑着下巴出神，徐牧从旁边挤了挤他的肩膀，问他待会要不要跟谁谁谁一块儿吃个饭，有哥们因为户口的原因要回原籍省市参加高考，这个暑假就要回去了。
    他们几个虽然平时吊儿郎当，但是学习都不算吊车尾，马上要到高三了，能抓紧一把是一把。
    他点头，“嗯”了一声。
    窗外已经有提前放学的学生，吵吵闹闹地走过教室外的走廊，谈论暑假去哪里旅游。
    他莫名想起去年暑假，他和展昭计划着的，没有开始的旅行。
    想她现在是不是也要放暑假了，会想他吗？
    他捏过桌肚里的手机，给她发消息。
    徐牧凑过来看他的手机，发送方的率框框前面一连串的红色感叹号，又去看上面的微信名，还是那一个，他又坐回去，偷偷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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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暑假过了小半，每天知了早起就开始不停地叫唤，窗外的叶子都是鲜绿鲜绿的。
    江松这个暑假开始在自家公司上手学东西，国外刚回来一年的小叔带着他，从上到下的管理层都走了一遍。
    今天徐牧几个约了江松去吃饭，等太阳下山的时候江松就从公司出发去了地方。
    吃完饭，一行人打车去唱歌。
    到了地点江松才觉得异样，以前徐牧约他好像都不来这一家，他也没在意，却见徐牧挤眉弄眼跟他暗示，这家KTV有裙色交易。
    江松：“......”
    徐牧开了包间，几个人跟着KTV的服务生走，路过一个拐弯口，有嘈杂的声音传过来。
    一行人顺着声响看过去。
    江松愣了，没想过会在这儿见到展昭。
    将近一年没有见过的小姑娘好像变得更好看了，脖子里带着联络用的耳机，身上穿着这个KTV的工作制服，两条腿又细又白。
    此时那张小脸憋得煞白，眼睛里却是红的，一副要哭又硬崩着的样子。他想上前，但是他又想起他俩最后见面的场景，骄傲的自尊心让他停止步伐。
    管他什么事呢，人都跟他说不要联系了。
    他心里这么想着，一边却压根忍不住想握拳头去揍人，特别是见到那个肥胖的中年男人伸手拉她的胳膊。
    徐牧几个人也看到了，停了脚步看热闹，徐牧悄悄凑过来喊他：“松哥，是展昭诶。”
    “她不会是辍学来这儿上班了吧。”
    徐牧暗戳戳猜测，之前明明让人打听到的是，展昭去隔壁高中念书了。
    而且他松哥还蹲点去看过人小姑娘上学。
    现在怎么变这样了？
    这也太惨了，他一边想一边瞄江松的脸，只觉得他松哥的脸越来越黑，像是认可他刚才说的话。瞄完他的又去看展遛三无嗣巴菱久嗣菱昭现在的处境，那边还在拉拉扯扯，吵吵闹闹。余光见旁边的人大步向前，右裤袋缝旁的手看似自然垂落，但是捏紧又放松，放松了又捏紧。
    那是江松打人前的动作。
    他在后面喊了声“松哥”就跟了上去，怕他一时火气太大收不了场。
    有同事帮展昭劝客户，结果人压根不听，骂骂咧咧说的话也更难听了，各种脏字都乱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