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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手,手中拿着的烤鸭腿就这么轻巧地被唐与微吞吃入腹。
黑暗里,闻人卓略无奈的笑了笑,看这样子,这人怕是早就知道他来了。
“过来躺着吧。”唐与微招招手,吃完了手中的烤鸭腿,毫不见外的将闻人卓手中剩下的烤鸭也拿了过来。
不过也没紧着再吃,而是一伸手将闻人卓摁倒在床上,动作算不上轻柔,但是很明显的避开了闻人卓的伤口。
“该怎么做都知道的吧?”唐与微这般说,将烤鸭放到一旁的小桌上,将床幔拉起,把闻人卓的身形遮了个严严实实。
一如当初在唐府初见时。
只是这次想在皇宫之中拿甚针线是不容易的了。
唐与微将闻人卓带来的另一个小包裹解开,是上好的金疮药和一些绷带,除了药不同,绷带跟当初她在唐府时自制的差不多。
“玉河,掌灯,给我送点糕点热茶过来。”将东西一并搁在床幔里,唐与微到真想问一下皇帝,装备这么齐全,还有精力拿鸭腿钓她,就没力气自己上个药?
或者,以前不认识她的时候,整个皇宫都没有可信任的人能给他上药?
只是最终唐与微没有开口,而这个问题,闻人卓并非没有想到,却转瞬就被他丢开。他都伤着了,这个时候就不要再考虑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了,有碍伤势。
玉河匆匆进来布置完,刚想退到一旁伺候,却见唐与微挥手叫她退下——这半夜要吃的又将她打发下去的情形,莫名让她十分熟悉。
见人走了,唐与微这才将床幔掀开,整个人钻了进去。
闻人卓本是靠坐在床头,这时不免有些手脚慌乱的退到了床里侧。唐与微却不多说什么,对他的尴尬恍若未觉,双手一分,将闻人卓的衣襟扯开,褪下他半边衣裳。
动作极其熟练,神色极其淡然。
全然没有男女有别的羞赧。
闻人卓一时说不清楚自己什么心情,明明,他只要回到寝宫,就有心腹精心细致的照顾。可偏偏,他却是混进城中最具盛名的酒楼,强行打包了他们家名声在外的烤鸭——今日的最后一只,谁管本来是谁预定的。
肩头一道剑痕,不深,但可能因为泡了水,发白的很。胳膊上一道箭矢擦伤,包扎起来也不麻烦。
虽说以唐与微的看法,这位亲力亲为的皇上,是“轻伤不下火线”,这时包扎完毕,应该哪儿来回哪里去。
但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唐与微也不好主动提这个,以免伤害了伤患的脆弱心灵。
便任由他继续半靠在床上,还将烤鸭糕点和热茶都分给了他一些。再简单洗漱一番后,唐与微躺上床,又推了推皇帝。
“靠里去点,别让我晚上压着你的伤。”唐与微光明正大地抢占更多的地盘。她这凌波殿中的床,一人睡虽也很大,可跟龙床比起来,那可是小巫见大巫。
背靠床沿的皇帝,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但看唐与微闭上双眸,不多时便熟睡的样子,显然是不可能再跟他有任何交谈的意思。
索性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闻人卓也颇有几分听之任之的感觉,缓缓闭上眼,安心的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唐与微明明没睡多久,但却清醒的异常早且快。
至少,玉河觉得以他们小姐的性子,最早也该在辰时末才有醒转的迹象。但偏偏唐与微一早起来,洗漱、用膳,然后坐在桌边发呆。
还不让他们整理床铺,将他们都打发了出去。
闻人卓虽说在唐与微身旁睡的安心,但该警惕时也很敏锐,唐与微起身时,他便也睁开了眼,只是慢她一步,听她唤了玉河,便只能硬生生躺在床上不发出一丝声响。
毕竟今日没有早朝的皇上,这时候应该歇在了寝宫,或者在甚御花园里散步、凉亭小榭里喝茶。
总之不该在凌波殿,还睡在了唐才人的床上。
可唐与微一点也不体恤闻人卓的僵硬,只等自己吃饱喝足,这才叫宫女们都退下。
闻人卓黑着脸,控诉的看着唐与微,这人明显就是故意的。
“唔,母债子偿?妻在夫偿?”唐与微笑眯眯地,记仇的十分大方,一点也不遮掩。
昨天永寿宫的事情,出了宫的闻人卓还没有得到第一手消息,所以这时十分疑惑。唐与微却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
“你不赶紧回去吗?”在唐与微看来,那个假皇上,只可远观。就近呆的时间久了,难保不会露出马脚。
更何况昨日在永寿宫中,她看那皇后的脸色,十分的不好。想来近期肯定会想尽各种办法在皇上面前露面,以求能发生点什么。
难道皇帝要给自己戴绿帽子不成?
闻人卓却反而不急不燥起来,就着桌上唐与微剩下的茶水就连喝了两杯。
自斟自饮,一点没有皇帝的谱。这也难怪本就不曾受过“尊卑有别”熏陶的唐与微,时常忘了他皇帝的身份。
见闻人卓不急着离开,唐与微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