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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氏心头涌上无限柔情。
然后她突发奇想:“我去看看呦呦睡得如何。”
丫鬟拦:“可是……”
梁夫人身后跟随的丫鬟们堵住了大小姐院中的这些丫鬟,不让她们去拦夫人。
这些丫鬟无奈的话就被堵在了后头:“可是这睡的,不只大小姐啊……”
—
“吱呀”。
轻轻一声,梁氏推开木门,蹑手蹑脚地进了屋。
穿过一道道门,进了内舍,梁氏看到了垂下来的床帏,将锦床包围。而帐后被褥鼓起一点,一个人的影子背对着她,青丝浓密铺满枕褥。
梁氏见此,目中母爱更浓。
梁氏坐于帐外,待适应了屋中的光后,才轻轻叹口气。
帐中睡的自然是她的宝贝女儿。
梁氏见到床帏一角,一只秀白的手臂露在外,压在被褥上。
梁氏轻笑:“这么大了,睡觉还不老实。”
她掀开帐子,握住了那放置在被褥上的女儿手臂。原本想将女儿的手臂藏入暖和的被褥中,但是梁氏握住这只手时,轻轻一颤。
一时间,她想到女儿的失贞大事,悲从中来,难过无比。
梁氏握住女儿的手不放,哽咽:“呦呦,你怎这般可怜呢?”
她喃喃道:“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竟敢欺负我的宝贝女儿。待我寻到他,定要阉了他、让那个小畜生断子绝孙才是!”
她握住的手微微一僵,似乎是帐中小美人被梁夫人的喃声所惊,从梦中幽幽转醒。
而醒来,帐中美人背对着梁夫人,就想从梁夫人手中抽出自己的手。
梁夫人见此,坚决不放,紧握对方的手:“呦呦,娘知道你有些怨娘与你爹不和,早年只顾着收拾内宅事不搭理你。娘错了,可是你不该连清白被毁的事,都瞒着娘啊。”
那只秀长的手,坚定无比地要从梁夫人手中抽走。
梁夫人坚定无比地与那只手“拔河”,就是不放。
憋了很多年的心事,让梁夫人泪如雨下:“你放心,娘会保护你的,绝不让人对你说三道四,不让你沦为鹿家的笑柄。娘还要把你风风光光嫁出去,谁都不如你!”
“呦呦,你有事就要告诉娘……呦呦,你为何非要从娘手中抽走手?”
梁夫人红着眼眶,对着帐中柔美的女儿后背哽咽:“你便这般排斥娘么?”
“吱呀”。
又一声门开。
细碎的脚步声传来。
梁氏有些愕然,握着那只与她“拔河”的手不放时,她紧张且愤怒:“莫不是那贼子又来夜探香闺,来欺负你?呦呦放下心来,娘不会放过他!”
梁氏霍然起身,放开了自己方才紧握的手。
她愤怒地抓起帐头外面的一个小几上摆着的灯台,转身面对身后“采花贼”。
而在梁夫人身后,床帐被急急掀开,美人散发而坐,倾身向外,发出喑哑的一声:“夫人且慢——”
“咚——”
梁夫人的行动力不可谓不果决。
她手中的灯台裹着她对来人的一腔怨气,狠狠地向身前砸去。
帐中姑娘下床,就按向梁夫人的手腕,要从中卸力。
但已来不及了。
灯台砸到了从门后来的人身上。
鹿呦发出一声惨叫:“哎呀!”
鹿泽恼而气:“呦呦!”
大家都看清了后。
鹿呦捂住自己额头,睁大眼睛,披散着长发的鹿泽搂住她。
梁夫人茫然而震惊。
鹿呦捂着的额头向下渗血。
她叫道:“娘,你干嘛打我啊!”
梁氏:“我……”
鹿呦也是挣扎着说了那么一句话,就晕倒在了鹿泽怀里。
梁氏:“……”
—
所以梁氏握着哭了大半天的手臂是鹿泽的。
鹿泽睡在她女儿床上。
鹿呦不知道去了哪里。
鹿呦才回来,就被梁氏的灯台给砸晕了。
还劳烦鹿泽将鹿呦横抱回床塌间,鹿泽跪在床上为鹿呦包扎伤口。
鹿泽转头看茫然的梁夫人,目光冰冷,却压抑下:“夫人不请大夫么?”
梁氏:“哦……好。”
丫鬟去请大夫后,屋中保持着诡异的沉默。
好久,梁氏才恍惚着说:“你为何会睡在我女儿床上?”
鹿泽:“……事出有因。”
梁氏尴尬的:“那你听到我说的所有话了?”
鹿泽目光飘一下,他有些无措和岳母如何相处。虽然这只是梦中的岳母……但是据鹿呦自己说,梦中的娘,和她真实的妈妈,是一个样。
好半晌,鹿泽镇定地说:“先前不方便开口……我也没料到夫人说了那么久。”
该说的、不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