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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千帆行礼坐回了位置,从始至终喜怒不行于色,只有看向叶欣的时候才会笑笑。
楚正上前,看了一眼梁画兮,今日本想和梁画兮多说几句话,怎奈梁画兮很是忙碌不好上前打扰。
“臣楚正,献上在塞北平乱时狩猎的整张狐裘。”
太后即刻让楚正呈上来,披在了身上,赞不绝口。
黎盛帝大笑开口:“我黎盛,有贺丞相和楚将军,百年基业可保!
楚正退下,黎盛帝转头问梁画兮:“兮儿,现在能把你的礼物呈上来了吧?”
梁画兮看着这三人的贺礼,嘴角抽搐,这些物件哪一个不是几百两银子才能搞定的?自己这贺礼可没那么值钱,顶多也就算是用心。
梁泽也转头看着梁画兮:“兮妹妹准备的定然是顶好的物件,为兄等着开开眼呐。”
“皇兄可莫要打趣我了。”
转而对着太后说:“皇祖母,兮儿一介女流,找不到那些个奇珍异宝,咱们先说好,我这礼物虽没花费多少钱,但却花费了很多心血,若我的礼物不好,您可不能怨怪我。”
太后大笑:“兮儿你就是给皇祖母一根草,皇祖母也绝不怨怪你,只要你有这份心便够了。”
“皇祖母真好!”
梁画兮对着身旁的红苑吩咐:“抬上来吧。”
这一句,瞬间引起众人的好奇,什么贺礼需要抬上来?着定然不是简单的物件吧,纷纷侧着头望着大殿门口。
殿门口两个壮实太监抬着一个四四方方盖着红绸的东西走了进来。
太后也来了兴趣,往年寿宴大多也就是些那些物件,如今抬上来这么大一个物件,还真是让人有了几分期待。
两个太监站定,梁画兮起身走到红绸前,拿起了红绸的一角。
眼中波光流转,一个利落的抬手,红绸被扯下,一副巨大的“画作”呈现在人们眼前。
远远瞧去这画上是一个女子,仪态万方,风华绝代,并没什么特别,但细瞧上去……
梁泽走到画前,端详,猛然惊呼道:“这是绣的?”
此话一出,寿宴之上,很多人纷纷起身想要看个究竟,这画乍看之下,只觉得是一副巨大的人画像,根本看不出是绣品,可见用线极为讲究,哪怕是细小的颜色差别都尽可能找到一样的绣线完成。
梁画兮也是耍了小心思的,这个时代的绣线就那么多种颜色,她是尽量先找颜色相同的绣线,最后成画时,在自己调配好色彩小心仔细涂上去便成了。
谁让她从小就是虎妈虎爸带大的,弹琴画画哪一个都没落下,对于特意学过色彩的她来说,糊弄这些个古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此时,太后坐在那儿,久久未曾动身,思绪飘了很远很远,渐渐就湿了眼眶。
那画中的女子不是旁人,正是太后年轻时的自己。
这幅画是太后还是皇后时,一朝臣不知从哪里找了个画师所做,她很是喜欢,之后断断续续有宫中的画师为她作画,都不如这个画师画的好。
她想再找这画师时,却是如何也找不到了,后来也就渐渐忘了,偶尔想起来看一眼罢了。
这幅画突然让她想起了许多往事,仿佛回到了三十多年前,那个懵懂单纯一脚踏入了这满是血骨的宫廷女子从真心一颗到满心苍夷。
这时身旁的老姑姑附耳低语:“太后,十多日前,公主曾向我要过您的画像,说给您惊喜,老奴想着这幅画您最喜爱,便给了公主,叮嘱她好生保管,用完了就送回来。她说让我在寿宴前千万别告诉您,要不然就不是惊喜了。”
太后听完,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想到我老太婆,快入土了,竟有了这般惊喜,晗月这孩子回来后确实不一样了。”
遂站起身来说道:“兮儿真是用心了。”然后缓步向绣品走去。
黎盛帝起身搀扶一同走过来。
“这,绣品似乎有些不同。”黎盛帝似是发现了谁什么:“曾夫子上前来看看。”
一白发老臣走到绣品前细细看了起来。这曾夫子是国子监的一位夫子,学识深厚,这大殿之上坐着的,有很多都是他的学子。
看了片刻后惊讶道:“这竟全是寿字所绣!”
曾夫子对着梁画兮作揖:“敢问公主殿下,这一共有多少个寿字?”
“这是一副万寿图,自然是一万个寿字。”这把戏都是绘画培训学院老师玩过的老把戏了,只不过相较用画笔,绣出来更费时费力。
寿宴之上的人一听,又再次惊讶到了,且不说这幅画是绣品,单单是画出来就不容易,而且还是用一万寿字所绣,实乃前无古人。
梁画兮却觉得没什么难做的,就是太费眼睛和脖子。
太后和皇帝一听,凑到近前细看起来,这每个寿字都大不相同,有的圆,有的扁,有的细长,有的一个寿字就要用三四种颜色绣线,这一万个寿字,才构成了这一副画作。用了多少心力想想也知不易。
“好呀,好呀,兮儿真是让皇祖母开了眼了。”
说完就由黎盛帝扶着太后做回了高位。
刚坐稳太后就开口问道:“不知这绣品出自何人之手啊?”
“送给皇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