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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也不是什么高难度的,但我不放心。再说了,谁脑袋开瓢了?”
“你呀,”沈应知直白地戳穿,“这下可好,脸没了不说,脑袋也残了,我看你是彻底不能靠脸吃饭了。”
两个病患互相伤害起来也是一点不给对方留余地。
叶南肆仗着自己四肢健全,抬手夺过沈应知的苹果不让她吃了,生气地说:“有你这么说老师的吗?尊师重道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我觉得我有必要替你小学老师尽尽义务,教教你怎么……”
这边话还没说完,沈应知就看到门口晃进来一个人影,“喊”了一声:“江舟?”
叶南肆闻声扭身,阔别几个月,江舟还是那个江舟,清清淡淡的眉眼如画,他的气质一点也不粗犷。
他起来跟江舟打了个招呼,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敬了个不太标准的军礼。
江舟有点莫名其妙,没弄明白情况,愣愣地也抬手跟他敬了个军礼。
“敬了礼,以后就是朋友了。”叶南肆笑得不自然。
“啊?”江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怎么,不行吗?”
江舟就没见过这么自来熟的人,但看他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又是沈应知教授的分上,勉强点头答应了。
叶南肆没多留,怕压抑不住内心的某些涌动,匆匆结束了那个不隆重的交友仪式。但出了门之后,他脸上的笑不加掩饰,有些开心过头的征兆。
坐在走廊上的几个人以前没见过笑得这么邪门的人,眉头一皱,小门问:“没听说这医院里有精神科啊。”
“年轻人你这就不懂了吧,”施仰故作深沉,“让我掐指一算——那医生八成是撞桃花运了。”
于盏嫌弃地往边上坐了坐:“别说得像是你很有经验一样。”
施仰欠抽地回:“我知道你嫉妒我竞赛成绩比你好,不用含蓄,说出来!”
“我嫉妒你?我嫉妒你长得比我丑?”
“我丑?说话也不怕闪到舌头,咱们专业里,尽城我不敢说,江舟我不敢说,排个第三我还是有自信的吧!”
“你自信是从哪里来的?粪坑里捡的、充话费送的,还是被雷劈出来的?”
小门听不下去了,刚准备起身换个位置,就被两人同时拽了下去,吼着问:“你说,我俩谁帅?”
好为难啊,小门本来是觉得自己更帅的。
那是说实话还是撒谎呢?
就在小门陷入困境不知如何选择时,解救他的人来了。
黄建平难得穿了回便装,少了平时的威严,但一出现还是瞬间让几个人打起精神,立马停止了争吵。
“行了行了,”黄建平步履匆匆,没停,“休假该干吗就干吗去。”
病房里,江舟教训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那种狠劲儿呢?六年不跟我们联系,其他人就不说了,知道周尽城怎么熬过来的吗?”
沈应知耷拉着脑袋,没说话。
“算了,不说那个傻子了,”他指着她的肩膀和胳膊问,“疼不疼啊?”
沈应知抬头笑:“还行,衣服穿得多,伤口不深。”
“我看你也是个傻子,”他走过去把带来的水果放在桌子上,“哪有那么不爱惜自己身体的,当自己白求恩呢!”
周尽城是她三岁以后才认识的人。
而江舟,他们真的可以说是穿着一条开裆裤长大的。
周尽城是爱人,江舟是亲人。
见他性格还是以前那样,沈应知笑着说:“你还是没变。”
“对,永远有操不完的老妈子心,为了你俩的破事,我年纪轻轻头发就大把大把地掉,都开始用霸王生发了,我容易吗?”
“霸王是防脱的,没有生发功效,不要以为我不用就不知道。”
江舟:“逃兵没资格对我说的话指手画脚。”
怎么就成逃兵了?刚不还白求恩吗?
果然没变,还是那么任性!
黄建平进来没敲门,脸上表情严肃,江舟预备行军礼的手被他阻止了:“出去,我跟应知有话说。”
沈应知不想跟黄建平单独相处,准备挽留江舟,黄建平一个眼神扫过去,看得她乖乖闭上了嘴。
黄建平不是什么慈祥的人设,也不会说那种暖心窝子的话。就算隔了这么多年才见,他也只是生硬地将旁边的椅子拉到她床边,坐下,问:“你妈还好吗?”
沈应知点头:“挺好的。”多的话她也说不出来。
“后来没犯病了吧?”
“基本上没有。”
“你们现在住在哪儿?”
沈应知却不接话了。
“我是你舅舅,她是我姐姐,连我都瞒着?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