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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时振动一下。
穿梭在客厅和厨房之间忙得不可开交的黄风雁,拖鞋和地板之间的摩擦声盖过了阳台上沈应知精心掩饰的小动作。
瓜子壳叼在嘴角,甜咸的味道顺着牙缝钻进口腔,冲击着味觉。沈应知手指在黄风雁那款没有更新的老式按键手机上迅速翻动。
从通讯录翻到了通话记录,又在她的QQ列表里找了一遍。
没有。
黄风雁把现在的生活与过去断得非常干净。
“知知啊,你看到我手机了吗?”黄风雁的声音从厨房里传过来。
沈应知猛地抬头,将她那部旧手机迅速塞进自己的口袋,起身:“没啊,是不是在你房间?”
“我找了,没找到。想着说给你梁叔叔打个电话,让他给我留点大棒骨,回头给你炖个汤。
真是的,去当个志愿者都能把自己胳膊当折了,你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让人省心。早知道当初就不让你学医了。”
沈应知撇了撇嘴,朝卫生间里走,边走边说:“当初学医可是你建议的。”
刚进卫生间,她就把黄风雁的手机掏出来放在置物台上,夸张地喊了一嗓子:“看到你手机了,在卫生间呢!”
接着,赶紧摁下冲水器,哗啦啦的水声之后,她开门,指着置物台:“喏,在这儿!”
黄风雁眉头一皱,她没有上厕所玩手机的习惯啊。
她狐疑地看了一眼沈应知,对方回了她一个相当坦荡的眼神。她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把想说的话给咽了下去。
傍晚接近天黑的时候,黄风雁去了一趟对面3号楼拿大棒骨。沈应知看着她下楼,走到小区的院子,紧接着几个阿姨从大门口进来与她相遇。
话匣子打开,黄风雁笑着说:“买了这么多年货呢?今年也不回老家?”
几个阿姨轮流接腔:
“这不是客人多嘛。”
“回啊,初三才回。”
“你和知知今年怎么过啊?”
……
看她们一时半会儿没有要散的意思,沈应知退回黄风雁的房间,目光锁定在她的床头柜上,里面有一个装月饼的铁盒子。
她有些犹豫,毕竟有些事情一旦开头了,就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没有回头的余地。
她和黄风雁这些年过得挺平静,那些烙刻在黄风雁身上的伤,如果不刻意去触碰,迟早有一天是会痊愈的。
就是这样一个虚无的信念支撑着她,才让她甘愿放弃一切,带着黄风雁四处挪窝。
可那是在没和周尽城重逢之前。
现在,潘多拉的盒子已经打开,结果再坏,她都停不下来了。
铁盒里面有这些年黄风雁零零散散存钱的银行卡、各种商场超市的会员卡以及一本泛黄的本子。
单手拿出来,翻开,扉页上用苍劲有力的钢笔字潇洒地写着“沈昌和”三个字。
接着翻,里面是记得密密麻麻的电话号码。
顺着第一行往下找,在第三页找到她想要的那个。
电话打过去,“嘟”声响了三下就被接起。
与印象中的声音相差无几,只不过间隙有点长,对方的神情她已经没法琢磨。
他问:“哪位?”
“是我,”沈应知瞄了一眼门外,语气平淡,“沈应知。”
对方明显愣了一下,通话陷入了沉默。
沈应知抓紧时间问:“我记得那个时候你说过,我可以向你提任何要求,还算数吗,杜叔叔?”
对方清了清嗓子:“你们在哪儿?当然算数。”
“让周尽城去你们师。”
“这个不是问题。但是,应知,你和风雁……”
有钥匙插进了客厅外的防盗门,清脆的一声响动直击沈应知的脑神经。
电话被她猝然挂断,抽屉“嘭”的一声被合上。
接着,黄风雁就拿着大棒骨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前一秒,黄风雁脸上还挂着笑说:“这骨头看起来很……”后一秒脸就僵了,“你在干什么?”
沈应知起身,仓促回话:“我笔盖掉了,找来着。”
“笔呢?”
“对啊,笔呢?”沈应知装模作样地东张西望。
黄风雁指了指客厅茶几:“是那支笔吗?”
沈应知连忙看过去,点头如捣蒜:“对对对,就是那支笔。”
黄风雁将大棒骨递给她:“拿去厨房。一天到晚毛手毛脚的。”
沈应知舒了一口气,与她错肩的时候,杜天的电话又回拨了过来。黄风雁瞄了一眼,来电归属地是“楚江”。
电话被沈应知挂了,黄风